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一步步走的，岳云轩以后肯定不止一家店。 现在这么着急买个店铺，除了房价一直在涨之外，也和宋岳的野心有关。 以前摆地摊的时候，没少遭人白眼，也没少羡慕那些店主的安逸。 现在自己有实力了，肯定要在这一行里闯出来点名堂才行。 转了一圈，宋岳也没进这些老字号看，而是直接去了刚刚沈红星给他说的后街。 来到这边之后，游客明显少了。 街边的古玩店和地摊上面卖的也都成了各种文玩杂项，不再是清一色的文房四宝了。 这让宋岳很熟悉，不论是牧野市的古玩市场，还是郑市的古玩城，都是这样的氛围。 看来到了京城，也没那么多不一样。 不过，身边讨价还价的声音，基本都是京片子，还是让宋岳感觉到，他已经不在豫省了。 简单看了一下，东西倒是不少，但好东西并不多，就算有灵气的东西，灵气也是灰蒙蒙的，年代不算久远。 各种假货，倒是没有什么新意，各种假的瓷器和青铜器，甚至还有仿制的兵马俑和三星堆同款青铜器。 这种东西不用想就是假的，要是真的，马上就要被抓去蹲大牢了。 而且，这里的价格明显要比牧野市高了不止一点。 在牧野市要价可能几十几百，在这里直接就成百上千了。 并且这里藏家的购买力，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闲的人。 再加上京城这里自古以来，就养成了相应的文化，藏家群体要比其他地方更多，收藏这件事也更容易被大家接受。 走到这里的摊位边，宋岳开始观察了起来。 不只是观察这里摊位上的东西，也在观察这里的摊主和藏家。 这里虽然摊位不少，但肯定没有潘家园那么多，来这里的藏家，也和潘家园差别不小。 可能和这里主要卖文房四宝有关，大部分藏家看起来都挺有艺术气息的，和沈红星给人的感觉比较相似。 书法爱好者和绘画爱好者，给人的感觉就是要儒雅一些，比较含蓄。 但是一个个讨价还价的时候，可是寸步不让。 摊主敢漫天要价，他们就敢坐地还钱。 “老板，你这也忒不地道了，就这破瓷烂瓦，你敢要我三千？我给你说个数，三十！” 眼前这摊位，上面有不少碎瓷片。 虽然说这瓷片是挑选过的，基本都带图案或者是文字，但不管怎么说，这碎瓷就是碎瓷，价格肯定没有那么高。 这买家一听一块碎瓷，开口居然要三千？他也不是真心要买，但这个价必须要还，不能受这个气！ “嘿，有你这么还价的吗？” 摊主明显也被噎了一下，这一下少了一百倍，谁能受得了？ 不过，他这瓷片也就是几十块钱的货色，这还价倒是挺准确的，只不过比市场价要低一点。 “少一百块不卖！” “不卖就不卖，爷还看不上呢！” 问价的人很潇洒，直接转头就走，把眼前这个摊主气的不轻。 这一幕看的宋岳直乐，这京城的藏家还挺个性。 不过，面对这些直接要个天价的摊主，确实应该狠狠还价。 三千块钱买个瓷片，而且看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晚清民窑，就算这瓷片上有一个囍字，也肯定值不了这么多钱。 摊位上的瓷片很多，就像是小山一样堆在一起。 宋岳店里也有瓷片，不过是二次加工过的。 整件的精品瓷器价格一直居高不下，一些藏家也就开始收藏瓷片了。 把一块瓷片打磨成合适的形状，一般围绕着瓷器上的纹饰来打磨，然后再用银来镶边，做成一个小把件或者是挂件，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这样处理比较耗费时间，也不一定能卖上价。 这瓷片也是最近这些年才开始火热起来的，放在以前别说是几十块钱了，这摊位上全部都打包一起，估计几十块钱都没什么人要。 这也从侧面体现出来了，好东西是真的越来越少了，一部分被人收藏了起来，一部分流向了国外，还有一部分因为种种意外被损坏了。 一个大藏家收藏的东西，可是很难想象的，甚至有些时候不比博物馆少。 看着这些瓷片，宋岳也来了兴趣。 这段时间，他跟着刘老学习最多的就是瓷器。 捡漏的两个大件，也是瓷器。 所以宋岳对瓷器，还是很有感情的。 “我这摊位上的瓷器，可不便宜卖！” 可能是被刚刚那个人给气到了，这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摊主，语气有点不太好。 “就按市场价来呗，高了低了都不合适，你说对不？” 宋岳的情绪没什么波动，都是出来做生意的，这老板也不可能有生意不做。 只不过是想装作生气的样子，想要抬抬价罢了。 都说顾客是上帝，但在华国总是店大欺客，甚至很多时候，开店的还会看不起顾客。 果然，宋岳没被他吓到，这老板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就算是刚刚到那个客人，其实只要再抬个一二十块钱，他也就卖了。 可惜，人家不想受他这个气，直接就走了。 看着摊位上的瓷片，宋岳随意翻了一下，质量都不太好，本来就是残件，没有品相可言。 但基本都是民窑，烧制的也很粗糙，估计是这老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包来的一批货，甚至有可能是买其他东西送的。 一批货进来，一片片的卖出去，不管怎么样肯定都是赚的。 “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别乱看！翻的时候小心点！” 这一堆瓷器，还都是瓷片，查看的时候难免会让这一堆瓷片散乱。 但这东西本来就不值钱，都已经碎了还想怎么样？ 这摊主实在是有点不会做生意，宋岳也有点火气了。 但是随手一翻，突然一个瓷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宋岳的眼里，这个瓷片散发着特殊的黄色灵气，这可是很少见的，按照经验来说，应该是宋代左右的东西，才能有这样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