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新赵氏族人欢呼雀跃,旧赵氏族人气急败坏,有些人深深地后悔。 上次赵东阳要废除吃绝户的规矩,许多旧赵氏族人反对。 后来,赞同赵东阳的人和少部分中立的人成立了新赵氏宗族。 刚开始,别人以为赵东阳是闹着玩,新赵氏宗族不会长久,成不了气候。 但此时此刻,新赵氏宗族的人明显沾光,旧赵氏宗族的人没有龙可舞,明显吃亏。 吃亏了才后悔。 有个旧赵氏宗族的人着急,道:“东阳,去年舞龙,我是带路人。今年我也想来,我从今天开始,加入新赵氏宗族,行不行?” 赵东阳犹豫,仔细回想这个人当时的态度。 是反对,还是中立? 如果是中立,赵东阳愿意让他加入新赵氏宗族,但是这人当初的态度偏偏是反对,反对废除绝户。 记起来之后,赵东阳脸色突变,坚决地道:“你当初想吃绝户,我记得清清楚楚。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井水不犯河水。” 那人一想起去年赚的钱,心里就着急、痒痒,不想错过赚钱的好机会,于是口是心非:“东阳,带路人这个活儿可难了,一般人做不好,我经验丰富,确保不出错。我现在后悔了,不想吃绝户了,你网开一面,行不行?” 舞龙的带路人确实不好做,十里八乡都要走遍,对路非常熟悉,舞龙时尽量不走回头路,而且尽量不忽略犄角旮旯的人家。 而且,带路人还要掌控舞龙的时长,觉得差不多了,就吹口哨,前往下一家。 所以,敲锣打鼓和舞龙的位置,许多人争抢,但是带路人这个位置目前还空缺,那些人都没有把握做好,怕出错。 但是,赵东阳最恶心那些想吃绝户的人,如鲠在喉,坚决不同意这个人的加入。 其他人都看热闹,这时,赵湖主动站了出来,笑道:“不就是带路人吗?我记性好,我也能干。” 赵东阳长舒一口气,道:“行,赵湖做带路人。” 接着,他用笔在纸上记下赵湖的名字和带路人几个字。 那些旧赵氏宗族的人眼看占不了便宜,骂骂咧咧地走了。 舞龙头的人定下唐风年和王玉安,王猛这次没来,因为脚底长鸡眼,走不了远路,脚痛。 赵理这次也参加不了,因为他要去官府当差。 赵中仍旧拎包收钱,同时他心眼子活泛,看中了带路人的位置,打算明年去抢一抢,毕竟带路人分钱更多。 赵中的小儿子抢到了龙尾巴的位置。 剩下的位置都是能者居之,新赵氏族人和佃户们抢得不可开交。 至于记账的人,反而难挑,因为有些人虽然会写字,但是写得马马虎虎,账面不干净。等到算账时,恐怕麻烦多。 赵宣宣想起杀猪宴时,苏灿灿和苏荣荣都说想舞龙玩玩,于是她让赵东阳开个后门,干脆把这个活儿留给苏家姐妹。 她乘坐牛车,亲自去城里找苏灿灿和苏荣荣。 “你们想不想去?” 苏灿灿点头如小鸡啄米,高兴得跳起来,道:“宣宣,你去不去?” 赵宣宣道:“我本来想去,但是我从没走过远路,而且乖宝这几天有点不舒服,总粘着我。” “你和荣荣可以一人去一天,轮流来,这样就不会太累。” 苏荣荣又激动,又开心,问:“俏儿呢?她去不去?” 赵宣宣笑道:“她要摆摊做生意,没空。本来付青也想舞龙玩,可他还留在洞州,还没回来。” 苏灿灿爽快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我去你家。” 赵宣宣伸出手,跟她拉勾勾,道:“明天我让大贵叔赶牛车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