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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哭喊声。
“别打我,别打我!”
刚才还是无言的玄音铃在响,现在,鹿知之手中的玄音铃也在响。
她低头看了一眼罗盘,不用捏诀算,就知道这次该帮助的人是谁。
村口处,十几个男人女人追着前面一个人打。
那个捂着头逃跑的男人穿的破破烂烂,头发像抹布一样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
鹿知之重重叹了一口气。
“一分钟都不让人休息。”
她从地上爬起来,迎着那穿着破烂的男人跑了过去。
克服了心理障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飞速向前跑。
身后的人脚步停下,像是对着她的出现感到惊喜。
可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他们是一伙的,不能让陈贵跑了!”
鹿知之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叫做陈贵。
她转头问道。
“你愿意给我九块钱么?”
男人看向她,眼神有些不正常的呆滞。
“什么是九块钱。”
鹿知之凝眉,一丝灵力顺着他的手臂进入身体探查。
“少了一魄?”
她不由喃喃道。
旁边跟着一起跑的胡莺莺用意念跟她沟通。
“少了一魄,这人是个傻子啊!”
“鹿知之,你出师不利啊!”
“我记得,你的规矩是,先要钱结缘,才能帮忙解决问题。”
“看他穿的破破烂烂,身上大概不会有钱。”
“主要是,你怎么跟傻子沟通要钱啊?”
身后的人还在穷追不舍。
鹿知之也犯了难。
她真的是跑不动了。
纠结了片刻,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很明显,这个傻子的问题是在于和村民的矛盾。
她就是来解决矛盾的,跑也没用。
刚停下脚步,十几个男男女女就将他们围住。
“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帮他?”
“我们村不收外人,你赶紧离开这,别耽误我们做事!”
鹿知之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你们这样滥用私信,殴打一个傻子,是犯法的!”
一个男人挥舞着棒子,神情激愤。
“那也用不着你一个外人管!”
“赶紧让开!”
说着,就要上来拉手里的疯男人。
鹿知之将疯男人扯到身后,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银针甩着上前的男人脚边。
“你再往前来,我可不能保证这针会不会扎到你身上!”
男人拿着棒子,一脸的狠厉,却也害怕鹿知之手中的银针,往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哪冒出来的,轮得到你多管闲事?”
鹿知之眼珠一转。
“陈贵是我的远房表哥,他的事我自然要管。”
人群中立时传来窃窃私语。
“她知道陈贵的名字,好像真的是亲戚。”
“是啊,我们这村子这么偏,很少有游客能走到这里来。”
“我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别的村子的人,大概真的是陈贵的亲戚吧。”
鹿知之看了一眼身后的陈贵。
他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浑身脏污,看起来身上还有血迹。
在陈贵的身上,隐隐可见功德金光。
鹿知之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再三确认。
这确实是功德金光。
身上有这种功德金光的人,必然是个大善人,至少要救好多人的命,才能有这样的造化。
面前的村民交头接耳,好像不太相信鹿知之的身份。
鹿知之咬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救了这么多人,你们怎么这样对他!”
人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有那挥舞着棒子的男人一脸的愤慨。
“那又怎么样!”
“难道救过我们,就可以睡别人的老婆吗?”
鹿知之惊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她再次看向身边这个男人。
这……这傻子还敢做这样的事?
鹿知之一下松开了拽着男人胳膊的手。
男人看到鹿知之松开了他的手,像是怕鹿知之不要他一般,又凑近了一些。
鹿知之又自己的原则,这种品行卑劣的人,她是不会帮忙的。
胡莺莺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知之,那男人撒谎,这个傻子是童子身。”
鹿知之又一次被震惊了,她在意识里问到。
“你怎么知道?”
胡莺莺声音变得娇媚。
“你可别忘了,我是狐族!”
“我们胡家可是有独家修炼的法门,采阴补阳,双修之术最是厉害。”
“男人是不是童子身,我一看便知。”
鹿知之无奈的撇撇嘴。
“你这能力还挺小众。”
知道了男人并非德行有亏,鹿知之这才放下心来。
她回问道。
“陈贵是我表哥,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你们一定是冤枉了他!”
男人红着眼睛,撕心裂肺的喊道。
“我根本没冤枉他,就是他,给我戴了绿帽子!”
“我老婆说陈贵经常骚扰她,他趁我老婆睡觉的时候,将我老婆拖进山洞里欺负!有好几个村民看到了!”
鹿知之想了一下便觉得逻辑不对。
“你说村民见到陈贵拖你老婆进山洞,他们为什么不阻止!”
男人迅速回答。
“是他们进到山洞里,看到陈贵正在欺负我老婆!”
鹿知之微微仰起头。
“你的意思是,村民们在山洞里看到陈贵和你老婆,并没有人亲眼看到陈贵把你老婆拖进去对不对?”
男人看着鹿知之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毕竟谁愿意亲口说出,老婆跟别人在山洞里的事实。
鹿知之也不逼问,而是面向几个村民。
“谁看到陈贵和她老婆在山洞里了?”
“我想问问,你们亲眼看到陈贵在欺负他老婆?”
“衣服脱了,裤子也脱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并没有说话。
鹿知之银针一晃。
“既然没人亲眼看到,我就将你们整个村子告上法庭!”
“你们这叫污蔑,造谣,我会告你们诽谤,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说完,鹿知之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头。
他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可眼神却十分锐利。
“这位小姑娘,你当真是这陈贵的亲戚?”
鹿知之十分淡定的睁着眼睛撒谎。
“我当然是陈贵的亲戚,否则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名字,又怎么会知道,他做了好事?”
老头思忖片刻,长舒一口气。
“你若是陈贵的亲戚,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