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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柠瞳孔一缩，连忙道：“你在哪个酒吧？”
“潭西路附近那个，之前我们还一起来过的，你要过来？”
“嗯。”
挂断电话，季以柠连忙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启动车子的时候，她却又犹豫了。
现在过去也只能激化矛盾，而且她也不能确定沈肆是因为自己才对沈晏之动手，如果是因为别的事，那她过去也太自作多情了。
她不认为，那天在老宅不欢而散之后，沈肆还会为了她做什么。
想到这儿，季以柠冷静下来，决定还是不过去了。
刚回到卧室，时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以柠，我刚才猜错了，沈肆不是打算清理门户，而是帮他旁边的黄伊人出气，似乎之前黄伊人去逛商场的时候跟秦知意发生过冲突。”
季以柠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眼里闪过一抹苦涩，幸好她没有自作多情赶过去，否则她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哦，我知道了。”
“不过黄伊人跟沈肆不会在谈恋爱吧，刚才沈肆对她似乎挺护的。”
季以柠垂下眸，神色淡淡地道：“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看到沈渣男被打我就开心，你什么时候过来，上次搬家回去的事情我还没好好盘问你呢，你别想就这么敷衍过去。”
“我不过去了，今天有点累，就这样。”
说完，她就匆忙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季以柠把眼底的涩意压下去，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沈肆。
他和黄伊人男未婚女未嫁，而且门当户对，这样的女人才适合他。
另一边，酒吧包厢里。
黄伊人拿着一个冰袋打算贴在沈肆手上，却被他避开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他的声音冷淡至极，跟刚才打沈晏之时候的冲动大相径庭，就像是两个人。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黄伊人也大致知道他的性格，只好把冰袋递给他。
“沈总，你刚才太冲动了，其实我真的没事的……而且得罪我的是小沈总的秘书，你对小沈总动手，他也太冤枉了……”
而且在她看来，沈肆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
刚才他打沈晏之，与其说是帮自己出头，感觉更像是一种发泄。
沈肆神色淡漠，“那是他活该，自己的人都管不好。”
黄伊人觉得他话里有话，正要开口，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沈总，黄小姐，我来晚了，抱歉。”
黄伊人按下心里的疑惑起身看向对方，笑着道：“是我们来早了，张总请坐。”
晚上十一点多，季以柠睡的迷迷糊糊间，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皱眉坐起身，打开床边的台灯，神色淡漠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却没有打算去开门。
“以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沈晏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季以柠依旧没有动，甚至神色都没有变一下。
“现在很晚了，你有什么就明天再说吧。”
沈晏之没有回答，敲门声却变得急躁起来，大有她不开门，他就不离开的意思。
季以柠深吸一口气，拔高声音道：“沈晏之，如果你继续敲下去的话，我明早就会搬回出租屋。”
蓦地，门口的敲门声停了下来。
季以柠也没再管，关上台灯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刚下楼就看到沈晏之神色阴沉地坐在餐桌边吃早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个调色盘。
季以柠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没想到他被沈肆打的这么惨。
她走到餐桌边，王妈立刻把早餐端上来。
见季以柠压根没有问自己脸上的伤怎么回事的想法，沈晏之神色变得冰冷。
“以柠，你没看到我脸上的伤吗？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季以柠抬眸看向他，神色淡淡地道：“有问的必要吗？你应该是跟秦知意在一起的过程中受伤的吧？所以我并不想知道。”
沈晏之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难看，手里的刀叉几乎要被他捏变形。
他想跟她说脸上的伤是沈肆打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要是主动说了，反而会显得他小肚鸡肠。
然而不说，他又觉得憋屈。
就在他心情烦躁间，季以柠已经吃好早餐，起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沈晏之烦躁地把刀叉摔在桌上，把旁边的王妈吓了一跳。
“少爷，是不是今早的早餐不合口味？”
沈晏之没说话，沉着脸起身离开了。
季以柠刚到公司楼下停好车，走到电梯门口就遇到了黄伊人。
黄伊人左手拿着一份文件，右手拎着一个食盒，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看到季以柠，她主动开口打招呼，“季小姐早。”
季以柠点点头，“黄小姐，早上好。”
“季小姐吃早餐了没有？我带了早餐，我跟沈总应该吃不完，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我吃过了。”
黄伊人神色有些惋惜，“那可惜了，我今天带的是陈记的水晶包。”
陈记在深市开了几十年，水晶包是他们家的招牌，想吃起码得排一个月的队。
不过这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像黄伊人这种地位的，想要什么都能唾手可得。
季以柠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道：“确实是可惜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聊着，很快电梯就到了七楼，季以柠走出电梯的瞬间，黄伊人突然开口。
“季小姐，昨晚我跟沈总去酒吧谈生意的时候，看到小沈总跟她的秘书也在，他们……似乎行为有些过于亲密了。”
季以柠不自觉回头，却只看到合上的电梯门。
她一边往实验室走一边思索黄伊人那句话的意思，是善意的提醒，还是已经知道沈晏之的出轨的事了？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在乎。
她现在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后查清楚伟宏制药六年前的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回到实验室，季以柠很快开始工作。
做实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枯燥的，但季以柠却很享受这种自己一个人有条不紊地做一件事的感觉，比跟人打交道简单多了。
毕竟实验只有失败和成功两个结果，但跟人打交道，却有很多门道，稍不注意就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黄伊人走进沈肆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地道：“黄小姐把文件放在桌上就行了，我待会有空了就看。”
黄伊人挑了挑眉，状似不经意地道：“沈总，刚才我在楼下遇到季小姐了，她似乎还不知道小沈总出轨的事。”
沈肆皱了皱眉，抬眸看向她，“黄小姐，这件事似乎跟你没有关系？”
看到他眼里的冰冷，黄伊人的心沉了下去，她之前猜的果然没有错！
“沈总，不知道你喜欢季小姐这件事，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