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觉得好笑,付厌止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 她面不改色:“付厌止,无论我与段辞之间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吧?请你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 她当真是觉得好笑,段辞和付厌止归根结底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 “姜软软,我说过我喜欢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让段辞碰你?你,你以前不是和我说过的吗,你说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不会喜欢段辞的。” 付厌止有些抓狂。 而他现在无法接受的这份情绪是内心里的占有欲在作祟,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这样的情绪,唯独对姜软软。 终于,姜软软咬牙一狠,说了重话:“付厌止,你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就要让我来配合你吗?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吗?付厌止我告诉你,你所谓的喜欢对我来说简直幼稚可笑,我不仅一次地告诉过你,没事不要来找我,你这样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觉得你喜欢谁就是谁的荣幸?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你喜欢的,你都可以不顾对方的意愿去肆意打扰别人的生活?付厌止,你如此行为,当真是幼稚又好笑,我不想再看见你,请你离开。” 付厌止的心紧紧揪着,眼神流露淡淡哀伤,他从未想过会和姜软软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以为曾经犯下的伤害慢慢弥补总能得到她的原谅,总能走进她的心。 可是现在,姜软软表现出来的,分明是赤裸裸的厌恶。 他此刻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软软眼底一片冰凉,如果今天不狠下心,只怕付厌止日后还会再来,她继续道:“付厌止,你听不懂我说话的潜台词吗?我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也不过一句话,我讨厌你。” 付厌止重心不稳,踉跄后退了两步,嘴唇颤抖:“你……你讨厌我?” “是,我讨厌你。” 他条件射反问:“为什么?”可问完又后悔了,他该知道原因的。 姜软软轻笑一声:“为什么?付厌止,为什么你不清楚吗?” 付厌止哀伤的眸光在短短几秒内转而变成了阴冷的目光,他要得到这个女人就不能让自己变成被动的那一方。 他挑起眉尾,好似和刚才完全换了一个人:“姜软软,你说我不顾你的意愿打扰你的生活?没错,我承认,可那又如何?我们本身就是同一种人不是吗?亦如你七年前不顾段辞的意愿嫁给他一样。” 姜软软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付厌止,我当年确实不顾他的意愿嫁给了他,可那是在他未婚的情况下。而现在的你,明明知道我已经结婚,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姻亲长辈,你还要这样,你觉得合适吗?” 男人眸光凌厉幽深:“在我这里没有合适不合适,只有想和不想,我付厌止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你,哪怕是我的———表嫂。” 说着,就把花丢在地上,抓起她的手腕扣住她的后脑勺,把理智抛弃掉,把脸凑到她面前示作要吻她。 姜软软心猛地一紧,快速用手挡住自己的唇,气愤质问:“付厌止,你疯了?” 男人眼里薄薄的悲凉浮现出来,嗓音嘶哑:“没错,我是疯了,因为你疯了。姜软软,我要让你知道,你最终到底归属于谁。” 说着拿开她挡在唇边的手,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情,段辞能做的他付厌止同样能做。 姜软软的双手得空,在他的唇彻底落下来之前用力推开了他。然后扬起手掌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她胸膛微微起伏,打过他巴掌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眉宇之间怒气汹涌而来。 付厌止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望着她那双充满怨气和愤恨的眼神,他微微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而刺痛。 他无法意识到,他的不理智行为和举动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而俩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停在几米开外路边的一辆车,段辞的车。 段辞刚到不久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幕,因为距离问题导致他没有听见俩人的谈话,又因为角度问题,让他的视角里看到的是,付厌止刚才吻了姜软软。 段辞视角里,傅厌止捧着姜软软的脸低头吻她的一霎那,他的脸瞬间扭曲,目眦尽裂,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刻上的恨意像锋利的刀刃。 付厌止,他怎么敢? 段辞眼眸中杀意如寒冬中的北风,刺骨入微,带着冰冷的残忍。他紧握着拳头刚要准备下车,身体就传来刀绞般的难受疼痛。 短短顷刻间,面部肌肉变形,宛如有千万只蠕虫在皮肉里蠕动啃噬着他。 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声。面部下隐藏着的一条条隆起的筋肉不断地抽搐着,这种程度已经到达他所不能忍受的极限。 红血丝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占满眼白。身体被痛苦淹没无法动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指尖剧烈到没法控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