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宝已经放学了,正在看小狗吃东西,蹲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上手摸一摸狗狗的后背,还对小狗说话。 “是不是很好吃?” “慢点吃,别噎着。” “我想带你们上桌吃好菜,但祖母不让你们上桌。” “祖母说你们不爱洗澡。” “快点吃饱,我给你们洗澡澡。” …… 赵宣宣恰好走过来,轻笑一声,提醒道:“巧宝,狗狗不能天天洗澡,否则会生病。” 她有点纳闷,以前小闺女怕狗,连旺财都不喜欢,现在怎么转变了? 这时,乖宝和赵东阳回来了。 乖宝拉巧宝去洗手,说要教她跳将军舞。 过了一会儿,她们跳给赵东阳、赵宣宣、唐母和王玉娥看,把王玉娥逗得笑出眼泪,唐母也笑容满面,感觉两个孙女不像跳舞,倒像在比划怎么打架。 乖宝好奇心旺盛,又询问生肖相克和八字相克,怎么算? 唐母道:“比如,属鸡的和属狗的,相克。” “不过,有些人信这些,有些人不信。” “八字,我不会算,一般要请道士、和尚、神婆帮忙算这些。” 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心里仿佛有个空洞,没填满,晚上睡觉都睡不香。 第二天,乖宝去书坊买一堆测算八字、算命的书,自己研究。 愣是看一天,都不腻。 傍晚,赵宣宣对归家的唐风年开玩笑:“乖宝在学算命,以后别的算命同行如果想骗她,肯定骗不着。” 唐风年却笑不出来,反而叮嘱:“宣宣,这种事,别往外说,朝廷从上到下都迷信这些。” 赵宣宣连忙收敛笑容,想一想,也怕惹麻烦,于是又去书房叮嘱乖宝。 乖宝点头答应,依然看书看得入迷。 唐风年特意走到乖宝背后,也仔细看看书上的内容,确定不是什么邪书,便没再干涉。 走出书房后,他对赵宣宣说道:“等腊月底,子正兄肯定会来京城,准备明年春天的科举考试。” “师父跟我们见外,抽空在外面寻找租赁的屋子,被我劝阻了。” 赵宣宣瞬间明白,爽快道:“明天我去外院给他安排屋子,然后告诉师母。” 唐风年提醒:“可能子正兄会带妻儿和仆人一起上京,至少要安排两间屋,仆人可以住倒座房和后罩房。” 赵宣宣突然惆怅,感叹道:“原本以为这个宅子很大,现在却有点拥挤了。” “外院住的人太多,不够清静,我去找晨晨商量,明天把私塾搬进内院。” 唐风年赞同,然后去书房看书。 —— 另一边,石师爷和石夫人也在商量此事。 石师爷眼神复杂,说:“风年劝我不要租屋子,说京城寸土寸金,不必花那个冤枉钱。” “唉,但是,我的老脸哪有那么厚?咱们住两间大屋,又搞两间大屋给晨晨办私塾,咱们在风年这里占了太多便宜。” 石夫人左手捏右手,也有些纠结,心事重重。 在石子正的住处和私塾之间,她更看重私塾,毕竟私塾是晨晨谋生的手段。 在这个世道,一个女子找到稳定的、正当的,又有面子的生计,不容易。 她担心,石子正和秦氏的到来会对晨晨的私塾造成负面影响。 于是,她说道:“宁肯去外面给子正租两间屋,这个钱不能省。” “这里是风年和宣宣的家,咱们如果拖家带口,都住进来,还办私塾,确实有些得寸进尺。” 恰好这时,赵宣宣跟晨晨商量私塾搬迁至内院的事,晨晨毫不犹豫地答应。 两人都爽快,不必多费口舌,顿时都轻松。 晨晨去石夫人屋里,又把这个消息告诉爹娘。 石师爷和石夫人对视片刻,神情变得更加复杂。 石师爷站起来,道:“我去跟宣宣说,不必安排子正的住处。” “如此一来,私塾估计就不用搬。” 目送石师爷出门的背影,晨晨疑惑,拉住石夫人的胳膊,询问:“爹爹为什么不高兴?” 石夫人轻轻叹气,跟晨晨说悄悄话。 “咱们在这里开私塾,算占便宜。如果你兄嫂再住进来,你爹爹不好意思。” 晨晨想一想,低头盯着桌面,也闷闷不乐。 如今,私塾像她的命根子一样重要,她生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