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回到酒店房门口,她敲门,段辞给她开的门。 男人看起来刚洗完澡,他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在腰下,健硕的胸膛和腹肌尽显,隐约可见性感的人鱼线蔓延而下。 段辞的身材是那种线条恰到好处很有力量感的身形,给姜软软开门时整个人散漫不羁地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姜软软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内心有一瞬的慌乱。她提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男人却拉着她的手腕与她对视,欣赏着她慌乱的表情,“脸红什么?想要?” 姜软软对上男人揶揄的目光,淡漠回应:“神经。” 段辞也不恼,松开了她,自顾的去吹干头发。 姜软软进入浴室间去洗漱。出来时段辞正坐在阳台上抽烟,在烟雾中眯着眸子看她。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诡异,俩人谁也没有说话,姜软软觉得这种气氛很让她窒息。 说实话,她现在真的很困,但只有一张床。段辞这种没有绅士风度可言的人,肯定是不可能让她睡床的。 她如果现在去床上躺下的话,她敢打赌,不是被段辞强硬拖拽下床,就是为了争夺一张床而吵得不可开交。 剧情已经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姜软软没有精力真的再去经历一遍。 她环顾一圈,只有一张单人沙发,而且正在被段辞坐着。 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故意这样安排的?像这种酒店也不可能就这一张沙发吧? 只怕是为了让她和段辞多亲近,特意只留下一张不能躺人的单人沙发。 她干巴巴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而段辞则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此刻不知所措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 而姜软软现在需要那张单人沙发进行简单的休息。 她走到段辞身旁,平静地开口:“段辞,你去睡觉吧。” 男人猛吸一口烟,假装听不懂一般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姜软软不想和他周旋,直截了当地说:“段辞,我现在很困,要床还是要沙发,你选。” 男人顿了顿,看着她疑问:“你的意思是,你要睡在这个伸展不开的单人沙发上?” “不然呢?你睡吗?还是说你大发慈悲把床让给我?或者说你能说服你的父亲让我可以多开一间房?” 段辞缓缓吐出烟雾,这个问题他没想过,段嘉鸿这次的安排同样让他猝不及防。 他这次出奇的没有去反驳,而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上次度蜜月他内心是抗拒的,可是这一次他内心没有喜悦,同样没有抗拒。 段辞把烟丢在地上踩灭,起身拉着她的手腕往床上走去,语气淡漠地说:“行了,一起睡吧。” “什…什么?”她大惊失色。 男人把她用力甩在床上,语气略带几分藐视意味:“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绝不会碰你。” 段辞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躺了上去。姜软软没说话。她实在太困了,拿起另一个枕头隔在俩人被褥中间,再尽量往床的另一端躺去。 段辞语气不耐地质问她:“姜软软,你拿个枕头放这儿是想膈应谁?” 她没有睁开眼,背对着他懒散回应:“三八线而已。” 段辞看着碍眼的白色枕头。 三八线? 楚河汉界? 姜软软就这么抵触和他躺一张床上? 想到这种可能性段辞就没办法保持冷静了。 虽然七年里他从未与姜软软同床共枕过,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从来只有他想不想,没有姜软软愿不愿意的份。 段辞拿开枕头,伸手扳正她的身体,掐着她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 “姜软软,你装什么清高?表面上假意弄个三八线,内心里指不定多希望我蹂躏你吧?” 姜软软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清醒了两分。但她疲惫的眼皮很沉重,显然已经困到无法坚持。 她昏昏欲睡:“段辞,我真的很困,你要吵架能不能等我睡醒再吵?” 段辞眼尾带上几分危险之意。平常白晚琪看他脸色不好都是立马软声软气来哄。 姜软软倒好,吵架还需要等她睡醒才能吵? 段辞想,他最近是不是对姜软软太宽容了? “姜软软,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么把你的枕头收回去,要么滚出去睡大街。” 姜软软内心一万个大无语,拿了枕头,再次背对着他。 “不许背对着我。”男人说。 “ ?” 姜软软想,段辞是个怪胎。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躺平身子,闭上眼睛睡觉,段辞不再说话,世界终于安静。困意让她很快进入梦乡。 听着姜软软匀称地呼吸声,段辞撑着脑袋凝视着她。 姜软软本来就生得极美,即使睡着了模样也是极为勾人的。 段辞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出神,这是结婚七年来,他第一次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如此近距离。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的思想陷入一片混乱和惶惑,如同被无形的韧丝缠住。整个人的思绪也被陷入一团乱麻中,理不出一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