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吃了鱼,第三天炒了瓜尖,每天换着花样吃,李氏心情好,白妤萱日子过的也潇洒,每天除了做饭就是往山上跑,天道酬勤,古人诚不欺我,她又发现了板栗和小野葱。林佩儿的花样也紧赶慢赶的绣好了。 “萱儿,你画的那些花样我都绣好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林佩儿拿着绣好的花样给白妤萱看,毕竟白妤萱画的是黑白的,她绣的是彩色的,怕有什么差池。 “这么快?二婶,你别熬夜绣啊,伤眼睛,咱不急在这几天。”看着林佩儿明显的黑眼圈,白妤萱心疼的说。 “不打紧,这些绣品要是卖得个好价钱,咱们这个冬天也好过些。”秋收一结束,日子就一天天的变冷了,她们家虽说不至于让人冻死,可是也不好熬,如果能多赚些钱,多买些炭火之类的,冬天就不那么难熬了。 白妤萱看了林佩儿的绣品,她描述的详细,林佩儿的理解也在线,再加上她的绣功和审美也都不错,这些绣品可以说非常完美,第二日白妤萱让林佩儿好好在家休息,她自己一个人去了镇上,当然是先斩后奏的,不然阻碍太多。 到了桃源镇,白妤萱直奔千织坊。 “胡掌柜,好久不见!”看见胡掌柜正在柜台后面算账,白妤萱直接上前打招呼。 “哟,我当是谁呢,怎么?又来卖绣品了?怎的只有你一个人?”胡掌柜自然是记得这个和他理论了好一番的小丫头的,见她身后没有旁人,便问。 “胡掌柜应该不会因为没有长辈跟着就坑我吧。”白妤萱玩笑道,胡掌柜的人品上次已经验证过了,所以她才一个人来。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老夫还能坑你一个小丫头不成?”胡掌柜一听就炸毛了。 “哈哈,和你开玩笑的,自然是信得过胡掌柜的人品,我才敢一个人来的。这是我家婶子新绣的花样,胡掌柜先看看。”白妤萱也不开玩笑了,直接进入了正题。 胡掌柜随意的接过白妤萱手里的绣品,看清上面绣的花样时,却是眼睛一亮,连连翻看完,赞道:“妙!妙啊!这些花样你们是从哪里学来的?老夫在这千织坊大半辈子,什么样的绣品没见识过,竟是没见过这些花样。”葵花胡掌柜自然是知道的,但那是吃食,以前谁会把这个绣到衣服上,可看这绣出来的花样,竟是别有一番美感,至于其余几种,他还真没见过,不过有没有市场他是一眼就看出的。 “胡掌柜先出个价吧。”白妤萱说。 “这…...一百文一件如何?”胡掌柜犹豫了一下说到,一般的花样绣品给到十文一件已是高价了,这一百文应是天价了,就图个新鲜。 “请问胡掌柜对自己的见识可有信心?”白妤萱答非所问。 “自然是有,这有什么关系?”胡掌柜狐疑的问。 “既然胡掌柜对自己的见识有信心,那么胡掌柜都表示没有见过的花样自然是别处也没有的,寻常的花样便宜,是因为那些花样都常见,所有绣娘都能绣出来,不过是赚个辛苦费罢了,可我这几个花样不同,只此一家绝无同款。”白妤萱说。 “这我自然知晓,否则也不会开出十倍的价格。”胡掌柜答。 “这些花样一旦上市,自然很快会被仿制,要不了多久这些花样就会和其他花样一样,变得不值钱。”白妤萱继续说。 “正是如此。”这也是胡掌柜心疼的一点,这么稀奇的花样,却难以阻止他人仿制,他吃亏大了去了。 “千织坊既是遍布全国各地的布坊,想来应该有自己的绣娘吧?”白妤萱问。 “这是自然。”胡掌柜一缕胡须答到。 “那若是胡掌柜将这几个花样交给千织坊的东家,让千织坊各地的绣娘先悄悄绣制,然后在各地统一时间售卖,称其新颖,可售出高价,等到其他人开始仿制,千织坊早已赚得第一批红利,胡掌柜以为呢?”白妤萱皎洁一笑。 听完白妤萱的话,胡掌柜眼睛一亮,他怎么没有想到呢?这几个花样是少,可是他们千织坊的绣娘可以照着仿制呀,到时候各地同时开始售卖,抢占了先机,之后再有人仿制,那也是他们千织坊剩下的残羹,妙哉!妙哉! “这样胡掌柜认为我的这些花样值多少钱?”看到胡掌柜贼亮的眼睛,白妤萱就知道数不清的钱即将插上小翅膀朝她飞来。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这次胡掌柜终于拿出了生意人的本性,和白妤萱打起了太极,这几个花样的价值确实不好估计,开少了眼前这个小姑娘贼精定然不干,开多了吃亏也不是他们生意人的性格,先摸摸对方的底再说。 “我要这几个花样销售的全部产品的一成利。”白妤萱伸出一根细长的食指,在胡掌柜眼前晃了晃。 “什么?”胡掌柜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做了那么多年布坊的生意,收的绣品多不胜数,从来都是一锤子买卖,何时听说过要与他们千织坊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