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只是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郭老板的问好。 紧接着,就听到白爷不紧不慢的声音说:“老郭,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郭老板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掩饰说道:“白爷,你难道真要为了几个外来人,找我算账?” 白爷哼了一声说:“不要在这里和我东扯西扯,不过有一点你确实说对了,我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白爷说完顿了下,然后就听到一个什么东西摔倒了地面的声音,接着听到白爷说:“你最近交上来的账本,和你实际的账对不上吧,钓了怎么大一条肥鱼,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郭老板听到这里,就听到噗通的一声,应该是郭老板直接跪了下来,然后求饶的说道:“白爷,这事是我没来得及和你说,钱肯定是要孝敬您的。” “没来得及说?你昨天不是还义正言辞的和我说,你要钱养兄弟的吗?你养那么多兄弟准备干吗?不就是想以后都按你的规矩办吗?”白爷的声音显得更加的严厉。 此时的郭老板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他明白自己在白爷面前的罪行已经被揭露,只能跪地求饶,希望白爷能够宽恕他的过错。 白爷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你知道错在哪里吗?你虚报账目,还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就是那些贪婪、不忠的人。你应该知道,在这个地方,我是说了算的,任何人在我面前都不能有任何的秘密。” 郭老板吓得脸色苍白,他明白自己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他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白爷,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爷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老郭,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是给你机会,让你来和我说清楚,结果你怎么做的?” 郭老板听到这句话磕头的频率越发的高,甚至透过声音都能感觉到郭老板的头上磕出了血印子:“白爷,我真的错了,是我太贪心,再给我个机会吧。” 白爷摇了摇头说:“晚了,机会这东西,也是稍纵即逝的,明天我会让人去接管你那边的厅,你乖乖配合就好了,饶你一条狗命,已经算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了,滚吧。” 郭老板显然是不甘心,准备再说点什么,但是看到白爷冷冽的眼神,听到白爷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要再多说一个字,你的命你今天都拿不回去,滚。” 他知道,这是白爷给他的最后通牒。他只能低头,默默忍受着内心的恐惧和羞愧,慢慢地离开了白爷的视线。 接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之而来的是白爷沉稳的声音:“出来吧。” 媚姐微微一笑,便带着我们走出了房间。眼前的景象显然还未整理,账本散落一地,媚姐优雅地走上前,将账本捡起,轻轻放在白爷的桌上,甜声道:“谢谢白爷了,总算是帮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白爷微笑着,拉住媚姐的手,轻声说:“客气什么?帮你这点小忙,我还是很乐意的。” 媚姐听后,毫无顾忌地在白爷脸上留下了一个吻。 白爷哈哈大笑两声,说:“没大没小,今天你们都在我这里吃晚饭吧。我这里虽然不大,但是也有一些景色可以欣赏,你们去玩会吧。” 媚姐急忙接口:“那就谢谢白爷了,小风,你带着飘飘到处逛逛吧。小景,你留下来,你之前不是说有几个问题要请教白爷的吗?” 谢景点头,然后对着小风说:“小风,那你带飘飘去楼下等我吧。” 显然接下来的对话是不能对我们说的了,于是我也乖乖的跟着小风走出了房间。 下了楼,我们听从白爷的话,来到他的花园闲逛,绿化高的地方,空气就是相对要新鲜一些的,我也有些贪婪的呼吸这新鲜的空气。 小风则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我说:“姐,这趟出行很无聊吧,我可想快点回去了。” 我转过身看了一眼小风说:“你是想回去躲你的媚姐吧。” 小风听到我这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难得的语调说:“姐,你别跟着他们乱说,谈不上躲,不过是不想做一个傀儡而已。” 小风这话,有些瞬间的刺痛我的神经,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小风无所谓的摇摇头说:“也没什么对不起,姐,活着已经不容易了,想要活的好点,总是要付出点什么的,这世上,向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恩赐。” 可能本质来说,我和小风都是同一类人吧,一种无法掌握自己人生的人,于是我也不说话,找了个椅子坐下。 小风敏锐的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突然凑到我面前说:“姐,你刚不会是因为我的话伤神了吧。” 我赶紧掩饰的瞪了一眼小风说:“去去去,谁会为你的话伤神,就像你说的,活着都不容易了,哪有心情去想别的乱七八糟的。” 小风认可的点了点头说:“姐,你能这么想,我就很欣慰了。” 看小风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我实在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于是说道:“小风,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呗。” 小风笑着应承到:“好好好,我的姐,我这就去。” 看到小风离开后,我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准备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突然感觉一个阴影覆盖住了我的眼睛,我以为是小风又折回来了,就不准备搭理,但是这阴影却没有离开的打算,这不太像小风的作风,我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阴影主人的那一刻,我差点就叫出声来,那人却伸出手捂住我的嘴,制止住我的惊叫,然后拉起我,往花园的边缘走去。 我不太配合的离开,导致那人加大了力度,几乎可以是连拖带拽的拉着我走到了一间存放工具的库房里,才松开了手。 那人松手后,我自觉的拉大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说:“陆离,我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