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父女俩就要吵起来,柳烟看向郁献音,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柳烟脸色有些不悦,明明是叫她回来劝说郁冰凝的,结果她像个透明人一言不发,活像在看热闹。 郁正凯气得胸口发胀,“未婚先孕,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郁冰凝脸色苍白无力,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爸,他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我怎么能狠心打掉?” 郁正凯冷声道:“还没发育成型的胚胎算哪门子生命?” “你书都读哪去了?” 郁冰凝语气坚定,“我不管,我就是要生下他,爷爷在世时就承诺过我,我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 郁正凯沉声道:“问题是陆览没有毕业,他没到领证年龄,结婚证都领不了,生下来也是黑户!” 郁冰凝抬手抹掉眼角的泪花,“爸,现在没有结婚证也能上户口,只要提供上户口的材料就能上。” 郁献音垂下眼皮,郁冰凝这波操作真的颠覆了她对她的看法。 她以前是多么冷血的一个人,如今看上小她六岁的人,还要未婚先孕。 郁正凯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你都查清楚了,我还能说什么?” “既然你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公司继承权你也别想要了。” 郁冰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郁正凯,“爸爸,我……” 郁正凯出声打断她的话,“公司和孩子你只能选一个。” 郁冰凝握紧拳头,她是有把握拿下公司继承权的,二十三岁那年她就发过誓,郁氏集团迟早是她的。 “我两样都想要。” 郁正凯剑眉紧锁,“人不能太贪心,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上?” 郁冰凝自嘲一笑,看向郁献音,“不打算说两句?回来看热闹?” 郁献音慢条斯理地剥虾,“这是你自己的事,我能说什么?” “我给你意见,你会听吗?” “日后后悔你怪我怎么办?” 郁献音连续抛出几个问题,郁冰凝闭了闭眼,“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郁正凯脸色稍缓,“你好好考虑,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回头路了。” 郁冰凝食之无味,两样她都不想割舍,她明年二十八了,年纪也不小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 这叫她怎么割舍? 这顿饭吃得相当压抑,郁冰凝没吃几口就上楼了,其余人则安静地吃着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此时的郁献音压根不知道郁家还有更炸裂的事情在等着她。 饭后,一群人移步客厅,外面天早就黑了,还下起了雪。 郁正凯开口挽留,“阿音,你们今晚留在家里住一晚。” “好。”郁献音点头。 她以为今晚只是睡觉而已,哪知刚躺上床不久,祁珩就翻身压在她身上,二话不说就低头吻住她。 吻着吻着郁献音就动情了,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从床上转到沙发。 房间是粉色系,整体是法式轻奢风,粉色的公主床搭配高级的绸缎面料四件套,床尾有张床尾凳。 此时的两人在那张法式床尾凳上,房间里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郁献音不明白祁珩还有这种爱好,有床不睡,非要在床尾凳上。 她头顶是一盏水晶吊灯,灯光衬得她的肌肤粉白,两颊泛红。 屋里暖气很足,郁献音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受不住刺激张嘴咬祁珩,两只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她没有做美甲的习惯,指甲一长就剪掉,实则没什么杀伤力。 祁珩眸中泛着压不下的欲念,敛眸凝视身下的女孩,她躺在柔软的床尾凳上,长发随意披散着。 那张精致的脸泛着浅薄的红晕,眉眼如丝,张着红唇轻轻喘息。 祁珩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想在你的闺房留下我们lovemaking的痕迹。” 郁献音浑身紧绷着,脑袋忽然空白一秒,“变态。” 她声音又软又甜,祁珩心口泛软,去亲她耳垂,“这就变态了?” “不是变态是什么?” 郁献音咬着唇瓣,哪有人陪妻子回娘家做这种事的?也不怕被发现。 “其他地方有个习俗,丈夫陪妻子在娘家过夜,不能和妻子一个房间,你现在在干什么?” “哪里的习俗?没听过,”祁珩低头吻她,“我在干嘛你不知道?” 郁献音:“……” 不知过了多久,郁献音从浴室出来,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看到床尾凳一片狼藉,她脸一热。 “你自己收拾。” “收拾就收拾。”祁珩走过去,床尾凳长度床一样宽,法式风特别精致漂亮,上面是毛绒的。 郁献音刚躺上床,被子都没盖好,耳边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阿音,它好像废了……” 闻言,她瞳孔微缩,马上看过去,床尾凳是毛绒的,不像皮质可以擦。 毛绒沾到水渍就擦不掉了,郁献音一想到明早佣人来打扫房间看见,她脸都红完了,又羞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