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冯凯的踪影,牛乐心里升起一丝疑问,但是现在是紧要关头,如果是冯凯临阵逃脱,他也没有时间责怪他,毕竟他要去救他自己的老婆,跟人家冯凯又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去强迫着别人一起跟自己以身犯险吧。 想到这里,牛乐看了眼大竹,现在他能指望的人也就只有大竹这一个朋友了。 看着眼前的人,牛乐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感动,也不知道最近他这是怎么了,总是会将自己的情绪和朋友间的关系拉扯在一起。 而此刻的冯凯,喷嚏连天,他不知道牛乐这小子竟然在暗地里这么想他,当然这还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看到了他所在的那个阳台后面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的缘故。 没人,为什么不能从阳台进入房间,然后从房间的正门离开呢? 冯凯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看到牛乐已经悬在半空,所以他没有喊他,怕是自己大吼一声,万一再让牛乐失手掉下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冯凯自己便离开了阳台。 他出了房间,探头查看走廊,发现走廊上并没有凶冥君的身影,拔腿就朝着青犬叔的房间跑去。他要去寻个援手。 就凭牛乐和大竹那俩个菜鸡,恐怕不是那杂毛老道的对手。 想到这里,冯凯加快了脚步。 咚咚咚—— “谁呀?打扰了老子的好梦!” 青犬叔低沉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就是,大晚上的谁呀?这么没礼貌。”阴九爷也捏着嗓子附和道。 “出事了!我们碰到了凶冥君。” “什么?”门啪的一声被拉开,冯凯没扶稳,差点一头栽进去。 “快随我来。” 几人顺着七楼顶层的豪华客房区,直奔五层舒适客房区。 路上阴九爷有点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跟着俩人瞎跑。 这头的牛乐和大竹偷摸的已经潜入了石涵诺和关又又房间的阳台上,看了一圈偌大的泳池之中并没有她俩的身影,于是和大竹躲在阳台后面,仔细的观察着屋里的动静。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牛乐和大竹闭气凝神观望,屋里安静的如同一片死寂,石涵诺和关又又俩人都没有应门。 牛乐心急如焚。 咚咚咚——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可屋里虽然是灯火通明,可就是不见俩人的踪影。 大竹转头看向牛乐道:“不会是已经被凶冥君捉走了吧?!” “我看不会,应该是睡着了,毕竟凶冥君走的是楼梯,这楼梯狭长弯曲,没有个十几分钟很难走到,何况我们走的是捷径,比他们应该会快上几分才对。” 大竹点头,没错,他们从四楼翻到这里,最多也就用了不到七分钟左右,电梯人挤人,只有下行没有上行,凶冥君只能走楼梯。 可是这客栈本来就不是个方正的建筑,七拐八拐的,一层楼叠着一层楼,像是建好一层后发现位置不够又加了一层的那种,所以这走楼梯,如果不用跑的话,就会耗费一些时间才能到达另一层楼。 凶冥君胜券在握,他不知道青犬大人和阴九爷也跟来,只是对付这几个小毛孩,他当然信心爆棚。何况在凶冥君的意识之中,他已经将三个男的捆了起来,现在就剩下悠哉悠哉的前去叩这石涵诺的房门便好,哪还需要跑着去,一身臭汗待会儿他还怎么尽兴。 牛乐轻轻地拉开推拉门,和大竹踮着脚尖偷摸地潜入了房间之中...... 看着眼前床榻上的一片狼藉,石涵诺和关又又的衣服四散在地上,而床上的羽绒枕头里的鹅毛也都散了一地,牛乐大脑一片空白。 在看其房间里的其他地方,到处都是被翻乱的痕迹。虽然没有打斗留下的血迹,可是这一幕仍然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牛乐的心头。 (自己救驾来迟,这下是真的完了。)凶冥君凌辱石涵诺的样子在牛乐的大脑里挥之不去,牛乐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的老婆就这么被凶冥君糟蹋了,他是否还能有脸见石涵诺。 想着想着,牛乐瞬间就眼睛红了。 他觉得是自己辜负了石涵诺的信任。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大,突然牛乐双手握拳,眼睛血红的“咣”的一声,狠命地拉开了大门。 青犬叔?! 看着青犬叔和阴九爷的身后站着的冯凯,牛乐瞬间恢复了理智道:“你们怎么?是你去叫的他们?” 牛乐瞬间明白了冯凯的好意,但是当青犬叔一行人进入石涵诺和关又又的房间时,青犬叔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被那杂毛老道掳走了?” “嗯,我、我不知道。”牛乐无法回答青犬叔的问话,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那是什么?”大竹眼尖的看到了地上的水渍。 大伙发现,那竟然是一坨清晰的脚印留下的足迹。 顺着脚印,几人追了过去,发现脚印一路延伸到了七楼楼顶的天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