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阳、唐风年、赵宣宣、乖宝和付青一起出门,手里提着土特产。 付青很兴奋,问:“师姐,皇宫在哪边?我怎么没看见?” 赵宣宣眉开眼笑,道:“我也不记得了,明天再抽空去看。” 唐风年记性好,在前面带路,顺利来到欧阳家的宅子前。 唐风年抬手敲门。 赵宣宣把乖宝抱起来,教她认门牌上的字:“欧——阳——宅。” 乖宝奶声奶气地跟着念。 这时,门开了,一个老仆仔细打量唐风年等人,觉得不认识,神情疑惑,问:“你们找谁?” 唐风年彬彬有礼,微笑道:“我姓唐,来自岳县,来拜访欧阳侠公子。” “岳县?”老仆琢磨片刻,道:“你们稍等。” 他打发一个小厮去传话。 过了一会儿,欧阳侠亲自出来迎接,大步流星,显得迫不及待。 “唐风年,咱们几年没见了?” 唐风年抱拳行礼,心中畅快,笑道:“几年没见,欧阳公子还记得我,唐某十分荣幸。” 欧阳侠哈哈大笑,拍拍唐风年的肩膀,道:“你没忘了我,我也十分荣幸。” 他邀请唐风年进去喝茶,又跟赵东阳寒暄两句,打量赵宣宣和乖宝时,他吃一惊,暗忖:上次见面时,唐风年的妻子是个长媒婆痣、画红脸蛋、眉毛连在一起的丑女,虽丑,但聪慧。难道唐风年喜新厌旧,是个好色之徒,纳妾了? 唐风年一一介绍道:“这是我妻子,这是我女儿乖宝,这是我的学生付青。” 欧阳侠皱眉头,语气严肃,问:“唐风年,你的原配妻子呢?” 他瞧不起朝三暮四的好色之徒。 赵宣宣眉开眼笑,道:“请欧阳公子不要误会,上次我们见过,只不过上次故意画个大花脸而已。” 欧阳侠哭笑不得,问:“你上次为何画大花脸?” 赵宣宣眼眸清澈,微笑道:“因为岳县有个有权有势的流氓,十分好色,我当时画大花脸是为了避免麻烦。” 欧阳侠的侠义之心立马发作,问:“那流氓有何权势?难道可以罔顾王法?” 赵宣宣无奈道:“说来话长。” 欧阳侠带他们去花厅喝茶,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追问那个好色的流氓。 赵宣宣把小衙内吕新词的事说给他听。 欧阳侠又问:“小衙内如此坏,他爹如何坏?” 唐风年解释道:“县太爷大部分时候是个好官,所以大家都不理解,为何养出那样混账的儿子?” 欧阳侠用手指敲击茶几,思量片刻,道:“这事难办,衙内是老鼠,县太爷是个好玉瓶,打老鼠却怕伤到玉瓶。” “不过,子不教,父之过。如果能让御史弹劾他,警示他一番,就好了。” 他一副要负责到底的架势。 赵东阳怕给他添麻烦,于是说道:“欧阳公子,我们要在京城待两三个月,如今不怕那个流氓衙内,就算回去也不怕。” 欧阳侠剑眉锋利,神情显得非常不赞同,道:“你们虽然不怕了,但岳县还有那么多女子,不能让那流氓祸害其他女子。所以,这件事我必须管到底。” 赵东阳顿时有点尴尬,面红耳热,手指摩挲衣袍,不敢再反对,怕被当成自私自利的人。 付青听得惊讶,暗忖:这个欧阳侠与众不同,人在京城,却非要管岳县的事。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多管闲事。如果说得好听点,那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是个奇人。 欧阳侠又说道:“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容我慢慢想办法。” 唐风年和煦地笑道:“欧阳兄,我想打听石子正和石子固两位师兄的下落。” 欧阳侠爽快道:“他们住在楚省会馆里。” 唐风年起身告辞,道:“石师父让我给二位师兄带书信,我改日再来拜访欧阳兄。” 欧阳侠拉住他的胳膊,热情挽留,道:“你们千里迢迢而来,我理应尽地主之谊。你们留在我家吃饭,我介绍家人给你们认识,你明日再去找石家兄弟。” 唐风年跟赵宣宣对视一眼,都感到不好意思,于是婉拒:“欧阳兄,咱们下次再聚。因为我这次进京赶考,需要多花心思和时间去温习书本,不敢玩乐。” 欧阳侠笑道:“听说你考中举人,我很为你高兴。” 他不再强留,亲自送唐风年等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