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扶着柳飘飘在前面狂奔,石巨人在后面神出鬼没地围追堵截,不一会儿就把二人累得像二哈似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秦川脑子飞快地旋转着,思考着脱身之计。 可是一时也没有想到好办法,眼见石巨人一拳打来,夹杂着呼呼的风声,眨眼就到眼前,形势危急,秦川放柳飘飘躲到一块巨石后面,拔出锯剑,挥剑砍了出去,只听见“当”的一声,秦川被震得手臂发麻,当即飞出八百丈远。 再看石巨人,却毫发无损,再次扬起巨拳砸来。秦川心中一紧,眼神却愈发坚毅。他侧身一闪,避开石巨人的攻击,同时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可惜力量悬殊太大,秦川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柳飘飘在巨石后面,满脸担忧地看着秦川。秦川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他观察着石巨人的行动,发现它虽然力量巨大,但行动略显笨拙。秦川决定利用石巨人的这个弱点,寻找机会反击。 他开始在石巨人周围灵活地穿梭,不断地躲避着它的攻击。石巨人被秦川的举动激怒,疯狂地挥舞着拳头,但始终无法击中秦川。秦川趁机寻找着石巨人的破绽,终于,他发现石巨人的关节处似乎比较脆弱。 秦川瞅准时机,一跃而起,挥剑朝着石巨人的膝关节砍去。剑刃砍在石巨人的关节上,发出一声闷响,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石巨人的动作顿时一滞,身体摇晃了几下。并没有倒下,只是露出痛苦的表情。继而更加疯狂地发动攻击。雨点般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砸下来,巨拳如流星坠落,携着万钧之力砸向地面。“砰砰砰”的巨响此起彼伏,每一拳落地都扬起漫天的尘埃,大地在这狂暴的冲击下剧烈颤抖。 巨拳砸落之处,地面瞬间出现一个个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如子弹般射向四周。有时巨拳砸中树木,粗壮的树干瞬间折断,枝叶漫天飞舞。有时巨拳砸向房屋,脆弱的建筑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 柳飘飘吓得花容失色,面部扭曲,慌乱中抬起霰弹枪一阵乱轰,只听见“砰砰砰”的一阵响,愤怒的钢珠呼啸着射向石巨人,就像挠痒痒一样,除了激怒石巨人,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秦川急得像孙悟空一样,忍不住抓耳挠腮。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以前玩游戏时学过奇门遁甲,心中不禁大喜:“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迅速冷静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八六为肩,四二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说完脚踏罡步,移动魁步,斗转星移,调转乾坤。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石巨人像被施展了魔法似的,先是一个个静止不动,停止攻击。接下来更奇怪的是,以前都是石巨人挡住他的去路,现在反过来了,他们走的生门,明明看见石巨人挡在眼前,等到靠近时,石巨人不但不阻挡,反而主动让开,给他们留出退路。 秦川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试探着前进。幸亏石巨人比较懂规矩,没有突然发动进攻,不一会儿石巨人阵烟消云散,石巨人一个个隐匿踪迹,突然消失不见,山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又逃过一劫。 时间紧迫,他们顾不上休息,一路走走停停,不一会儿来到一个湖边,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如铁塔般立在路中央,生生拦住了去路。他头戴一顶破旧的斗笠,那斗笠的边缘有些许磨损,几缕枯黄的稻草松散地垂落着。身上披着一件洗得泛白的粗布蓑衣,上面还沾着些未干的水渍,水珠在蓑衣的纹路间滚动,似要滑落却又粘连着。下身穿着一条打着补丁的黑色粗布裤,裤脚随意地挽起,露出粗壮且黝黑的小腿,上面还稀疏地长着些汗毛。脚下蹬着一双沾满泥巴的草鞋,那泥巴已干涸,结成一块块硬痂附着在鞋面上。 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透着几分坚毅与警惕,犹如守护领地的猛士,静静注视着前方,不容人轻易通过。 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一根鱼竿孤零零地插在岸边。那鱼竿的杆身是有些陈旧的深棕色,岁月在上面留下了细细的划痕,似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一次次垂钓时光。竿头的鱼线直直地垂入湖中,在微风的轻拂下,微微晃动着,仿若与湖水轻轻呢喃。鱼钩隐没在湖水之下,不知是否正有贪吃的鱼儿在附近觊觎着这看似诱人的饵食。鱼竿的底部稳稳地扎在湖边的泥土里,周围的泥土被挤压出一圈小小的痕迹,仿佛它已在此坚守许久,静静等待着收获的那一刻。 眼前的湖水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青碧色,宛如一块巨大的温润翡翠,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粼粼波光。靠近岸边的地方,湖水又透着淡淡的澄澈,能清晰瞧见湖底摇曳的水草和穿梭其中的小鱼。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秦川一眼看出此人不是等闲之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秦川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礼貌地问道:“大哥,请问一下死亡谷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