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酿了一大坛子糯米酒,王玉安把盖子揭开,捞出一些酒糟,让孩子们用糖拌着吃。 乖宝往酒糟里倒一些凉白开,顿时变成一碗美味的糖水,别有一番风味,用小勺子慢慢舀,慢慢喝。 李居逸默默效仿,也这样吃。 元宝和七宝也跟着学,几个孩子凑一桌,有说有笑。 过了一会儿,厨房里传出糯米酒焖猪蹄的香气。 七宝明显馋了,小手按住肚子,仿佛肚子里住着一个魔鬼。 — — 王老太对李居逸很好奇,忍不住多问几句。 王玉娥小声解释:“李大人和风年是好友,李夫人和宣宣也玩得好。” “恰好李少爷以前没来过岳县,就随我们一起来游玩。” “这种半大的孩子,心最野,无牵无挂,想多见世面。” 王老太瘪着嘴巴,小声道:“那孩子长得好,不像普通人。” 王玉娥拍拍她的手背,笑道:“从小家境好,养出贵公子的气度,确实不一样。” 王老太眼睛发亮,很好奇,又问:“他爹是多大的官儿?” 王玉娥收起笑容,有些唏嘘,道:“本来是五品京官,但后来李大人的母亲去世,他不得不回成都府丁忧,官位就没了。” 王老太的笑容也消失,关心地问:“当官的,丁忧要多久?” 王玉娥道:“二十七个月。” 王老太皱起眉头,琢磨片刻,问:“如果我死了,风年要不要丁忧?” 王玉娥顿时露出气恼的神情,跺一下脚,道:“娘,你别想太多,好好过日子就行,肯定长命百岁。” “而且,我听说官员丁忧一般只为父母,所以你别多心。” 王老太明显松一口气。 晓得自己的生与死不会连累唐风年的官位,她就放心了。 她又打听赵宣宣的情况,问:“宣宣肚子有动静没?” 王玉娥摇头,鼻子里出气沉重。 王老太也忧虑,问:“请大夫看没?” 王玉娥凑到王老太耳朵旁,小声道:“宣宣不肯吃药,连补药都不吃。” “我一说她,她就说吃药难受,对我撒娇。” “我哪舍得逼她?幸好风年目前还没有花花肠子。” “他俩都不急,偏偏只有我最着急。” “我着急有啥用?哎!” 王老太轻拍王玉娥的手背,眼神沧桑,安慰她。 不仅王玉娥着急,王老太也急,有时候夜里睡不着觉,就辗转反侧,琢磨这些事。 然而,她们两个着急,就像隔空打牛一样,能有啥效果呢? 王玉娥又说道:“孩子爷爷也不急,我找他商量,他就说,要给乖宝和巧宝招上门女婿,以后一大家子热热闹闹。” “但是,找有出息的上门女婿,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以前,她觉得自家的上门女婿只要不是坏蛋就行。但是,后来唐风年太优秀,于是她心里的标准也跟着水涨船高。 如果将来真的给乖宝和巧宝招上门女婿,她希望孙女婿最好不要比唐风年差。 她把这些悄悄话说给王老太听。 王老太点头赞同,道:“一代比一代强,才好。” 比如,王玉娥比她强,外孙女宣宣又比王玉娥更强些,所以日子越过越好。 她们母女俩凑一起嘀嘀咕咕。 另一边,赵东阳反而去和孩子玩,嘻嘻哈哈,乐不可支,轻松随意,没王玉娥那么多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