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娥一点意外也没有,毕竟她在岳县听说过这回事。 赵宣宣凑过去看信,暗忖:那个色鬼,死得活该。 不过,霍捕快以前帮过赵家,特别是在赵东阳坐囚车进京那次,一路关照赵东阳,出力颇多。 如果这次不帮霍捕快,赵家人多多少少有点过意不去。 何况,揪出凶手之前,并不能确定这凶手是报仇,还是别的目的。而且,一回生,二回熟,保不准这个凶手下次还会再下毒害人,下次不知谁会遭殃。 王玉娥小声道:“弄死那狗东西,算是为民除害,这凶手算个好人。” 当初赵宣宣被害得差点从私塾退学,当时王玉娥也恨不得送坏蛋衙内去见阎王,但她不敢冒那个风险。 赵宣宣劝道:“娘亲,这事你别管,也别对外人说。” 王玉娥挑起眉,站起来,说道:“我晓得轻重,不给自家添麻烦。” 说完,她掀开门帘,出去跟唐母聊天去了。 赵宣宣和唐风年小声商量案子。 赵宣宣道:“狱卒不巡逻吗?偏偏等书童去送饭,才发现坏蛋死了?” 唐风年低沉道:“书童最先发现,狱卒跑去查看的时候,小衙内的身体还热乎,刚死不久。” “另外,狱卒喝酒、偷懒,是常事。” 赵宣宣暗忖:这个书童有嫌疑,早就听说吕新词喜欢打书童。 不过,嫌疑人可能是无辜的。赵宣宣怕连累无辜,干脆不说。 她对此案不上心,直接去堂屋吃果去了。 只有唐风年最理解霍捕快的处境和心情。 县太爷是霍捕快的上级,上级催促下属尽快破案,下属如果拖拖拉拉,铁定会受处罚。 下属被上级骂得狗血喷头,是常有的事,甚至被打,被罚银子。 唐风年一边琢磨案情,一边给霍捕快写信。 他认为,小衙内的死亡时间很关键,因为仵作验尸时,说那是剧毒。喂小衙内的血给老鼠吃,老鼠立马毙命。 同时,唐风年在信中赞同霍捕快,几个嫌疑人和证人都身份特殊,无法审讯,这案子很难破。 唐风年甚至写道:“霍兄如果在岳县衙门难以立足,可以尝试来京城谋差事。” “京城捕盗任务艰巨,有个巡捕营专门管此事。霍兄艺高人胆大,办这种差事肯定不在话下。” —— 唐母和王玉娥一起弄墙角的小菜地,说说笑笑。 王玉娥笑道:“亲家母,咱家在城外还有两块菜地,明天咱们去那边摘菜。” 唐母笑道:“好啊。” 有菜地给她忙活,她就感觉身心舒畅。如果不干活,反而憋得慌。 这时,西边邻居突然吵闹起来,又打又骂。 唐母吓一跳,十分好奇,小声问:“那边住着谁啊?” 王玉娥一边侧耳倾听动静,一边小声说道:“上次我见过算命的假瞎子和神婆,这会子好像来了好多人……” 她想搬凳子,越过围墙,去看看隔壁院子的情况。 这么想的,她就当真这么干了。 她搬高凳去墙边,踩上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 乖宝突然跑过来,仰起小胖脸,也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