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翻开结婚证看了几秒,合上结婚证,压下扬起的嘴角,“走。” 看他不是往出口方向走,郁献音愣了一秒,“去哪?” 祁珩停下脚步,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去宣读誓言,拍照纪念。” 郁献音内心诧异不已。 她以为领完证就回去,没想到他要和别人一样去宣誓厅宣读誓言拍照留念,这还是祁珩吗? 祁珩看懂她的疑惑,声线平静无波,“都在民政局了,走完流程。” 郁献音“哦”了一声。 他这句话是让她不要多想吗? 还没到宣誓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宣誓声,郁献音一想到等下和祁珩宣誓,她就觉得是在做梦,他真要宣誓? 这像是一个CEO该做的事? 不多时,两人站在宣誓厅的台上。 红色背景中间是民政局的标志,红木的宣誓台,周边放着鲜花,台上中间放着没打开的红色宣誓词本。 宣誓厅里坐了好几对新人,有个摄影师拍照,郁献音是第一次站在这里,看着台下的人,难免有些紧张。 祁珩拿起宣誓本子,默默往郁献音那边靠,察觉到她身体紧绷着,他眼神一暗,轻声问:“紧张?” 郁献音咽了咽略微干涩发紧的嗓子,口是心非,“没有。” 她把结婚证放台上,和他一起拿宣誓词,两人肩膀挨在一起,没有工作人员起头,他们挺默契地一起开口。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 低沉磁性的男音和软甜动听的女音结合在一起,宣誓厅顷刻间变得庄严,台下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宣誓完就开始拍照留念,两人站得规规矩矩,脸上也没什么笑容。 台下的有人小声嘀咕。 “感觉不熟啊。” “看出来了,没感情。” “难道要先婚后爱?” 纵使他们声音很小,郁献音还是一字不差地听进耳朵里,她勾起一抹笑,看祁珩的眼神温柔,充满爱意。 祁珩神色辩不明,他敛下眸中的情绪,眼神中缱绻着柔和与爱意。 “还说没感情?两人看彼此的眼神都要拉丝了,这像是没感情的样子?” “两个都是演员。” 听到这句话,祁珩幽深的眸子扫向台下,眼神冰寒蚀骨。 摄影师看得一愣,出声提醒。 “大家安静,尊重他人。” 刚才开腔的人觉得尴尬极了。 郁献音咬了咬后槽牙,露出幸福的笑容,踮起脚尖在祁珩脸颊一亲。 祁珩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跳不可控地加速,女孩独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被她亲过的地方有些湿润。 他唇角微扬,胜负心还挺重。 郁献音亲完脸都热了,看到祁珩脸上印有口红,她耳根隐隐发烫。 拍好照后,两人一同走出宣誓厅。 “祁珩,你停下。” 祁珩停下来,转头看到女孩脸颊泛着红晕,她默默地从包里拿出湿纸巾,他秒懂是什么意思。 知道她脸皮薄,他沉默着没开口,低下头让她擦脸上的口红印。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里,有几个男人露出羡慕的眼神。 出了民政局才十点多,还没到饭点时间,郁献音把结婚证放进包里,转头看祁珩,“我自己回去就好。” “行,明天下午去接你。” 郁献音明白他的意思。 都领证了,她不可能还住家里。 上车没多久,她从包里拿出结婚证翻开,入目是极为显眼的证件照。 照片中的祁珩面容英俊,他唇角微勾,深邃的眉眼缱绻着很浅的笑,就连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也带着笑。 反观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单凭照片就可以看出她没祁珩那么高兴。 郁献音指尖摩挲着结婚证上的钢印,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仿佛在做梦一般。 中午。 她约许听雾在聚味轩吃饭。 郁献音在纠结要怎么跟许听雾说结婚的事,最后还是简明扼要地开口。 “阿雾,我结婚了。” 许听雾闻言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吓得连郁献音名字都不叫了,她知道郁正凯在替郁献音找联姻对象,但哪有那么快的?才一个多星期。 “没开玩笑,是真的。” “我不信,今天不是愚人节。”许听雾还是觉得郁献音在骗她。 “要我把结婚证拿给你看?”郁献音眼带无奈,从包里拿出结婚证。 “信没?” 许听雾目光呆滞地看着红本子,都到这个地步了,她不信就是傻子了,“不是,为什么领了证才告诉我?” 郁献音吃下椒盐排骨,含糊不清地开口:“又不是什么大事。” “?” 许听雾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结婚还不是大事啊?那男人是谁?” “我认识吗?” 说着,许听雾拿过结婚证,翻开看到祁珩那张精妙绝伦的脸。 她瞬间大脑宕机了。 “祁珩???” “怎么是他?” 郁献音静默两秒,“说来话长。” 许听雾把结婚证还给她,“我不管长不长,你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郁献音捡重点说,许听雾听完沉默了好久,那筷子是动都不动一下。 许听雾看着郁献音把结婚证放回包里,“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不可能。”郁献音语气笃定。 “这么笃定?”许听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看上你?” 郁献音自始至终都觉得祁珩不喜欢自己,“他是被家里人催婚的。” 许听雾笑眯眯地看着郁献音,喝了一口汤,“敢不敢打赌?” “赌什么?” 许听雾想了想,“如果祁珩喜欢你,你们生的孩子由我来取小名。” 郁献音一脸黑线。 “八字都没一撇呢,还孩子。” 许听雾道:“结了婚就是一个完整的八字,难道你还想离婚不成?” “且不说离婚,难道你们是无性婚姻?你们又没有签订协议,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你也得配合他吧。” 郁献音不禁想起那一晚,那晚刚开始是很疼,后来体验还不错,她觉得那是因为她把祁珩当成陆雁廷了。 “难道你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