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贺涟那日得知江春晓他们在永都城兆府逆风翻盘,将他的人都给抓了不说。 还让中毒案,当场真相大白,气得他暴跳如雷。 原本,他是不忌惮卫韶的。 毕竟,他认为,贺家后面有大人物护着。 想着一计不成,再来一计。 反正,让江春晓服软认错,主动把佟锦瑟交出来,是他的目的。 贺涟想,喜乐园里那么多人,总有薄弱之处,能够被他给利用生事的。 可是,那日,贺老爷竟然破天荒的出面敲打了他。 他那个爹,平日是很少管他的事的。 那日却当面警告他,不管他如何胡闹,绝对不许他和卫韶正面起冲突。 贺涟平日里混是混,可是在他爹面前,还是不敢太过造次的。 没办法,他只得把气撒到了薛神医祖孙的身上。 当时,他就吩咐人暗中去了薛家。 而后,薛神医就死了。 是贺家的人用他孙女的命又威胁了他一次,让他在自己上吊自杀和眼睁睁看着宝贝孙女被当众糟蹋之间做个选择。 薛神医没得选,只好悬梁自尽了。 认命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身上。 可贺家的人,并未遵守承诺,放过他的孙女。 而是把她打晕,塞进麻袋里,从薛家后门带走了。 他们先是把她送到了城郊的一处农户家,过了些日子,才转送到贺家在城外的庄子上。 原本,贺涟只想把她赏给下人折磨一通,再扔去荒山上喂狼的。 把她这个唯一知情的人证,弄死,一了百了。 可是,他的狗腿子懂他的心思。 在贺涟面前说,薛家那小丫头,长得和佟锦瑟有几分神似。 原本就因为没玩到佟锦瑟而抓心挠肝的贺涟听了,连夜就去了庄子。 借着烛光一瞧,还真是挺像。 只是那丫头,还没长开,没有佟锦瑟身上那妩媚味道罢了。 不过,聊胜于无,宛宛类卿! 当晚,他就把对佟锦瑟求而不得的恨意和欲火,都发泄在那丫头身上。 贺涟后来去过那庄子上几次,每次去都把那小姑娘折磨个半死。 三番五次的,还不等她身体恢复好,他便就又去一次。 每次去,贺涟都要换着花样的折磨她。 昨日,他又去了。 然而,这回,她没扛过去,死了。 庄子上传回来消息,惹得贺涟瞬间暴怒了。 这下,他连可以尽情摧残的替代品也没了。 因为喜乐园和江春晓有卫韶护着,他才忍了这么些日子,没再出手。 可今儿这薛家丫头一死,他心里那根刺,再次搅动的他一颗心,不得安宁。 佟锦瑟就是贺涟心里,一直没拔出去的那根刺。 而江春晓就是让他那根刺,越刺越深的人。 贺涟狠狠地抓着那丫鬟的发髻,使劲的用力…… “啊!”,他太残暴,使得她哀嚎的惨叫一声,便直接晕死过去。 贺涟居高临下面色冷淡的睨了一眼那抽搐了几下,便就断了气的丫鬟,冷哼道: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又在丫鬟身上发泄一通之后,贺涟憋着狠,叫了两个人进来。 他一边系紧袍子上的带子,一边满是阴毒冷笑的和他们吩咐了一些事。 那两个狗腿子连连点头: “少爷,您放心,这次,小的们一定保证万无一失!” “最好是!” 贺涟一想起佟锦瑟那张娇翠欲滴的脸,白若凝脂的肌肤……还有盈盈一握的腰身。 他身上一处,就忍不住又燥热不安起来。 他发誓,他一定要把她给搞到手,再好好的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她! “呵……佟锦瑟,你想逃出本少爷的手掌心,根本就是在做梦!” 贺涟抓起桌上青瓷花盆里恣意游动着的小锦鲤,丝毫不手软的将它给活活捏死、捏碎…… …… 贺府大门前灯火辉煌。 后侧角门则昏暗寂静。 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趁着夜色,蹑手蹑脚的抬着一张草席,熟门熟路的从里面走出来。 那席子里裹着的就是刚刚被贺涟给弄死的那个丫鬟。 前一刻,她还在心里为薛家可怜的小丫头哀悼。 后一刻,她便如自己所担心的那样,也断了气。 * “阿嚏!!” 江春晓一进门,就听见佟锦瑟的响亮的喷嚏声。 她关切道:“佟姐姐是不是穿少了,着了凉?” “你来啦,晓晓。” 佟锦瑟笑着摇头:“不会啊,我感觉,身上还有些微微的透汗呢。 大概是这料子里有些灰尘吧。“ 她手上摊着一方墨色的锦布,正一针一线的在上面绣着银丝。 江春晓朝她走过去,弯腰看向那锦布,打趣道: “佟姐姐这手艺,真是比我上次花重金请来的成衣坊师傅还要好上许多。 郢大哥啊,还真是有福气。“ 被江春晓这么一说,佟锦瑟的脸瞬间通红一片。 烛光映在她的面颊两侧,照的像是熟透的红樱桃,那般的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