全场喊吁。 卡点交作品怎么了,高考的时候,最后一秒才写好自己名字的大有人在。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知道姜院长针对的不是白暴雨而是觉得输给了单光明,心里不痛快。 找找场子而已。 单院长刚要开口,白暴雨却出声道:“报告三位领导,我其实早就完成了作品。就是觉得第一个作品不够完美,才又雕了第二个。” 说话的时候,她走回座位,把倒扣在桌面的半个萝卜翻了个面,众人才看清,原来那是一个完整的作品。 全场哗然。 陈处长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双手从白暴雨手中接过她的第一个作品。还没盖红泥就双目惊叹。 众人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 随着宝印落纸,所有人呼吸都是一滞。 精妙、鬼斧神工、细致入微...以假乱真。 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用文字表达自己的内心。 白暴雨的第一个作品就很完美了,而这个作品,更是无懈可击。 陈处长手指某个位置:“厉害厉害,连这个细节都被你发现了。” 众人听陈寒解释才发现,战将军提供的宝印有一角,出现细微破损,有一道肉眼极难察觉的裂痕。 这一下,所有人都服气了。 最后交稿的两位走过来,和白暴雨同志握手拥抱。 古凡:“心服口服。” 庄睿:“牛掰。”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欢呼声。 “暴雨姐姐,你可真厉害。” “不愧是我们的团宠,棒棒的。” 单院长更骄傲了,挑眉LOOK周焕生。 周焕生心里肯定在想:真的很想揍他。 陈寒夹在两人中间,冷汗涔涔。 好在,有电话铃声打断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陈寒满脸喜意:“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八月十日,博物馆的奠基仪式在迁安区周家庄举办。” 又是一阵欢呼声。 通古今任务组地下仓库就在迁安区,博物馆选址距离仓库不到15分钟车程。 一座新兴博物馆拔地而起,任务组大部分人都会参加奠基仪式。 薛宁关心地问:“暴雨呢,能露面参加吗?” 对外宣称过,白暴雨在埃及出差,突然出现在这种大场合,怕会引起有心人议论。 “放心吧,那天都是圈内人士参加仪式,记者也是我们的人,照片和影像资料都会严格把控。白暴雨同志放心去。” ...... 八月初一,晴朗无云了六个月的天空突然黑了。 铅云低垂,云层翻滚。 大风吹动军旗簌簌作响。 战风渊钻出营帐,脸被烈风吹得生疼。 可他却异常兴奋。 因为,这个天,是要下雨的迹象。 将士们也在欢呼,好多人都拿出容器,准备接雨水。 泽原在欢腾,满月原那边却是一片肃杀。 司徒崇大步跨上战马。 指挥身后一万八千将士安静地踏入荒山沟。 这荒山沟原是一条大河河床,大旱干涸之后,逐渐形成了这样一条狭窄弯曲的河床。 宽阔处几十丈,窄处仅能四马并行。 司徒崇知道沟底危险,可若是从高崖上通过,速度会减慢至少三倍。 因地动频发,水蚀严重,沟两侧高崖地面崎岖不平,怪石嶙峋。且有许多水蚀坑洞。人走马跑容易陷进去,反而是沟底平坦安全。 司徒崇让人在马脚下包了布片,走动时发出的声响极小,大风刮得飞沙走石。 视线被严重阻挡。 他并不担心,反而觉得是上天给他复仇的绝佳时机,这样的大风天,能见度降低,敌人也会疏忽大意。 号令将士全速前进。 荒山沟全长大约是两里,有两处狭窄地,中间一段极为开阔,司徒崇的计划,在开阔地让人畜饮饱水,就直接冲向泽原,一举杀光战风渊的两千残兵。 出发不久,风更大了。 吹起两侧高崖的碎石,簌簌往沟底落。 “全军,靠沟中部行军,不要靠近崖边。” 五色旗帜组成旗语向后传递。 一万八千将士,骑兵、步兵、弓箭手,被拉成长长一条队伍,缓慢在黄山沟沟底通行。 先头部队至第一个狭窄处时,司徒崇抬手,让士兵们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很长时间。 黄应拍着胸脯道:“将军,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哨探摸到两侧高崖上,不会有埋伏。” 说完,两指放口中,发出一声清亮的鸟鸣。 很快,崖上就有人做用相同的回应。 司徒崇很满意:“做得不错。” 然后下令:“全速前进。” 呜呜呜~~~ 大风肆虐。 军队前进的动静被大风完美掩盖。 司徒崇内心狂心不已。 忍不住感叹一句:真是老天都在帮我司徒。 行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急足来报。 “将军,大军已半数通过狭口。” 司徒正要挥手,命令前方将士停下整顿,突然听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