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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以统治力的表现在迅速狩猎发现的每一个对手。
林中,还活着的敌人四散而逃。
这种强大,是他们从未见到和感受过的。
他们事先并未收到消息,说草隐的据点中有这么一个猛人。
况且,有这种战力,之前又怎么会死伤惨重?
月并没有被水门影响,他同样舍弃了暗杀的路数,开始狙击那些想要逃命的人。
“滚开!”
一名叛忍放声大叫,见一个草隐的小鬼拦住了自己,目眦欲裂。
他已经被吓到心神不宁了。
眼见地上的少年置若罔闻的冲来,叛忍凭借占据高位的优势,双手结印,连吐火弹。
轰轰轰!
几声爆鸣,火光在地表炸响,淹没了月的身影。
“哼。”
叛忍见状,自认为少年已死,发出一声冷哼。
就欲再次横跳,奔往边境线,远离身后那个恐怖的死神。
但身形刚跃起,一股猛烈的劲风呼啸而来,瞬间吹拂着他撞击在了树干之上。
是风遁。
剧烈的撞击感,让男人一时吃痛,还没稳住身形落下,一把尖刀就横贯长空,被一只手握着,刺破了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钉在了树上。
月小巧的体格踩在叛忍的身上,与其四目相对,接着拔出利刃,翻身再次追上一个逃跑者。
“这小鬼…”
叛忍残存的意识与重伤的身体摔落在地,口中吐着血水。
“一个木叶,一个草隐…什么时候,连草隐的小鬼头都这…么厉…害了。”
男人脑中闪过少年击杀自己时的眼神,暗忖着。
紧接,咽了气。
波风水门不光是在解决敌人,他其实也在注意月这边的动向,主要是担心月受伤。如果月这边出了事,他也有自信第一时间帮忙。没错,就算是在以寡敌众的情况下,他仍然有精力‘耳听四路眼观八方’。不过,月的表现属实让水门都觉得惊讶,至少在月这个年纪,水门自认为没有这份实力。
月似乎将这场战斗当成了和他之间的一场比赛,有在较劲的意思。
这种要强好胜的气息,水门很欣赏。
只是…月的杀性很重。
这是水门唯一觉得有些不妥的地方,只能说明草隐村没有将月保护好,这个年纪的孩子没必要承受‘太多’。
月更像是出身雾隐,而非草隐这种小村子。
这么小的年纪,不怯战,沉着冷静,心志出色。
拥有着不俗的查克拉量,身体强度极高,体术也不错…在短时间内,水门就看到了月的诸多‘优点’。
联想到木叶里,与月差不多岁数,水平相近的…似乎,也没几个。
确定月有自保之力,不会陷入危险后,水门就消失不见了…去往更远的地带,将一整个敌方分散的团伙清剿掉。
山间一时响彻着杂乱的动静,时不时还有各种忍术显露的迹象。
单凭波风水门与月两个人,竟然将雨之国的一群敌人打得人心涣散,溃不成军。
当然,能有这种表现,主要归咎于波风水门。
月只是起到了一个帮衬的作用,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如果是按照他的原计划,以他们父子外带高桥三人,是绝对没可能这么轻松的。
一个单兵战力,就具有扭转战局的绝对统治力,这…简直就是货真价实的战争杀器。是国与国之间,村子与村子之间真正能拉开差距的王牌,也是五大忍村可以凌驾于忍界其他势力的原因之一。
像波风水门这种人,纵观木叶的每个时代,就没断过,还不止一个。
草隐之所以烂泥扶不上墙,就是因为没有这种人出现过。
雨之国一个山椒鱼半藏,就让雨隐村在忍界彻底站稳了脚跟。
这才是当下草隐村,最缺少的东西。
轰!
稍许,月这边已经杀得差不多了,周围没再有活口。
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动静,冲天的火光与浓烟响起,强烈的震颤连他这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是起爆符,大量的起爆符。
敌方剩下的人,似乎给波风水门‘安排’了一个机关陷阱。
月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并不担心水门的安全。
以对方的经验和实力,即便敌人竭尽全力,也没办法翻盘的。
等了几分钟后,月坐在地上,头顶响起一个声音,“呼…都解决了,好累啊。”
波风水门从树上跳下,擦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月眉眼低垂…越是与其走得近,他越能体会到对方的强大所在。
因为,如果不是水门主动开口,他都没感知到后者已经靠近了他。
在那种飞快的移速之下,竟然没有造成丝毫杂音,连气息都收敛的十分完美,像是与环境融为了一体。
隐藏脚步声,身法所牵连出的动静,这些都是忍者的基本…
但能在移动的过程中,将自身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和干扰,降到最低,这才是真的困难。
“你杀了多少人?”月盯着水门,问道。
他一共只杀了九个…而水门干掉的敌人数量,肯定要远超他好几倍。
而且,月还知道,水门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因为说到底,只是一伙雨之国的私人势力罢了。
“忘记了。”
水门故意装着糊涂,有点天然呆的回答着。
他看出来,月是想和他比赛。
见对方糊弄自己,月也懒得再问了。
至少,他现在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就是…自己和真正的天才,以及忍界真正的强者,差距有多大。
要知道,即使在晓组织的时候,他也没跟随弥彦他们上过战场。
所以,虽然清楚弥彦三人组实力过人,但并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与判断。
这并不会打击到他,相反,反而让月更加兴奋。
因为…他看到了‘山顶’,有了阶段性的目标。
“不过…月,你好厉害。说实话,你的天赋,让我都觉得有点自卑。”水门凑了过来,一脸‘诚恳’的说道。
“不用安慰我…你毕竟比我多活了好些年,又是木叶的人,比我强是很正常的。要是连我都比不过,木叶也太烂了。而且,我也完全没有被你影响到,更不是小孩子。”月瞄了瞄水门,缓缓起身,绷着脸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开。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嘛。”
水门一点也不尴尬的笑道。
水门知道他在较劲,怕他自尊心受挫,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走出几步后,月突然回过头,“我只是想到…如果有一天,草隐和木叶的立场不同,我们在战场上相见,会是什么情景。”
说完,不等水门反应,月当即回首走远。
“……”
他的这番话,让水门都愣住了。
是的。
他们这些忍者,最优先的,肯定是村子的立场。
现在之所以没有成为敌人,只是形势所致而已。
但形势…每天都在变。
如果有一天,木叶说要毁掉草隐,那么就算水门个人有什么想法和情绪,在行动上也绝对不会迟疑。
“虽然自卑是假的,但说你厉害…可是发自内心的。”
望向月远去的身影,水门微微一笑。
有些事,他们是没有选择权的。
……
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
半晌,高桥两人和风魔凉真都赶了回来。
三人心神震动。
本以为会是一场‘持久’的苦战与厮杀,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而且,看波风水门和月的模样,似乎…也没受什么伤。
只有风魔凉真有些狼狈…
这…和他们预想的状况,出入太大了。
“几位,我要先回村子交付任务了…我刚刚去边境一带侦查过了,确定对方应该没有后续的援军了,你们看守的区域内也是绝对安全的。就算敌人想要再次进攻,恐怕也要准备很长一段时间,我想到时候你们的人手也就到了。”波风水门的心思太细腻了,他不光完成了任务,解决了敌人,甚至在离开前,还对整个边境进行了巡视与检查,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简直就是完美的‘保姆’加‘代练’。
“呃…谢谢。”
高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很高兴认识你。”
水门没有和其他人寒暄的意思,拍了一下月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接着,连招呼都没打,直接闪身没了踪影。
高桥与另一个队长本来还有许多事想要问,结果,水门根本不给机会。
水门临了,都算是帮了月一手。
因为高桥两人想要知道具体细节,只能通过月的口述。
“尸体我清点过了…一共五十二人,我没帮上什么忙,主要都是父亲和波风水门在战斗。”
月见高桥两人眼神望来,直接说道。
一旁的风魔凉真是先一步碰头的,在月的安排下,进行了一些战斗痕迹的伪装。
看起来,像是浴血拼杀过一样。
高桥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平复着心情。
接着,掏出一个卷轴打开。
示意月将发生的全部经过,娓娓道来。
他要做记录,在回到村子后,交给高层。
……
到了白天晌午,村子新部署的据点队伍总算是提前赶到,原本是要下午到的。
月让那个中忍去接援军,也算起了效果。
只是…没啥用。
双方进行了简单的交接后,他们几人便启程返回草隐村。
月也从村子派来的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边境这边的战事,果然在村内引起了一些波澜和发酵。
虽然现在整个忍界相对平静,但冲突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像草隐这种小村子,一向是‘夹缝求生’的战略…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惊吓到。而且,一直以来通过出色的外交,草隐村很少牵扯到什么比较严重的事态当中,所以,这一次的边境事故,才能引起大家的讨论。
有讨论,就有关注。
他们这些人成功捍卫了领土主权,更击溃了雨之国的恶党,虽然木叶忍者助力很大,但他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功劳,也是不可磨灭的。这其中,至少他的父亲,风魔凉真是无法被忽视掉的。
如果按照月自己的计划,为风魔凉真塑造出一个英雄形象,会更加突出。
当然,冒着的危险也会更大,一旦成功的话,效果会更好。
不过,波风水门的到来虽然有一些干扰,但如果木叶那边能提一嘴的话,兴许会有更意想不到的效果。
脱离了战场,几个人的身心明显彻底放松了下来。
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村子后。
迎接他们的景象,让月都有些意想不到。
虽然村子的长老没有出现,也没有形成规模性的迎接队伍,但在迈入村子后,沿途所有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带着敬慕,泛着光芒。
每走一路段,都会有人热情的上来打招呼,或感谢他们守护住了村子的尊严,还会送上一些东西。
“草隐村的情况,这些普通的百姓实际上心中也很清楚…对于他们来说,虽然是一场看似无所谓的小战役,但即使这般微不足道的胜利,也足以让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
“大家…都压抑的太久了,都渴望能够证明‘自己’,和村子与有荣焉。”
“人与村子是密不可分的一体。”
月洞悉了这件事的本质。
他单独一个人回了家,风魔凉真几人则被村子的高层召见去了。
果然,作为一个下忍小鬼,在外人眼里,他算是误打误撞的参与进了此次战事当中。
不清楚真相的高层,恐怕不会认为他起了多大作用,虽然有一些出色的‘表现’,但相比起凉真、高桥几人,还是不够看。
“暗部没有找来…就意味着晓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或许和龙贵有关,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一次父亲的功劳,或是因为过了一段时间,见雨隐村那边没有追责,所以放下了心。”
月暗自思量着。
刚走到家门口,他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早已站在门外翘首以盼。
是他的母亲。
田香没有去村口迎接,反而是在家里等着。
“月。”
女人声音哽咽,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你怎么有时间在家?又请假了?”
月内心感到一阵温暖,以过往那般稀松平常的语气问道。
“呜呜呜…”
但老妈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回来了嘛。”
“呜呜呜…”
“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点不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