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里头,率先摆脸的是二大妈。 这院子谁不知道阎埠贵老算盘精了,可哪有这么厚脸皮,赶着别人相亲局搅合的? “老阎,你家女人不在你也不能这么来蹭饭的吧?” 阎埠贵扶着镜框,解释:“我说嫂子啊,真是不巧,我家老妈子今儿带着两个小的回娘家住了,我和老大实在是不知道吃什么,本来我们打算前院凑合凑合对付对付算了。 可听说你们家正好烧了点肉,我就想那找前院子的人家,不如找你们,毕竟我跟老刘熟啊!你们总不能真让我和解成饿肚子吧?” 都看出来了,阎埠贵这是纯道德绑架。 你没饭吃,我凭什么就非得给你一口了? 可刘海中碍着儿媳在,也不好做这么绝,让于莉看了,像什么话? 他无奈只能让二大妈加两个凳子。 阎埠贵厚着脸皮连连感谢,然后顺势坐了下来。 沈乘风全程乐呵着笑,夹着肉吃,没他什么事儿,就看戏乐呵就行了。 这可是近距离看四合院,多逼人的现实感! 最关键,阎埠贵这糟老头子装的为人师表,谁知坐下来嘴巴跟眼睛都不安分,盯着人姑娘,明知故问: “这位是?” “沈乘风介绍给我们老刘家的儿媳。”刘海中直截了当地说道。 他故意说的儿媳,就是想让阎老抠,要点脸,吃了饭赶紧滚。 谁知阎埠贵不甘示弱,微微一笑:“老刘,话还不能这么说吧,还没扯证怎么就儿媳了?你这措辞不严谨,万一人家姑娘不乐意对吧?” 于莉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刘海中此时又窝火,又尴尬,解释:“于莉啊,我这就是口误,说顺了,当然也是想表达我们家对你真的很满意很重视。” “解成,愣着干嘛,跟人打个招呼啊!”阎埠贵桌底下扒拉了两下,阎解成才回过神来。 “你好,我刚刚在前院跟你介绍过,我叫阎解成。” 刘光齐也不是傻子,他看到阎解成那痴痴的眼神,就知道,这个臭小子肯定也是看上于莉了,顿时起了竞争心。 “解成,你工作找到了嘛?”刘光齐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阎解成顿时有些尴尬,他都闲家里半年了,一直没找到个像话的工作。 刘光齐是故意逮着他痛处戳! 阎解成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怎么,说得你有个正经工作似的?前阵子不是说要插队下乡,现在还不是在家蹲着。” 顿时火药味瞬间窜了起来。 刘光齐眼神一拧:“阎解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啊,我就是觉的你要是有追求,不能半途而废。” 潜台词就是:你去插队,于莉就是我的了。 “这事有你什么说话份了?”刘海中开始护犊子了,“下乡插队这事,我和他娘没同意,我们家的事儿轮不着你外人说道,再说了我家老大我能送他进轧钢厂,不像你爹,管都管不上你。” 这话一出,阎埠贵不乐意了。 “老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一个骨干老师,教书育人,学校里那些混混犊子,我都不会放任不管,怎么可能不管我儿子,你这话说的。” 刘海中摆摆手不想搭理:“行了,我也不跟你唠叨,我跟我儿媳,不,我跟于莉唠叨,你既然是过来吃饭的,就吃你的!” “就是,吃你的饭。”二大妈实在忍不住白了一眼。 话题终于又回到了于莉。 刘海中恢复了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于莉,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于莉抬起头,她刚刚注意力完全没在这些人身上,她一直偷偷瞥着沈乘风。 她发现沈乘风跟秦淮茹感情确实好,依偎地一笑一和。 “我啊,我现在还是学徒,学的是做衣服一类的,收入还算可观。” 于莉略显心虚地说。 这话,是沈乘风让她这么说的,他就要求于莉一定说一下两个点,一个是收入可观,还有就是前门街租了商户。 其他的于莉实话实说或者自由发挥都行。 只要这两点,就足够让两家的老东西满意。 “然后,我从小就没有爹,有个比我小八岁的妹妹,我娘生我妹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我从小和我爷爷奶奶长大,但就前几天我奶奶也去世了,现在只有我和我妹妹算是相依为命。” 刘海中听完,心里不免唏嘘。 这姑娘是真不错,人谦逊,温婉,而且还坚强。 最关键还有能力,要不然怎么可能租得起前门大街的商户房。她做衣服的收入肯定已经是相当可观了! 至于家庭本来就不是他们关心的话题。 阎埠贵想法和刘海中大差不差。 这么看来啊,沈乘风介绍的姑娘确实好!真的完美! “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些伤心事了,只要你愿意,今后我们就是你爹娘,你看里头这个房间,我们早就给你和老大准备好了!” 刘海中说话就是急性子,人家姑娘才头一天上门就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