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挑中一块祥云形状的金锁片,双面都有福字,做工朴素,不花哨,没有金铃铛点缀,所以价格实惠一些。 掌柜耐心地询问:“唐小娘子,你想要薄的,还是厚一点的?” 他又拿出两块更厚的金锁片,图案和大小一模一样,但厚度不同,重量也不同。 赵宣宣跟王玉娥和赵东阳商量,道:“这块中厚的比较合适,摸起来有手感。” “这块太薄,容易变形,不够圆润。” “这块太厚,不够灵巧,显得笨重,钝钝的。” 赵东阳点头赞同。 王玉娥愁眉不展,暗忖:薄的最便宜,中厚的更贵。 最后,两票战胜一票,买了中厚那一块。 因为赵宣宣跟司马夫人、掌柜的熟悉关系,掌柜同意给点折扣。 结账之后,掌柜把金锁片装进绣福字的红色布袋里,再放进朱红色的方形小匣子里,妥妥当当,显得很高档。 赵东阳很满意,接过匣子,向掌柜道谢。 赵宣宣松一口气,向掌柜告辞。 乖宝挥挥手,眉开眼笑,也告辞。 只有王玉娥喜忧参半,暗忖:花银子如流水。 回家后,她跟唐母聊天,两人心有灵犀,一起抱怨京城的人情往来太奢侈。 “在岳县,我送十次礼物,加起来都没这一次贵。” “这么多钱,放在岳县,够全家人用一年。” …… —— 新的一天,雨过天晴。 苏父和苏母也在被邀请之列,但他们怯场,特意先来赵家,然后结伴去欧阳家做客。 去欧阳家之后,苏父紧跟在赵东阳身边,苏母紧跟在王玉娥身边,形影不离。 赵宣宣带乖宝去看小娃娃,乖宝把虎头帽和小衣裳抱在怀里,亲手送给欧阳大少奶奶。 欧阳大少奶奶在床上坐月子,把虎头帽和小衣裳拿起来打量,笑容欢喜,夸赞道:“宣宣,乖宝,这虎头帽好看,我喜欢。” 赵宣宣又把装金锁片的小匣子递过去,眉开眼笑,道:“一点小心意。” “姐姐,你恢复得怎么样?” 欧阳大少奶奶把匣子打开,把金锁片打量片刻,面带笑意,吩咐丫鬟收起来,然后轻轻叹气,拉住赵宣宣的手,凑到赵宣宣耳朵旁,小声说道:“感觉难受,恶露还没流干净。” “产婆说,有点撕裂伤。” “宣宣,你当初有没有伤口?有没有痔疮?” 这些话太私密了,赵宣宣小声答道:“恶露要排一个多月。” “至于伤口和痔疮,每天清洗干净,听产婆和大夫的话,好好保养。” 她看看奶娘怀里的孩子,暗忖:孩子有点胖,难怪难生。 又说些夸赞孩子的话,然后赵宣宣带乖宝去屋子外面玩耍,让奶娘安心喂奶。 因为欧阳大少奶奶要坐月子,所以苏灿灿和欧阳二少奶奶帮忙招呼客人。 乖宝主动跑过去打招呼:“苏姨姨。” 苏灿灿的气质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更明艳、大方、贵气,她牵住乖宝的小手,介绍欧阳二少奶奶和赵宣宣互相认识。 二少奶奶笑道:“我和唐小娘子上次见过,聊得可投缘了。” 赵宣宣眉开眼笑,点头赞同。 客人挺多,二少奶奶又跟别的客人聊天去了。 苏灿灿和赵宣宣说会儿悄悄话。 苏灿灿有些紧张,问:“宣宣,我今天的穿戴有没有什么不妥?” 熟能生巧,但她偏偏对这种富贵日子还不熟练,所以心怀忐忑,怕有些地方做得不周到。 赵宣宣轻声夸赞道:“灿灿,我看见你时,眼前一亮。你成亲之后,变更美了。” 苏灿灿掩嘴笑,有些脸红,心里欢喜,同时也多了一些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