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四皇子,我们一家到盛京时日尚短,我大女儿也鲜少露面,怎会让四皇子仰慕已久,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白安昊反应过来回道。 “哎,白将军这就谦虚了,如今这盛京城谁人不知新贵白家,不仅你们兄弟二人战功赫赫被我父皇破格封将,子女也都是人中翘楚,胜家主题酒店和白翔职业技术培训学校办得那是风生水起,更不要说前几日在石家诗会上白家小姐作的那首诗,白家现在风头无两啊!”曲泽怀耐着性子和白安昊周旋。 “四皇子过誉了,我白家不过一介布衣,不过是有幸得了皇上赏识,才有此机会为朝廷效犬马之劳。至于小女,虽有些奇思异想,但也当不得四皇子如此抬爱。”白安昊继续推辞。 曲泽怀也看出了白安昊不是在和他客气,而是真的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一直隐忍的怒火终于是掩藏不住,将脸上虚伪的笑容一收,曲泽怀皱眉责问:“白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本皇子自问已经给足你白家脸面,还是说你们白家就这么不将本皇子放在眼里?!” “末将不敢,只不过儿女亲事乃是大事,更何况您是皇子,您的亲事自然应该得皇上应允才是,岂是我等可以商定的。”白安昊虽然不喜欢曲泽怀,但是人家毕竟是皇子,再怎么言语上也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哼!不过是立一个侧妃而已,只要白家女出身清白,父皇又怎会干涉于我?”曲泽怀不以为意的说。 曲泽怀的话让白家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仅体现了他对这桩婚事的轻慢,更重要是他话里话外对白婷芳的欺辱。 白安昊正欲说话,门房的小厮再次来通报:“将军,慕容贺公子求见。” 闻言,白安昊一头雾水,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这些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大人物怎么都跑他家来凑热闹了!而秦清听闻却是眼前一亮,立刻吩咐小厮将人请进来。 曲泽怀也奇怪慕容贺怎么也来了白家,遂也站在原地思索着什么,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吕三娘、白妤萱两人在悄悄向白婷芳使眼色,白婷芳原本紧张的心也终于稍微放松了下来。 不一会儿小厮便带着慕容贺来到了众人面前。 “晚辈慕容贺见过白将军、白夫人、白二将军、白二夫人。”慕容贺先向白安昊夫妇和白安义夫妇行了一个晚辈礼,然后才转头仿佛才看见曲泽怀一般,诧异的说:“没想到四皇子也在这里,方才竟是没有看到,还望四皇子莫怪。” “呵,表兄是母后身边的红人,看不见本皇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本皇子倒是好奇的很,不知慕容家的大公子来白家做什么?”曲泽怀自然不是不介意慕容贺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而是他知道现在的他不能拿慕容贺怎么样。虽然慕容家只是一介商贾,但无论是先前曲帝起事,还是现在大昌建设,都少不了慕容家提供的大笔钱财支持。最关键的是,慕容贺的姨母是皇后,以皇后对慕容贺的疼爱,以皇帝对皇后的宠爱,从小到大,慕容贺的待遇可以说相当于皇子也不为过,甚至于比他这个妃子所生的皇子还要优待,所以他恨归恨,但在他还未掌握实权之前还是不敢和慕容贺正面硬刚的。 “日前我已与姨母说明,欲娶芳儿为妻,姨母今日正好得空,遂命我前来接白家众人,进宫议亲。”慕容贺从容的说。 “什么?!”曲泽怀一听,瞬间不淡定了!他都要到嘴的肥肉,怎可让人截了胡,遂说:“表哥怕是来晚了,我已与白将军商定娶白大小姐为侧妃,聘礼都在这了,相信表兄也不会做那坏人姻缘、夺兄弟所爱之事,所以只得劳烦母后为表兄另寻良缘了。” “四皇子慎言!你与芳儿无媒无聘,今日你前来所谓何事连个正经的拜帖都没有,方才你所说之事我夫君也从未应允,我白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女儿家的清白也不是谁都能随意诋毁的,若今日之事对我的女儿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作为母亲,我就是舍去这条命,也定要求皇上还我女儿清白!”秦清知道自家夫君还不知道大女儿和慕容贺之间的事,现下这种情况肯定拿不定主意,便站出来说道。 “你!”曲泽怀气急,白安昊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秦清一介女流,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出来搅局的会是秦清。视线在慕容贺和白家众人之间来回扫视,曲泽怀很快就得出结论,白家看来是早就和慕容家有往来了,今天有慕容贺在,他肯定是难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咬着后槽牙说:“我最后问一遍,你们白家当真要和本皇子对立?!” “四皇子哪里的话?你已与灿儿定亲,我于芳儿定亲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何来对立一说?”慕容贺拦在曲泽怀和白家之间,言语和煦,但看着曲泽怀的眼眸中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威慑。 “好!好得很!好一个一家人!那就先祝贺表哥了!”曲泽怀憋到内伤,可如今的他面对慕容贺,也只能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 等曲泽怀的身影彻底消失,白安昊看看刚才突然说话的自家夫人,又看看视线完全粘在慕容贺身上的大女儿,还有一脸意味深长的义女和小女儿,终于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