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又是一通战鼓声的响起,这一次的响声非常激烈。 战鼓的轰鸣声仿佛要震碎野牛河中的河水,在河谷间回荡,激荡着每一个汉军士兵的心。 汤足饼饱,又休息了一刻的汉军士兵,纷纷站了起来。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渴望,彼此协助穿上盔甲,拿起武器。 金属的碰撞声清脆而响亮,仿佛是在奏响战争的序曲。 首先出征的是徐晃的禁胡营。 他们的单兵能力虽然没有陷阵营那么强。 但是,他们仍然都是多面手,每个人都擅长使用弓箭。 徐晃全副武装,走在第一排。 禁胡营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野牛河边,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入河床。 被大车拦截了一半的河水,浅的地方没过他们的脚踝,深的地方没过他们的膝盖。 河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腿,冰冷的河水刺激着他们的肌肤,但他们的步伐没有丝毫的犹豫。 西凉叛军在野牛河的对岸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慌。 但很快,他们的将领便强自镇定下来,连忙调遣弓箭手在河岸边列阵,准备使用弓箭射杀汉军。 虽然汉军用匪夷所思的方式,拦截了一半的野牛河。 但是他们没有拦截的另一半,反而变得更加波涛汹涌。 如果汉军士兵强行渡河,肯定会被湍急的水流,冲的东倒西歪。 这时候弓箭手再发威,一定可以重创汉军士兵。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像这个叛军将领所预想的那样。 “停!”徐晃走在第一排,他大声下令。 “呜!”徐晃身旁的号兵,马上吹响了口中的牛角。 所有的汉军前进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们把手中的兵器插在地面的淤泥中,摘下挂在腰间的步弓。 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进!”徐晃继续下令。 “呜!”号角声重新响起。 所有的汉军士兵,捻弓搭箭,又开始大踏步向前。 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脚下的河水根本不存在一般。 西凉叛军的弓箭手,一阵骚动。 他们可没有见识过这种排队射箭的阵仗。 而且看看汉军士兵的装备,全身都是亮闪闪的盔甲,那精致的甲胄在阳光下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再看看他们自己,有一身皮甲就已经算精锐了。 这种装备上的巨大差距,让西凉叛军的士气更加低落。 可是这时候,彼此之间已经骑虎难下。 在军官的严厉命令下,西凉叛军的弓箭手,咬着牙,弯弓搭箭,松开弓弦,箭矢呼啸而出,破空而去。 汉军士兵并没有还击,他们继续迈步向前。 面对射来的箭矢,他们非常有经验的低下头,头盔的帽檐可以帮他们遮蔽大部分箭矢。 他们的步伐丝毫不乱,仿佛这密集的箭雨只是微不足道的细雨。 西凉叛军的弓箭手,拼命的拉弓射箭,弓弦的振动声此起彼伏。 一时之间箭如雨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沉默前进的汉军士兵,可以清晰地听见“嗖嗖嗖”的箭矢破空声,以及箭矢射在盔甲上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们的心弦上,但他们的表情依然坚毅。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非常不和谐的闷哼声,这肯定是有倒霉蛋,被箭矢射中了盔甲无法遮蔽的位置。 但身边的战友没有丝毫的停留,继续向前迈进。 “停!”徐晃又一次大声下令。 “呜!”苍凉的号角声,又一次响彻在军中。 所有汉军停住了脚步。 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只有河水的流淌声和风吹过的声音。 “射!”徐晃大声下令,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决绝。 “呜!”命令攻击的号角声响起。 所有的汉军士兵,拉满弓弦,瞄准,射出手中的箭矢。 刹那间,数千支箭矢如同倾盆暴雨一般,向着西凉叛军的弓箭手飞去。 势大力沉的弓箭,更近的距离,缺少必要防护的西凉叛军弓箭手,迎来了宛如末日一般的结局。 箭矢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瞬间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些叛军弓箭手试图转身逃跑,但在密集的人群中根本无处可逃。 他们被后面的同伴推搡着,又被前面射来的箭矢击中。 汉军的第一轮齐射,就让西凉叛军的弓箭手阵营大乱。 “继续射!”徐晃再次下令。 他又抽出一根箭矢,拉满弓弦,手一松,精准的箭矢直接穿透了一名西凉叛军的咽喉。 这名西凉叛军,双手捂住咽喉,痛苦的挣扎,却怎么也堵不住往外激射的鲜血。 第二轮、第三轮箭矢接踵而至,西凉叛军的弓箭手防线彻底崩溃。 他们不顾军官的阻挠,向后方逃窜。 西凉叛军的诸位将领看到这一幕,直到今天无法阻止汉军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