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内城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局部地区的战斗,反而变得更加激烈。 现在还在抵抗的黄巾军士兵,都是最坚贞顽固的分子。 他们悍不畏死,宁死不降。 皇甫嵩的军队,在城市的废墟中穿梭,敏锐地搜寻着张梁的踪影。 “给我仔细找,绝不能让张梁逃脱!”皇甫嵩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吼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那是对胜利的极度渴望。 在不远处,郭典的部队正与黄巾军展开激烈的交战。 士兵们的怒吼声、兵器的碰撞声,死亡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郭典身先士卒,手中的长枪如龙蛇飞舞,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冲啊!突破防线,活捉张梁!”他的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激励着士兵们奋勇向前。 黄巾军士兵们拼死抵抗,他们的眼中燃烧着绝望与愤怒的火焰。 但在汉军强大的攻势下,防线逐渐被撕开一道道口子。 与此同时,曹操则指挥着士兵迂回包抄。 他目光如炬,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每一个手势、每一道命令都恰到好处。 “从侧翼包抄过去,截断张梁的退路!”曹操的声音沉稳而果断。 然而,张梁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决然与不屈。 他身着破损的战甲,手握长刀,身边是他最后的亲信。 “兄弟们,今日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张梁大声呼喊,声音在战火中回荡。 他带着亲信们拼死抵抗,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一名汉军士兵冲了上来,张梁手起刀落,瞬间将其斩杀。 但更多的汉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面对四面汉军的围追堵截,张梁和他的部下且战且退,最终被堵在了一间破旧的房子里。 房子外,汉军士兵们严阵以待,刀剑出鞘,弓弦紧绷。 “张梁,你已无路可逃,投降吧!”皇甫嵩喊道。 屋内,张梁望着身边伤痕累累的亲信们,心中充满了悲愤。 “我张梁生为黄巾,死亦为黄巾,绝不成为俘虏,受那汉贼的羞辱!”他的声音颤抖却坚定。 说完,他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咽喉。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战甲。 他身边的黄巾军士兵们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悲怆的气息。 郭典、曹操等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沉默下来。 他们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胜利的喜悦,又对张梁的决绝感到一丝敬佩和震撼。 只有皇甫嵩不屑一顾:“割下他的首级,传首四方,收降俘虏!” 郭典望着屋内的惨状,心中泛起一丝悲凉:“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一切?” 曹操则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虽为敌寇,但这份气节,也令人动容!” 战场上的风悄然吹过,带着血腥与悲凉。 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废墟上,映照着汉军士兵们疲惫的身影。 远处,乌鸦在枝头鸣叫,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哀歌。 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搬走尸体,收缴兵器,押送俘虏。 广宗城,在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战斗后,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全部死亡。 这场轰轰烈烈的黄巾之乱在汉军的猛攻下被朝廷镇压,但战争的余波却远未平息。 顾衍、皇甫嵩等人在向朝廷报功之余,面临着战后繁重而复杂的事务。 各部各营的军功统计需要一丝不苟,以免有将士的功绩被埋没。 战后广宗城战场的打扫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横七竖八的尸体、破损的兵器、燃烧的房屋,都需要清理和处理。 俘虏的安置问题迫在眉睫,他们的数量众多,如何管理和处置成为了头疼的难题。 还有大量的黄巾军家眷的处理也不能忽视。 在这繁忙的时刻,皇甫嵩决定召开军事会议,以商讨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 会议营帐内,气氛凝重而严肃。 顾衍、郭典、邹靖、曹操,刘备,关羽,张飞、夏侯渊,夏侯惇,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等人,悉数到场。 他们面容疲惫,却目光专注,深知此次会议的重要性。 不过真正能够说的上话的也就只有寥寥数人,其他人只有旁听的份。 皇甫嵩坐在首位,面色阴沉,率先开口:“诸位,如今战事虽已胜,但后续问题众多!” “其中,这众多的黄巾贼俘虏,实乃心头大患!” “我认为,这些俘虏无法安置,为防后患,应当全部斩杀!” 他的话语一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 众人皆惊,营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郭典眉头紧皱,说道:“皇甫公,此举是否有伤天和?这些俘虏大多也是被逼无奈才从贼!” 邹靖也附和道:“是啊,皇甫公,如此大规模的杀戮,恐有损朝廷声誉!” 曹操轻抚下颌,沉思片刻后说道:“杀俘不祥,且易激起民愤,还需从长计议!” 皇甫嵩双眼一瞪,怒气冲冲:“这些黄巾贼都是反贼,白养他们平白耗费粮草,如若放着他们,再汇聚起来,岂不又席卷州县!” 郭典则拱手道:“皇甫公,以仁义治天下,方为长久之道,我们再想想办法!” 邹靖,沉声道:“确实不可滥杀,非英雄所为!” 人言轻微的刘备、关羽、夏侯渊等人,互相对视一眼,默不作声,但脸上的表情显然也不赞同。 吕布则一脸无所谓地坐在一旁,似乎对此并不关心。 张杨、徐晃和赵云都面露不忍之色。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 顾衍站了出来,他开口说道:“皇甫公,杀俘不祥!” “这些黄巾军俘虏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他们大多是受张角蛊惑,为求生存才加入黄巾军!” “如今战乱已平,应当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提议,将这些俘虏迁徙到并州屯田,也算是为朝廷贡献力量!” 皇甫嵩脸色一变,盯着顾衍说道:“顾伯长,你可知此举风险极大?若他们再次叛乱,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