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哥哥再见!” 仇家门口,一个娇俏可爱的小丫头正挥手告别王庆、计真二人。 “再见!小丫头!” 王庆笑着挥了挥手。 看到王庆的回应,小丫头娇羞的躲在母亲的身后。 “恩公一路小心!一点黄白之物,是小老儿的一点心意,还望恩公笑纳!” 仇申一边说着,一边让下人托出两盘金银。 “好,那我们就收下了。 如若那田虎要对你们不利,尽可往东京城寻我。 若我换了去处,也会使人告知你们。” 王庆没有客气,和计真一起将金银收好,为了防止他们被田虎报复,也是叮嘱一番。 众人又各自交谈一阵,离别之言也尽数说了,看着太阳高升,王庆知道是时候出发了。 “诸位!告辞!” 王庆一拱手,甩起缰绳,带着计真继续向东而去。 身后众人也是拱手相让,见恩公走远,仇申这才让庄客各自散了。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看着自家女儿盯着恩人离开的背影直直的发愣,仇申知道,自家的花大概要保不住了。 “人家才没看呢!” 小丫头俏脸一红,连忙向屋内跑去。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祸难料啊,随波逐流吧!” 十天之后,青州境内。 “哥哥,日头高了,咱们歇歇吧。” “行,歇一歇吧!” 王庆和计真打马走进前方不远处的林子里,下了马,二人找了块巨石坐下歇了歇。 初春的正午还是挺热的,早间的凉爽已经被正午的太阳给驱散了。 王庆预估了一下时间,自己去年八月底带着史进去的延安府,九月底见到的师父,十月底西夏人攻打石州,十一月多自己救下了仇申,自己在仇家待了两三个月,如今已是二月了。 林冲风雪山神庙大概在十一月,那他刺配到沧州大概就是十月甚至是九月,那他被诬陷大概就在七八月,自己要加快速度了。 抓紧把这四周转一圈,然后找一处合适的地方预备大事。 至于提前告知林冲,没这必要。没有误闯白虎节堂,高俅照样可以找其他的理由办了林冲。 至于说张贞娘会被高衙内调戏,这事更是不好解释,做兄弟的时刻盯着嫂子是怎么个事?而且你怎么知道高衙内会调戏她,是不是你搞的事。 王庆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所以干脆就按原本的发展来吧,事发后自己再出手救下林冲一家也不迟。 “哥哥,喝水!” 计真嘴里嚼着牛肉,手中将水袋递给了王庆。 王庆接过水袋饮了一口,看着行事风格越来越汉化的计真,不由笑了笑。 “哥哥笑甚么?” 计真一脸问号。 “无事,无事。听闻大郎和遮禾最近热闹的紧!” 史进带着没利部族走走停停也走了一两个月,总算将人带上了少华山。 随后,史进在朱武、陈达、杨春的推举下成了少华山的二当家,至于大当家,他们留给了王庆。 史进坐上二当家的位置后,派遣小喽啰先去延安府告知了王进,随后又让喽啰沿着延安府向东寻到了王庆,将前后大小事宜报给王庆知晓。 “大郎这混蛋,下次见面我定要痛打他一顿!” 听到喽啰报给自己的消息,前面族人的消息还好,虽然是上山落草,但不是滥杀无辜,而且族人也都是做后勤的活计,也算安居乐业。 但听到后面自家的消息就不太好了,大郎这货竟然跟自家妹子纠缠不清! 这倒不是说计真对史进有什么意见,论相貌,史进虽然面相还略微稚嫩,但也是一表人才没说的,配自家妹子也是郎才女貌了。 论本事,虽然武艺还略逊自己,但能和息移打个不相上下,也是难得的猛将,保护自家妹子安全也没什么问题。 论为人,重情重义,好勇而不斗狠,心地善良,还是恩公的师弟,人品没毛病。 但计真咋看咋难受,就好像自己精心养大的花,刚要开了就被人连盆带花一块端走了。 王庆笑了笑,正要开口,突然二人面前出现了一个胖大和尚。 只见这和尚:皂直裰背穿双袖,青圆绦斜绾双头。鞘内戒刀,藏春冰三尺;肩头禅杖,横铁蟒一条。鹭鹚腿紧系脚絣,蜘蛛肚牢拴衣钵。嘴缝边攒千条断头铁线,胸脯上露一带盖胆寒毛。生成食肉餐鱼脸,不是看经念佛人。 见到来人面相凶恶,不似好人,计真连忙跳下巨石,护在王庆身前。 “施主有礼!洒家,小僧是代州五台山来的和尚,因太阳高照,腹中饥渴,特来林中歇脚。” 听到面前之人自称洒家,又带关西口音,王庆心中大概猜到了面前这个大和尚是谁,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 “大师可是渭州经略府,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 “不错,正是洒家!不知小哥儿是哪个?” 鲁智深很是诧异,没想到只是找个林子歇歇脚就能遇到认出自己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