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府,石胜男的院子里。 “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把我们叫来干什么?”吕三娘原本正要去她在盛京郊外新置办的酿酒厂,结果就被石府的婢女给拦住了,说石胜男有急事请她和白妤萱到石府一叙,到了门口遇见白婷芳才知道她还让人去慕容府请了已经住去慕容家的白婷芳。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也是刚刚偷听我爹和祖母谈话才知道的,听说今日早朝皇上因为封州的赈灾事宜很是头疼,四皇子和孙尚书那个老匹夫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慕容家和芳儿你的身上,想让你们出钱替朝廷解决封州的困局。”石胜男偷感十足的环顾了一遍四周,见没有其他人,遂气愤的说。 “什么?!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这天下姓曲,又不姓慕容!”吕三娘直接爆了。 “三娘!慎言!”白婷芳赶紧制止,虽然石胜男绝不会害她们,但是这里毕竟是盛京城,耳目众多、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逆之言。 吕三娘吐吐舌头,也知道自己嘴快了,这里不比槐县,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时候害了自己是小,害了白家她罪过就大了,也就不再说话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白妤萱冷静的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呀,大概是封州的饥荒比预想中严重,封州太守给皇上抵了奏折,要朝廷再拨一批赈灾粮款,但是户部说国库吃紧,拿不出多余的钱来赈灾,所以四皇子就提议让慕容家出钱,孙尚书又用芳儿的嫁妆说事,虽然暂时被皇上给压下来了,但是只要封州的赈灾粮款一日拿不出来,慕容家和芳儿怕是就不得安稳一日呀!”石胜男越说越焦急,仿佛被人盯上的人是她一般。 “说起来我今日出门时遇到了慕容灿儿回来,这么说来她怕是来者不善。”白婷芳瞬间联想到了出门时在大门口遇见的慕容灿儿,她之前还奇怪今日慕容灿儿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如今看来那不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吗。 “慕容灿儿不足为惧,慕容苍和慕容贺总不至于连个慕容灿儿都对付不了,现在的问题在于封州饥荒严重,而国库空虚,朝廷要想维持眼下的安定,就势必要有人拿出这笔钱,先把眼下的难关过了。”白妤萱分析。 “聘礼和嫁妆我原也是打算用来建设白翔的,若是封州的百姓需要,拿出来倒也无妨,可我一人之力再大也大不过国家,到时候升米恩斗米仇,反倒累及家人。”白婷芳担忧的说。 “姐,你考虑的没错,这钱说什么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拿出来,否则一旦开了这个头,等你拿不出钱来补贴国库的时候,没人会感激你之前的帮助,只会怨恨你现在的不作为。”白妤萱也深谙此道,所以举双手双脚支持白婷芳的想法。 “道理我们都懂,可如果皇上下旨了,你总不能抗旨吧?”吕三娘说。 “我倒是觉得皇上不会那么做,毕竟今日正是皇上回拒了四皇子和孙尚书的提议的。”石胜男对曲帝莫名崇拜,完全不认为他会做强人所难之事。 “皇上自然是贤明的,但是怕就怕有些事皇上也做不了主。”白妤萱悠悠的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皇上做不了主的?”石胜男誓死维护自己的老爱豆。 “我姐的婚礼有多盛大,全盛京的人都看在眼里,而人对于自己永远无法企及的东西大多都会比较抗拒和厌恶,也就是俗称的仇富,只要有心人随意引导一下,光是舆论就能把我姐甚至慕容家逼到绝境,到时候皇上再如何贤明也得顺应民意,否则大家都得背上封州饥民的命。”白妤萱来自现代,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舆论的威力,多少人因为舆论抑郁,多少人被网暴而自杀,这绝对是一把不容小觑的屠刀。 “真那么恐怖吗?那你快想个办法救救芳儿呀!”听了白妤萱的分析,石胜男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更加焦急起来。 “眼下我们只能先发制人。”白妤萱镇定的说。 “怎么个先发制人法?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呀!”石胜男和吕三娘异口同声的说。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现在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先进宫去了。”白妤萱说完拉着白婷芳就往皇宫去了。 御书房。 “朕还想去找你呢,你就先来了,消息挺灵通呀。”皇帝原本正和皇后商议,这事还是听听当事人的意见,正准备去找她们,没想到她们就先来了。 “皇上,明人不说暗话,慕容家的事自有慕容家的人做主,我们管不着,但是我姐姐的东西是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拿出来的。”白妤萱直入主题。 “哦?那你们待如何?”皇帝好奇的问。 “不知皇上可听说了我建议封州修建水渠和水坝的事?”白妤萱问。 “方衡之说了。”皇上答。 “那更换种植作物一事呢?”白妤萱继续问。 “果然都是你的主意,方衡之也说了。”皇帝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