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没有说话,却在心里回答:因为上次你洁癖发作很严重是致命的。如果你死了那祁野的心脏也消失了。 可是这一次你的伤并不致命,退一万步来讲,哪怕你截肢了,只要你还活着,只要祁野的心脏还在。 可是这样的答案,她只能想不能说。 段辞见她沉默,逼问:“回答我。” 她平静回应:“段辞,人哭是有理由的,是分情况的,我也不是发生点什么事情都哭的人。” 男人疑问:“分情况?所以上次和这次的情况有什么不一样吗?” “段辞,我觉得你眼下应该做的事是把伤养好,而不是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段辞却说:“人在无聊的时候就是会问无聊的问题,所以…回答我。” “段辞,你这么有精力纠结这些,我看你手臂的伤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嘛,要不你自己端着吃?” 果然。男人不再说话了。 姜软软喂完他才收拾着走了出去,自己下楼去吃了早餐。 她晚上回酒店去住,白天来医院照顾段辞。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间,半个月悄然过去。 这半个月里,俩人的相处很平静,不像夫妻,更像相处和谐的两个陌生人。 段辞的父母也经常打电话来询问他的情况,还有白晚琪每晚的查岗之外。 段辞的腿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从医院回了酒店住。 姜软软提议回上京,毕竟她们这次出来也挺久的了,但是段辞没同意,说什么段嘉鸿安排的时间他也没办法之类的。 姜软软想来也是,段辞的父母自然是希望他们独处时间越长越好。 可是这样下去也只能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晚上十点。 姜软软洗漱完,又处理完邮件后,才像之前一样躺在床上的另一端,整个人平躺着面朝天花板。 段辞还在浴室间里洗漱,他出来的时候,姜软软已经闭上眼睛。 她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和段辞交流。 段辞躺在床上的另一侧,嗓音低沉:“姜软软,侧过身去。” 她睁开眼,段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要让她背对着他?他这是终于想通了? 她没说话,默默的把身体侧过去背对着段辞。 下一秒。 一双大手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段辞把整个身体贴近过来。 姜软软猛地睁开眼,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去推开他的手臂。 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仿佛被雷击中,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惊慌。被段辞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 而男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一般,双臂牢牢地禁锢在她的腰间,说道:“别动。” 姜软软慌乱着去推开他,声音都有些发颤:“段辞,你疯了?你干嘛?” 见她如此抵触,段辞心口堵得慌,强势诉说:“姜软软,你在动,我就不能保证真的会发生点什么了,还是说,你就想发生点儿什么?” 话落,姜软软不动了,她全身僵硬。 段辞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这样? 她现在应该立马推开他。可是想到他刚才那句,不能保证真的会发生点儿什么,她心里就发怵。 现在段辞伤已经好了,力量绝对百分百在她之上的。 而段辞见她终于不再反抗,心底舒坦了些,他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抱姜软软,但就是没忍住这么做了。 事实上,他在住院的这半个月里,就已经想这么做了! 段辞感受到姜软软整个人身体僵硬,手松了一些,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眼底涌动着不名情愫,似岩浆般热切。 他没办法否认,在抱住她的那一刻,他的心跳节奏已经彻底被打乱,先是短暂的沉寂,再是暴风骤雨般地狂跳,他试图平息这份突如其来的悸动,却发现自己已无力掌控。 他抱着她,任凭自己的心脏狂乱跳动。 段辞想,他第一次抱白晚琪的时候情绪很平静,除了染上一丝色欲之外,并不似现在这般触动如此之大。 而抱着姜软软的感觉超越了所谓色欲,是一种从心底里得到满足的感觉。 姜软软不敢动,刚才的缕缕睡意现在也瞬间全无。 蓦然间,她后颈脖的头发被段辞撩开,然后冰冰凉凉的触感席卷而来。 姜软软瞬间瞪大眼睛,心脏为之一震。 段辞在亲她? 身体宛如被强烈的电流贯穿,骨骼和皮肉似乎在瞬间变成通电的导体。 姜软软吓得赶紧推开他,可是男人的手臂雷打不动。 “段辞你干嘛?你放开我。”她忐忑不安地说。 段辞无动于衷,继续亲吻着她的颈脖。姜软软吓得赶紧转过身面向他,眉眼里的冰冷和惊恐很是显眼。 腔调急促:“段辞,你疯了?” 男人看着她,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你主动转过来,是想让我吻你的……”目光定格在她的唇瓣上,漫不经心地说:“这里吗?” 姜软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