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唐风年为了献计献策,翻书到深夜。 换作别人,如果在书上看见好的内容,肯定照抄,但他偏偏要深思熟虑,思前想后。 赵宣宣打哈欠打得流眼泪,却坚持陪他翻书。看到有用的内容,她就夹上红叶书签。 唐风年没空把所有书翻完,他干脆重点查看夹书签的那一页。 思量过后,如果觉得办法可行,他就用纸和笔记下。 清晨,唐风年穿着青色官袍,带着奏折出门。 赵宣宣还在睡熟,乖宝跑进来,钻进被子里,跟肚子里的小娃娃玩耍。 赵宣宣被她吵醒,语气慵懒,无奈道:“乖宝,你去外面玩,让我再睡一会儿。” 乖宝从被子里钻出小脑袋,天真地道:“娘亲,小娃娃已经醒了,他在动,他想和我玩。” 赵宣宣闭上眼睛,慵懒道:“我不想动,我想睡觉,等会儿再陪你玩。” 乖宝抱住赵宣宣,不再乱动,亲昵又安静。 赵宣宣侧转身子,嗅一嗅乖宝身上的香气,又睡着了。 乖宝身体不动,但眼珠子滴溜溜打转。 王玉娥掀开门帘,进来查看,轻笑一声,把乖宝抱走,道:“你娘亲现在是一个人睡两个人的觉,你玩你的,别打搅她。” —— 唐风年先把奏折送到通政使司,然后去大理寺办差。 另一个田主簿正抓耳挠腮,心急如焚,一看见唐风年就像看见大救星,抓住唐风年的手腕,说道:“小唐,那个抗旱的计策,你写了没有?借我看看。” 他打算抄一点。 唐风年微笑道:“已经送上去了。” 田主簿皱眉头,不乐意,道:“你送之前,干嘛不跟我商量?你该不会以为,你靠着这个能升官吧?” “升官可没这么容易!” 唐风年神情和煦,云淡风轻,道:“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并不指望升官。” 说完,他就忙差事去了,不啰哩啰嗦地聊天。 田主簿注视唐风年的背影,叹气,然后像狗皮膏药一样,又黏上来,追问:“小唐,你怎么写的?跟我说说。” 唐风年不是泥菩萨,早就在官场中练就了戒备心,微笑道:“奏折上的东西,要保密,不能随意往外说。” 田主簿翻个白眼,更加不乐意,轻蔑道:“保密?你把奏折当什么传家宝吗?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唐风年不赞同这话,言简意赅,道:“朝廷的事,都是机密,怎能坦荡荡?” 说完,他又主动走开,去忙别的事。 田主簿气得咬牙切齿,暗忖:这小子,肯定自以为写得好,以为献上妙计就能升官,呵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我十几年没升官,他凭什么升官? 田主簿冲唐风年飞眼刀子。 他报复的办法就是偷懒,让唐风年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暗忖:忙死你! —— 傍晚,唐风年检查衙门的印章,确定稳妥,给重要的东西上锁,准备离开时,小太监小法海恰好来传口谕,宣唐风年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