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慈宁宫那边,太后也在午睡。 太后享受荣华富贵,反正丈夫死了,她不用争宠,也不用干活,所以每天生活很规律。 另一边的福阳公主充满算计,估摸着太后午睡该起床了,她便带几个宫女和太监来到慈宁宫,千方百计哄太后高兴,然后又提议:“皇祖母,咱们去喂鱼,看看耙耳朵,好不好?” 太后愉快地同意,站起来,一路说说笑笑,去锦鲤池。 外面阳光正好,微风习习,水面上波光粼粼,众人感觉神清气爽。 宫女手捧鱼食,恭恭敬敬。 太后慵懒地抓起鱼食,往水中撒去,又期待地唤道:“耙耳朵!耙耳朵!” 喊了五六声,那条叫“耙耳朵”的大鱼却没像平时那样游过来见人。 其它的鲜艳锦鲤都纷纷凑过来抢食。 太后左看,右看,在鱼群里寻找许久,都没看见那条有灵气,通人性的“耙耳朵”。 她突然叹气,失望,不高兴,皱眉头,疑惑地说道:“耙耳朵今天是怎么了?难道闹脾气了,听见我叫它,它故意躲猫猫,不出来?” “你们替我喊几声试试。” 福阳公主心知肚明,装模作样地喊几声,然后跺一下脚,抱着太后的胳膊撒娇:“皇祖母,'耙耳朵'肯定学坏了,或者成精了。” “我叫它,它也不出来,肯定是躲猫猫。” 太后“噗嗤”一笑,抬起食指,轻轻点一下福阳公主的脑门,道:“那鱼和你一样调皮。” 因为喂鱼多年,太后坚信那条叫“耙耳朵”的鱼有灵气,通人性,所以她没放弃,又让宫女和太监帮忙叫一叫鱼的名字。 然而,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无论众人怎么喊,撒再多鱼食也没用,“耙耳朵”就是不出现。 太后突然心里不安,暗忖:“耙耳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条特别的鱼就像她的宠物一样,人和鱼之间的情分已有几十年了。 骤然找不到“耙耳朵”,太后仿佛失去亲友一样,坐立难安,吩咐宫女和太监们仔细找。 她自己也留在锦鲤池旁,反复看水里,眼神焦急。 这时,福阳公主挑起眉毛,对贴身宫女使个眼色。 那个宫女心领神会,连忙说道:“回禀太后,上午时,奴婢看见苏贵妃、福宜公主、福乐公主和那个唐伴读拿着鱼竿,在这里钓鱼。” “'耙耳朵'是不是被钓鱼的人吓得胆子变小了?或者被钓走了?” 太后皱眉头,脸色瞬间阴云密布。 福阳公主附和:“对,我也看见了。” “我不喜欢唐伴读,所以直接走开了,没和她们一起玩。” “我听说宫外的人特别喜欢钓鱼吃,那个唐伴读肯定把外面的坏习气带进宫里来了。” “皇祖母,'耙耳朵'会不会出事了?怎么办?” 她假装关心大鱼,实际上绵里藏针,故意用话刺激太后,把嫌疑往“唐伴读”的身上引。 太后一向讨厌苏贵妃,连带讨厌苏贵妃身边的唐伴读——乖宝。 而且,因为不久前发生那次蜜蜂蜇人事件,太后对乖宝有偏见。 尽管当时皇帝亲自介入,主持公道,澄清“妖女唆使蜜蜂”的嫌疑,但太后平时最迷信鬼神之事,并没有解除对乖宝的怀疑。 这会子,新账旧账一起算,太后脸色变严厉,立马吩咐宫女去把乖宝抓过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