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汛和徐晃站在箭楼上,目光冷冽地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他们可以看出来,这些鲜卑人已经完成了前期的准备。 他们搜捕了大量的鲜卑小部落,甚至还打造了一些攻城的器械。 “呜!”随着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响起。 一群鲜卑男人在壕沟外两百步外整队。 这些鲜卑男人脸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但在鲜卑骑兵的逼迫下,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冲锋。 可能是因为同族的原因,这些鲜卑骑兵并没有将这些鲜卑男人当做最下等的炮灰。 他们两人一组,一人举着盾牌,一人背着沙包,在号角声中,他们朝着壕沟的方向冲了过来。 他们的目的是填平营寨前方的壕沟。 徐晃站在寨墙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射!”随着他的命令,箭如雨下。 箭矢穿透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然后狠狠地钉在这些鲜卑人的盾牌上和裸露在外的身体上。 这些鲜卑人举着一面盾牌,试图保护自己和同伴,但在如雨的箭矢下,这些盾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很多地方都有疏漏,箭矢穿透了他们的防御,射入了他们的身体。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鲜卑人倒下。 他们的盾牌被射穿,沙包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沙土。 然而,后面的鲜卑人仍然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有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的鲜卑人,就这被踩踏致死。 这些死去的鲜卑人,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幸存的鲜卑人,只要成功往壕沟,中抛下沙包,并且活着回去,就能得到短时间的休整。 而鲜卑人妇女,也为发放了一些工具,在后方拼命的挖掘着泥土,装入沙包。 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兄丈夫小弟迎着汉人的箭矢,去填平壕沟。 由于人数众多,纷乱繁杂。 她们看不见远处的详细情况,但耳中能听见惨叫声。 她们只能向神山祈祷,祈祷自己的家人能够安全活着回来。 一队一队的鲜卑人冲上去,抛下沙包。 虽然不断的有人被箭矢射中,但是三道壕沟也渐渐填平。 不但壕沟被填平,各种鹿角拒马等障碍物,也被拖走拆卸。 现在防御营寨的只剩下一排排的栅栏。 张汛和徐晃知道真正的压力要来了。 山谷内,所有的流民都调动起来,男人都发放了武器,将作为后备力量。 女人们则负责搬搬抬抬,准备食物。 他们的神情都非常的严肃,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让鲜卑人冲进来,那将是地狱一般的灾难。 远处的鲜卑人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 鲜卑骑兵直接砍杀了十几人,才制止了骚动。 之前填壕的鲜卑人又被聚了起来。 他们手中拿着简陋的武器,有弓箭,有长矛,还有斧头。 显然鲜卑骑兵并不会放过他们,要让他们继续发挥炮灰的作用。 这些鲜卑部落的男人显然并不愿意,填壕的时候已经损失惨重。 现在又要让他们去攻击营寨,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人。 汉军的箭矢又快又准又狠,他们已经吃尽了苦头。 可是和鲜卑骑兵的争执,除了白白浪费性命之外,没有任何的效果。 他们不得不在鲜卑骑兵的驱使下拿起简陋的武器,准备去进攻汉人的营寨。 这些鲜卑男人心中悲愤莫名。 这对他们来说真是无妄之灾。 突然被这些鲜卑骑兵驱赶到这里,还要进攻汉人的营寨。 甚至他们的妻女还要受到侮辱。 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 只要打破汉人的营寨,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反抗这些鲜卑骑兵,很有可能整个部落都被屠戮。 他们把所有的怨恨,全部对准了这些汉人。 如果没有这些汉人在这里建立营寨,他们就不会受到这种无妄之灾。 第一队一千人已经准备好了。 “呜!”号角声响起。 鲜卑人拿着武器,开始朝着营寨的方向慢慢小跑。 当距离营寨的方向还有六七十步距离的时候,他们嘴里发出大声的呐喊,开始向前猛冲。 张汛和徐晃发现这些冲过来的鲜卑人,身上都没有披甲,甚至连皮甲都没有,只有他们原本的兽皮袍服。 刚才填壕的时候,他们还有人举着盾牌。 这一次连盾牌都没有,只有手中的武器。 看来前面填壕的时候,给盾牌并不是鲜卑骑兵的好心,而是担心死的太多,缺少炮灰。 早有准备的铁鹰都士卒,抽出箭矢,弯弓射箭,顷刻之间,箭如雨下。 这些鲜卑人埋头冲锋,根本就不管旁边的惨叫声。 他们通过之前填平的壕沟,突然四散开来,朝着营寨的寨墙冲去。 这一路上起码有两百多人,中箭倒在了地上。 甚至还有些鲜卑人极度恐惧,从两侧的方向向着远处逃窜,结果很快就被鲜卑骑兵追上,直接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