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看着阳光已经洒满了大半个客厅,我回到房间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急匆匆地出了门,直奔赌厅。 当我抵达赌厅大门时,意外地发现赵绍已经早早地等候在门口,不时地张望着远方。他看到我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并迅速迎了上来,热情地向我道谢:“谢谢姐,你放心,走之前,我肯定把钱都还上。” 虽然我对他的承诺有些迟疑,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微笑着回应道:“赵少,这话就是见外了。” 随后,我再次走向账房,从里面用托盘拿了100万的筹码。 赵绍看到我手中的筹码,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殷勤地从我手中接过托盘,感激地说:“姐,我去了啊。”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张赌桌坐下,准备开始他的赌博之旅,已经完全忽视掉了我。 我站在一旁,观察着那位年轻赌客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专注而锐利,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时刻分析着赌桌上的局势。他的眉头时而紧皱,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策略;时而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办公室走去。推开门,阿弃已经坐在里面,看到我进来,他抬头随意地问了一句:“又陪那小子来的?”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对,这小子这几天运气挺好的,一直在赢钱。只是他太守财了,赢的钱一分都不拿出来,一直在刷着额度玩。” 阿弃笑了起来,说道:“这种有钱人家基本迷信这个,有这种习惯也不意外。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些钱只是数字而已。不过,你要盯着点,别让他玩得太过火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那不然呢?只是我始终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谢景特意交代要好好陪。” 阿弃见怪不怪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别把少爷想得太高深了。干我们这行的,进门都是客。像赵绍这种客人,自然是优质客人。你现在是名义上的厅主,交代你好好陪他也没有奇怪。” 听了阿弃的话,我心中的疑惑终于被打消了。我起身准备再去监控室看着,毕竟在大厅盯着一个人看,不仅我会感到累,对方也会感到不自在。 在宽敞的监控室内,我密切注视着赵绍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转瞬即逝的表情,都成为了我精心分析的对象。他的赌博策略、心理状态,甚至是他今天的运气,都试图通过我的观察一一揭示。 赵绍的赌博行为逐渐展现出一些有趣的规律。他酷爱跟庄,但并非盲目跟从。每当庄家连续输掉三把,他便果断地转向跟闲,展现出一种既坚持又灵活的赌博策略。他并不死守一种方法,而是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这显示出他在赌博中的智慧和变通。 然而,今天的运气似乎并不站在赵绍这一边。他的赌局一直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态势,从他面前的筹码变化来看,他似乎已经陷入了小输的局面。尽管如此,他并未显露出明显的焦虑或不安,依然保持着冷静和沉稳。 值得注意的是,昨天一直陪伴在赵绍身边的那位美女并未出现。我不禁产生了些许好奇,于是拿起电话拨给了阿弃。 “阿弃,你之前帮赵绍叫的那位美女,她今天没来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阿弃回答道:“对,她还有戏要拍,所以就请了两天假。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松了一口气,轻松地说道:“没事,只是没看见她,所以问问。” 阿弃安慰道:“你不必太紧张,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会及时和你说的。” 挂断电话后,我继续观察着赵绍的赌局。尽管美女的不在让场面少了些许色彩,但赵绍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他依然专注地分析着牌局,冷静地做出决策。 只是今晚他的手气已经开始越来差,再加上他每把的赌注都不算太小,也不过一小时的时间,他面前的筹码就已经所剩无几。 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紧接着我的手机就响了。 ““飘飘姐,我今晚手气不太好,能再给点额度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 我试图劝阻他:“赵绍,运气不好的时候,我还是不建议死磕,休息下再玩吧。” 但他似乎并未听进我的劝告,声音中透露出些许不满:“姐,现在才几点啊,我回去也睡不着啊,求求了。” 我考虑了一下,提议道:“赵少,要不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换个环境,放松一下?” 电话那头,赵绍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怒气:“姐,我现在也吃不下,你是不想借钱给我吗?” 看电话这头的我没说话,声音再次响起:“没事,我去别的厅玩,我就不信了,我赵绍还找不到厅玩了。” “我这就给你拿去。”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我迈着沉稳的步伐,穿过繁忙的走廊,推开账房的门。我手指轻轻一点,再次取出了100万的筹码。账房的工作人员以温暖的口吻提醒我:“飘飘小姐,赵绍名下已经300个了,小心风险。” 我无奈地笑了笑,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这些提醒虽然温馨,但对于我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我托着筹码,来到了赵绍所在的赌桌。他看到我,原本阴沉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急切地从我手中接过筹码,声音中带着几分恭维:“就知道我姐最好了,相信我,我感觉我接下来就要赢了。” 我笑着回应:“那就祝赵少一路长虹。” 赵绍自信地点点头,转身再次投入到赌桌的激战中。我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的表现。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每一个对手的伪装。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显得游刃有余。 然而,我并没有选择回到监控室,而是走到他旁边,拖开椅子,坐了下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漠然。然后,他对着荷官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