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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洲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不算难,我查到了就给你消息。”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陆召和重九终于将那几张试卷做完了。
今天的作业不多,鹿知之快速填完答案,站在窗边看了一会。
满月如圆盘一样高高悬在天空。
这时,手机叮咚发来一条消息。
是温何。
【要好好完成作业,有不会的题可以随时问我。】
鹿知之放下手机,没有回复。
最好的猎人,通常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鹿知之蓄意接近,温何又对她有了别样的心思,两个人自然熟络得更快。
一周后,鹿知之变成了温何的‘女朋友’。
上高中谈恋爱都是很正常的事。
少男少女们都会‘官宣’,以此来确定彼此的地位。
可温何却并没有‘官宣’鹿知之。
他们在学校里还是装作不熟悉的样子。
这都是温何交代的。
他给出的理由是,学校里有太多喜欢温何的人,他怕那些找鹿知之麻烦。
而且,鹿知之是资助送来的学生,万一这事被老师知道了,会有影响。
鹿知之抚摸着桌子上那个模糊不清的姓名贴。
常熙是不是也曾经这样被‘藏起来’过?
那么好看而又聪明的人,是自己的‘男朋友’。
月亮就挂在天上,可望而不可及。
众人可以享受到月光,而她,拥有那个月亮。
那些少女甜蜜的小心思,才是让她迷失的原因吧。
‘交往’一段时间后,鹿知之发现,温何真的很会哄女孩子。
他会在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偷偷地塞给鹿知之一瓶牛奶。
会复印自己的读书笔记送给鹿知之。
秋天的早晨带着凉意,学校组织晨跑时,他会将自己的校服扔给鹿知之,提醒她别着凉。
这种‘男朋友’真的是让人从心底感到温暖。
顾言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再次‘光临’了她的出租房。
鹿知之刚一进门,他反手便捏住了鹿知之的手腕,将他按在门板上。
成熟男性的香水味压过了少年身上的肥皂水味道,肆意地占领着她的鼻腔。
那香水的味道中,还掺杂着一丝清甜的酒气。
鹿知之抬眼看顾言洲。
“你喝酒了?”
顾言洲低下头,逐渐靠近。
“恩,有应酬,喝了一点。”
鹿知之对他的靠近不再排斥,而是用头轻轻撞了一下顾言洲的头。
“谁这么有排面,让我们顾五爷跟他一起喝酒?”
顾言洲嘴角微翘,声音里裹挟着醋意。
“听说你最近交了‘男朋友’?”
鹿知之知道他有点借酒装疯,便随着他演下去。
“对啊,比你小了真十岁,男高小鲜肉。”
“又是校草,又是学霸,对我还很好,我当然……”
顾言洲猛然低下头,鹿知之下意识地将头偏过去。
她以为这个吻会落在脸颊上,却不想,顾言洲并没有亲吻她,而是咬了她的耳垂一口。
耳尖温热,酥麻感像触电一样游走遍全身。
鹿知之顿时觉得腿一软,靠着门板就要滑下去。
就在她滑下去的瞬间,顾言洲但是搂着她的腰往上一提。
她不仅没有滑下去,反而被紧紧地禁锢在他怀里。
顾言洲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像是在抚慰刚才咬到的伤口。
鹿知之用力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顾言洲越抱越紧。
“比我年轻就一定比我好么?”
鹿知之再没了开玩笑的心思。
“放开我,快喘不过去了。”
顾言洲在她耳畔轻笑一声,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就势松开了她。
手里的书包早就滑落在地上,鹿知之抬手捡起来,用放书包掩饰这暧昧的气氛。
顾言洲一把夺过书包,第一次展露出霸道的模样。
“半个月了,你要是再查不出什么,我可不会再让你继续浪费时间了。”
“让他开口的方法有很多,让他付出代价的方法更多。”
“我根本不用亲自动手,便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鹿知之拍了顾言洲的手安抚道。
“用任何手段去改变人既定的命运,都会受到天道的惩罚。”
“没有谁能够真正的替天行道,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身体本就不好,不要再去沾染一些因果。”
鹿知之拿出一个本子。
“而且我也并不是没有收获。”
她将本子递给顾言洲。
“你出差的这几天我查到了一些事。”
“今晚你的酒,是跟你二堂哥喝的吧?”
顾言洲展眉,眼睛里有了一丝清醒。
“今天堂哥来看爷爷,我们都回家吃饭,就陪着爷爷喝了两杯。”
“你怎么知道?”
鹿知之浅笑。
“我前几天跟着温何,发现他经常出入一个酒吧。”
“这个酒吧里乌烟瘴气,邪祟晦气乱成一锅粥,我刚进到门口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在这个酒吧里,看到一个人。”
“他跟你长得有三分像,举手投足间全然是公子哥的做派。”
“我听到了别人叫他,顾二爷。”
“温何肯定跟你二堂哥有什么交易。”
顾言洲也转身,从电脑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温何的经济来往情况。”
鹿知之接过那叠文件翻找起来。
“我本来以为很快就能查到,可温何是未成年开银行账户,就比较难查。”
鹿知之看着大额的资金。
“京市第一附属医院?”
“他家里人生病了?”
顾言洲摇头。
“我找人查过,他缴费的病人,并非他的直系亲属,好像是他的高中同学!”
鹿知之不禁喃喃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会让他花这么多钱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顾言洲也是很疑惑。
“医院的制度很严苛,不太好查,我也怕打草惊蛇。”
“不过我还是在继续调查,等一等估计就知道了。”
鹿知之想说,大概不用等了,她明天就会知道。
因为温何已经约了她出去玩。
这不是温何第一次约她,却是她第一次赴约。
她想告诉顾言洲,但想到他刚才吃醋的模样,还是没有开口。
房子老旧,两个人刚才倚靠在墙上的时候,顾言洲的衣服上蹭到了门口脱落的白灰。
鹿知之拍掉了他身上的白灰。
“早点休息吧,有事我会给你发消息的。”
顾言洲点头,拿着东西就要走出去。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
“你刚才,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