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弓长警官凌厉的视线,服部缩了缩脖子,将站在一旁的半夏推了出来。 “因为之前第一个发现火情,大喊着火了的人就是他啊。当时他可是全程都没有看见纵火的人哦。” 被推出来的半夏扭头瞪了服部一眼后,对着弓长警官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 “原来如此,这次如果不是有小弟弟你在估计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了。” 弓长警官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介绍现在的情况。 “不过,我们还在院子当中发现了十分可疑的脚印,所以也无法排除掉犯人是趁着诸角太太睡觉的时候,通过未上锁的玻璃门潜入到房间当中放火的情况。甚至我们也在玻璃门前的围墙上发现了攀爬后留下来的痕迹。如果仔细调查那些脚印的话,估计就能很快地发现可疑的人员了吧。” “啊?额……这个……弓长警官啊,那个,我们得跟你坦白一件事。” 听到了弓长警官信心十足的话语,站在他面前的半夏四人对视一眼,紧接着便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齐齐低下脑袋。 “你们这个是什么意思?” 弓长警官看着四人的样子,特别是某个毛利,心里瞬间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那个……那些脚印估计是我们三个踩出来的……” “墙上攀爬的痕迹是我做的……” 注视着面前的四人,弓长警官的嘴角一阵抽搐。 “所以,你们能解释一下,究竟为什么你们这群家伙会出现在这里。” 最终,说不出什么责骂的话语的弓长警官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表情无奈地问道。 “说起来,我们几个也是接受了刚才那位被送去医院的诸角太太的委托,她说半夜有可疑的人物在房屋的四周徘徊,所以要我们过来调查。” 毛利大叔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说道。 “但是那位阿姨今天却跟我们说那只不过是她自己太过神经质了,要我们回去不需要我们了。后来我们就在他们家的门口待了一段时间。” “后来,我们就看见了一位自称风水老师,就是之前被诸角太太抓着衣领的那个男人进入到了房间当中。因为长时间没有见到他出来,所以我们就潜入到院子里查看了一下,结果有了重大发现。” 服部和毛利大叔两人交替着将今天下午的事情解释给弓长警官听。 “嗯?重大发现?什么重大发现?” 果然,弓长警官的注意力被两人吸引,一时间忘了责骂他们。 “那个叫增我操夫的风水老师,他和诸角太太有着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啊!甚至还有一卷可以证明这件事情的录像带。” 毛利大叔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四周,一副生怕被别人听去的样子。 “就这?我觉得你们跑过去偷窥人家的问题更严重啊。不过,你们提到的录像带应该就是他们之前争吵时说到的那个吧,这么大的火势,估计早就被烧毁了。算了,你们等会儿也要把鞋印留给警方。” 弓长警官虽然对毛利大叔给出的“重要信息”不太满意,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也要?不会吧?我们也是嫌犯吗?” 毛利大叔瞪大了双眼,伸手指着自己。 “离开警视厅以后你现在已经变成白痴了吗?取你们的鞋印肯定是为了和其他人的鞋印做区别的吧。” “啊哈哈哈,原来如此。” 被自己的老上司这么一说,毛利大叔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尴尬的神色。 “行了,今天除了刚才那个外遇男,还有其他人前来拜访过诸角家吗?” 早就对毛利大叔的脾性有所了解的弓长警官翻了个白眼,一边走一边问道。 “不,一共有四个人,那名外遇对象和诸角太太的先生,在不远处的广场那里开设了占卜屋的诸角太太的姐姐,还有拿着商品目录前来推销的畏首畏尾的男子。” 毛利大叔扳着手指,开始挨个数出几个人的身份。 “嗯?照这么说的话,嫌疑就是从事占卜工作的诸角太太的姐姐,还有……那个拿着商品目录的男子了。毕竟按照其他两人的说法,着火的时候他们正刚到居酒屋准备开始喝酒,从时间上看,他们的可以抹除了。” 听了毛利大叔的汇报,弓长警官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 “不对,因为没有看见有人从外界点火,所以对方很可能使用了可以延迟点火的机关,所以并不能排除掉那两人的嫌疑,相反,在可以自由在房屋当中行动的那两人才是嫌疑最大的。” 柯南忍不住开口反驳弓长警官的观点。 “那你倒是说一说犯人是怎么延迟点火的?比起设立不知道好不好用的机关,将火源扔进房间当中不让别人看见的难度明显要小很多吧。” 显然弓长警官对柯南的推理根本就是持反对意见。 “只要把卫生纸包裹在灯泡上,然后将火柴易燃的那一端塞在会因为长时间打开而发热的灯泡和卫生纸中间,这样就能做成一个很简易的延迟点火装置,而只要在下面提前倒上灯油,就能确保火焰燃起来后不会轻易熄灭。这么说起来,我觉得那位诸角先生的嫌疑要更大一些。” 服部将半夏之前看到的情况重新复述了一遍,并且加上了自己的看法。 “考虑到是自己家,所以有足够的时间动手吗?确实有点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更有可能会是其他人放的火。你们说的那个做占卜的,诸角太太的姐姐,你们知道她是在什么地方做占卜工作的吗?” 虽然听起来服部说得挺有道理,但弓长警官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在哪里,我们刚才正好有跟踪过她到她工作的地方。” 为了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毛利大叔连忙举手说道。 “动不动就是跟踪偷窥什么的……小五郎你这家伙真的是从警校里出来的吗?” 听着毛利大叔的发言,弓长警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