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燕京大学的食堂,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要比牧野市的大学食堂要好不少。 以前和赵悦谈恋爱的时候,宋岳也去大学食堂吃过饭,印象就是饭菜没什么油水,价格也不算便宜。 但是这燕京大学的食堂,很明显就是真为了学生考虑,而不是把是承包出去赚钱的。 宋岳和金玲玲两个人聊的事情,都是和古玩店有关的,李扬帆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干着急。 李扬帆能成为刘老的学生,也是他父亲找了人托关系才来的。 可惜,李扬帆对古玩行丝毫不感兴趣,在他看来不论是文物还是古玩,都和破烂差不多。 东西是真的假的,还不是拍卖行说了算? 只能说一些拍卖行的水确实很深,炒作和以假乱真也是很常见的,在很多人心里,拍卖行就代表了权威,卖的东西可以放心买。 其实不管东西怎么样,是地摊上买来的,又或者是一线收来的、拍卖行拍卖的,最终还是要看自己的眼力和对这东西价格的判断。 东西是不会骗人的,同样的东西,在一线是一个价格,地摊上是一个价格,古玩店和拍卖行的价格也不一样。 越是高档的场合,卖的价格越高,毕竟相关的衍生服务也需要钱来支撑。 李扬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和金玲玲想得一样,在这京城,李扬帆这身份背景可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顶多是在这个行业有那么一点影响力罢了,并且影响力很有限,那些想要去做老师,或者是准备去考文物局编制的人,根本不会在乎他这所谓的关系。 能天天把自己父亲挂在嘴边的人,是真的不讨人喜欢。 “你们知道吗,咱们老师手里有件宝贝,最近正在找买家呢。” 宋岳和金玲玲在聊古玩店经营时候要面对的一些问题,李扬帆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突然李扬帆想起来了,昨天和他父亲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父亲提起的那件事。 这件事可是很好的谈资,他的性格就是喜欢出风头,享受被别人关注的感觉。 果然,李扬帆这么说,宋岳和金玲玲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我听说,是一件瓷器,堪称国宝级别!我父亲就拜托我和刘老师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让这件瓷器在我们拍卖会拍卖。” “这瓷器是乾隆御用,价格在二百万到三百万之间。” 李扬帆侃侃而谈,但是这瓷器具体是什么类型,他说不出来,连具体信息都没记住。 昨天他父亲明明交代他,让他跟刘老好好聊聊,他们拍卖行能给不少优惠,也愿意为了这瓷器宣传,但李扬帆根本没有记住,要不是现在看到宋岳和金玲玲两个人聊得太开心,他估计都想不起来。 在李扬帆看来,他们拍卖行愿意帮刘老卖东西,还要帮忙宣传给出优惠政策,应该是刘老感谢他才对。 但李扬帆根本没搞清楚一个道理,宋岳拜托刘老帮忙出手的这件瓷器,可是不愁卖的。 几千年下来,各种老东西流传到今天的,确实不少。 但从古到今一直都有一个道理没有改变——物以稀为贵。 瓷器和各种字画,一直都备受藏家的追捧。 精品难得,错过一次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第二件。 对于拍卖行来说,能把一件精品卖上高价,可是提升拍卖行影响力最好的办法。 国内外的拍卖行可是一直竞争很激烈的,所以李扬帆父亲才想让刘老把那件瓷器交给他们拍卖。 确实有很多人都想把自己的东西送到拍卖行,毕竟拍卖行拍卖的价格,一般都要比市场价高一些。 再加上有些人自己也清楚,手里的东西来路不正,或者本来就是假货,才会把姿态放的很低。 听李扬帆一脸骄傲的聊这件事,宋岳的表情有点古怪,李扬帆说的不会是他的那件瓷器吧? “能卖两百万啊?” 金玲玲小嘴张的很大,一件瓷器能把他们家的店买下来都绰绰有余了。 “对啊!听说现在已经有人愿意出二百五十万了,要是上拍卖的话,估计能卖的更高。” 刘老名声在外,他想出手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假货。 可以说,刘老他自己的名声,比拍卖行还管用一些。 这瓷器的市场价,就是在二百万到三百万之间,浮动还是比较大的。 二百万啊,够他买个不错的房子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四合院卖多少钱。 以宋岳的这二百万,想要买四合院还是差了太远,现在京城的四合院,大部分都在八位数,并且没有点关系这四合院可没那么好买的,大部分四合院都有产权纠纷,有人占着地方不走。 “宋岳,你怎么想的?” 李扬帆看到宋岳在发呆,有些不满意。 “我觉得这东西应该不会上拍卖吧,虽然说拍卖价格高,但也要交税。” 宋岳想起了他靠刮刮乐赚到的第一桶金,那二十万的税,可是真的心疼。 “怎么可能!上拍卖行肯定能卖的更贵,你懂什么!” 李扬帆有些恼羞成怒了,直接拿出电话给刘老打了过去。 他父亲可是特意嘱咐了,让他上完课跟刘老好好聊聊,但是今天宋岳的到来,让他把这件事给忘了。 可惜,打过去没说几句,李扬帆就脸色很难看的把电话给挂了。 跟宋岳说的一样,刘老并不想把那件瓷器拿到拍卖行。 刘老自己也没想到,他要出售这件瓷器的事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连博物院那边的高层都来询问他这东西的来历。 毕竟类似的东西,在博物院还是有几件的,这种东西外面流传的很少。 不过刘老也不担心,直接就说这东西是他徒弟淘来的,博物院那边也就不管了。 现在有不少藏家和老板,都想拿下这件瓷器。 挂了电话,李扬帆的脸色很难看,看了一眼宋岳和金玲玲,一句话不说连饭都不吃了,直接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