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家主子!把事做的干净利落些! 别像上次似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丢人现眼! 我希望,最多不出三日,就能看见她衣不遮体的被丢到九华街上,被所有人看到……” 到时候,她还能有脸,活下去? 没错,赵雨莟现在,想要的不只是江春晓的半条命。 而是,看着她去死! “是,请赵小姐放心。 少爷,定然不会令您失望。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嗯!” 下一秒,那翠衫丫鬟,竟弯腰一下子就把江春晓给扛了起来。 嗷!…… 江春晓要不是因为要尽职尽责的扮演好晕死的状态。 她差一点,一嗓子嚎叫出来。 真特么的,太疼了! 这翠衫丫鬟的肩胛骨,也太硬了吧! 她这骨头架子,是钢筋混凝土捏的不成!? 就在她把江春晓扛上肩头的时候,她的肩胛骨,好死不死的刚好硌在了江春晓的胃上。 这一下,把江春晓搞得是七荤八素,差点吐了。 深呼吸…… 江春晓袖子里的指尖用力捏在掌心里。 她告诉自己,要控制住,不然,前面的戏就白演了。 咦? 翠衫丫鬟心里有些奇怪,她刚才是不是感觉到,身上的人,好像动了一下? 她转过头,用力看向被自己甩在后背上的江春晓,只见她面容沉静,眉间淡然,倒不像是醒了的样子。 翠衫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迈开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江春晓倒是有些好奇了。 她特别想知道,这丫鬟等会要怎么把她从人多眼杂的郢府里给弄出去。 好奇心太强烈,都让她忘了,自己此刻正被人绑架呢! * 哕……!!! 经此一事,江春晓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好奇任何事了。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啊,那个天杀的翠衫丫鬟啊! 她得多损啊! 竟然把她塞进空的泔水桶里,将她从郢府后院带出来的啊。 这一路上,江春晓已经好几回差点都被泔水桶里的臭味,给熏得真晕过去。 好在,她还算有点良心,把那袄子给她套在了身上。 江春晓总算是没被冻着。 用木轮车推着泔水桶,走出郢府后院都过了一条街,那换了装的翠衫丫鬟才停下来。 感觉自己停下来了,江春晓脑瓜子嗡嗡的。 在头顶的盖子被打开的瞬间,她真有种要哭的冲动。 真是后悔,一时好奇,搞得自己这么狼狈啊! 她这纯属于就是好奇心太强,给自己玩砸了。 最后,还是那翠衫丫鬟的声音,成功的让她把眼泪逼了回去。 “你和我,一起把人送回府,去交给少爷。 你们两个留下,把这些东西处理好。 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金吾卫的人,都很厉害。 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任何线索。“ 原来,她早就安排了人,在这小巷子里接应她。 此时的翠衫丫鬟,早已打扮得和平日进出大户人家送泔水的粪夫一样。 根本看不出,竟是个女子。 “是,我们知道了。” 翠衫丫鬟满意的点头之后,便将江春晓从泔水桶里扶了出来。 她看着江春晓忽然就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她这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她了? 结果就听见那丫鬟道:“这么臭,可怎么整!“ 江春晓:“……” 你礼貌吗!? 啊啊!? 她这么臭,怪谁啊!? 江春晓知道自己这是彻底地被绑架了! 假装昏迷的她,此刻内心却十分冷静。 她心里盘算着,看来这个赵雨莟口中所谓的帮手,十有八九是贺家那个小畜生。 而这些人,就是贺涟派来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江春晓心道,反正那恶臭的泔水桶都待过了。 说什么,都得一装到底。 必须得找到那个罪魁祸首,让他也尝尝差点被臭死的滋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马车晃晃悠悠,掐着指头算着时辰。 江春晓赶在中迷药半个时辰之后,适时的醒了过来。 “呃……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她知道,那翠衫丫鬟一直都和她一起坐在马车里。 而另外一个男子,则负责驾车。 果然,一睁眼,就瞧见了她。 “你醒了?江姑娘……” “是你?那个帮我烘干衣服的丫鬟?” 江春晓特别尽职的扮演着一个被吓破胆的肉票。 佯装被男子打扮的翠衫丫鬟,给吓出颤音。 她哆哆嗦嗦的往马车的一角蠕动了下,声音里满是恐慌。 “你……我……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傻子都能知道自己此刻的境遇,她也无需装着不知道。 “江小姐,对不住。 奴婢也是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