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惊无险,解决两名大敌,其实我还有底牌未出……” 大殿中,江休掐诀,太阳战船一震,将上面的真魔气震散。 不说此件化相已经被他炼为灵宝,便是原本的太阳战船,能肆无忌惮冲撞,靠的也是力量浑圆如一。 好比真魔气是水,太阳战船不说铁板,那也是石板。 若非经年累月,根本不可能污染。 杨暗童以为能借此限制他,却是打错了主意。 “不过他最后提出的条件,我确实有点心动……” 江休摇头,虽然他能随时回到飞升地,但确实是被困在这前哨台。 他能通过飞升地中转,完成两界传送。 比如原本元神坐标为玄气界,从飞升地出去是到玄气界。 而本体坐标为修仙界。 玄气界还有仙符要收取,这个坐标便要保留。 但元神要回到修仙界,代替本体搜集凝婴灵物。 因此元神和本体相合,两人坐标互换。 本体再出飞升地,便到达玄气界。 元神出飞升地,则到达修仙界。 但修仙界这个坐标,如今在前哨台。 也就意味着江休若是想回到修仙界,也只能回到前哨台。 不过他却并不着急。 一来前哨台范围不大,仔细搜索总能找到线索。 二来仙符也有破界之能,江休大可以晋升元婴后,先去玄气界收取仙符。 三来此处有四阶灵脉,比飞升地还适合突破元婴。 他确实没有多大意愿离开。 打定主意后,江休短暂休整恢复法力,随即开始打扫战场。 ………… 半天后。 前哨台无风无雨,懒得重建宫殿的江休,清除废墟后,便坐在空地上。 面前摆放几样物品。 如意遁空梭,二十四叠岳,九水漫地旗。 虽然坐山观虎斗很爽,但代价便是所得战利品不多。 不要说两人的储物袋,杨暗童连肉身都在虎爪自爆中破碎。 也只有虎陆明是元婴大妖,体魄够强,损伤不大。 这几件法器能留下,则是因为它们都是四阶下品。 其内有器灵存在,能一定程度自发调用法器力量护体。 不过四阶法器的器灵,也只是勉强能演化一个幻影。 比如九水漫地旗乃是一只锦鲤,二十四叠岳便是一座山岳,如意遁空梭自然就是一只白兔。 白兔江休看着眼熟,还多看了几眼,似乎是当初迁出小千壶那一支蹄兔族,其中的领头人。 落到插翅虎一族这样的凶残族群手中,全族都被血祭给法器。 不过虎陆明既然身死,插翅虎一族必然会没落,毕竟此族行事风格如此,得罪的元婴大族也不少。 倒也是报应不爽。 江休看着飞梭上数十万蹄兔族冤魂,长叹一声,一挥手全都喂给了饿鬼道。 这件飞梭顿时哀鸣一声,力量大减,险些跌落三阶层次。 但江休却显出满意神色。 魔修最被人诟病之处,便是滥用血祭。 血祭能快速提升法器,也能加强法器威力。 与之相对的便是根基不稳,潜力折损。 虎陆明用的血祭法门虽然优秀,却还不能算上等。 这些冤魂不仅污染法器灵性,更会拖慢法器速度。 虎陆明是将飞梭当作攻击法器来使用,何况这法器全力催动堪比元婴瞬移,速度不差。 这般选择也不算错。 但江休却是要将这件法器,当作纯粹的飞遁法器。 要将其祭炼到比元婴瞬移还快。 因为江休要将阵图中的镇物,小千壶换掉。 没有壶天阵辅助,江休要拦截元婴瞬移,确实不太容易。 这是他在壶天阵多次被人镇压后,痛定思痛做出的决定。 元婴瞬移作为元婴老怪最后的手段,必然有许多针对准备,破除敌人的拦截。 壶天阵在元婴修士斗法中,能起到的作用太小。 而虚空挪移江休也通过参悟此阵学会,此阵价值进一步降低。 当然最重要的却是,江休找到更合适的镇物。 那便是九水漫地旗和二十四叠岳! 他纵然不懂移山填海神通,但法术眼光极高,能看出这两件法器,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一旦将阵图提升到四阶下品,再将两件法器作为镇物,他有信心渡过元婴雷劫! 且此阵不再是辅助,会成为他手中一大强悍攻击手段! 江休心中盘算: “但是这样一来,我的炼器手段却稍显不足,至少要四阶下品才行……” “这倒不一定需要四阶传承,但一定要有足够多三阶传承,供舍利化身参悟。” “还有祭炼阵图材料,也需要搜集一番,好在还有傀儡,可以先将其加强一番!” 江休元神在前哨台,傀儡却是在外面。 傀儡连通怪物房,本体可以通过催动怪物房,将其收入或丢出飞升地。 而江休这次获得的尸魔尸块,以及元婴大妖尸体,足够将傀儡推到元婴初期层次。 当然,这就和尸魔一样,单纯只有硬度,即便加上怪异,也只能欺负一些金丹圆满修士。 搜集材料倒是便利。 ………… 飞升地。 江休一边用神识安抚躁动建木,一边用仙光照射傀儡身躯,心中浮现种种加强方案。 庞大建木身边,却是一株筑基境木妖,依偎着建木庞大树干,传出亲近情绪。 在它的枝干上,沉甸甸挂着几个黄澄澄果子。 这便是具有断丹果的木妖,体内禁制也已被江休解除。 而在远处的息壤地中,正有光溜溜一个男童跑来跑去,不时摘几株灵药放在口中。 这便是化婴芝。 江休也并不打算将它全部吞服,一次摘取一片叶子就足够。 为寻求可持续发展,还放任它吞服各种灵药。 百亩的飞升地已经颇具规模,江休修为日益深厚,拥有自保之力。 对收生灵进飞升地,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避讳。 不过却依然是可进不可出。 当初的金鹰和何罗妖,也各自在江休某次闭关结束,巡视飞升地时,发现已经不知何时老死。 它们灵智未开,也不懂修炼之道,到底是挡不住岁月侵袭。 江休为它们各自立一个坟,心中并没有多少感伤。 这不过是他注定要经历的无数生离死别中,最独特也最平平无奇的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