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少正在跟烟花女子研究鸳鸯戏水,突然有人敲门。 付青很恼火,一边敲门,一边喊:“大哥,你在里面吗?快出来,爹娘都在找你,快要急死了。” 好事被打断,付大少气急败坏,顾不上衣衫凌乱,就跑来开门,吼道:“老三,你跑来这里干啥?” 此时,他脸上有鲜红的唇印,身上散发脂粉气,衣衫更是凌乱不堪,一看就不正经。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女子在娇笑。 付青眼珠子漆黑,像夜色一样,板着小脸,严肃地道:“大哥,爹爹摔伤胳膊,爹娘担心你,让你尽快回去。” 付大少一边穿外衣,一边骂骂咧咧:“你最好没骗我,否则我一定打你一顿。” 付青冷眼看着大哥,暗忖:大哥以前脾气好,像个老好人,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脾气变得这么坏了? 回去的路上,付大少一直叮嘱付青,威逼利诱,让付青帮忙撒谎,不要把他去烟花之地的事告诉爹娘。 付青咬牙切齿,神情倔强,既不拒绝,也不答应。 全伯提着灯笼,跟在后面,不停地叹气。 回到付家,付大少做贼心虚。 面对付老爷和付夫人时,他不敢抬头直视,也不敢靠太近,只远远地站门口。 付老爷道:“老大,你去哪了?” 付大少道:“去买书,然后去茶馆看书,看得太入迷,没发现天黑。” 付老爷上下打量他,问:“你的书呢?” 付大少身上只有脂粉香气和酒气,哪有什么屁书? 他撒谎撒习惯了,厚着脸皮道:“刚才放屋里去了。” 付老爷虽然不相信,但没空跟他计较,叮嘱道:“这几天你安心待在家,不要出门。” 付大少恭敬地答应。 他转身离开时,顺便把三弟付青拉走,生怕付青告状。 付大少肥胖,手劲大。 付青挣扎,却挣脱不了,手腕变得红通通,没好气地道:“大哥,你放手,我有别的事要忙,没空告你的状。” 付大少不放心,肥腻腻的脸在灯火中泛着油光,眼睛被肥肉挤成一条线,眼神复杂,质问:“你当真不告状?” 付青坦荡荡地道:“如果我去告状,只会害爹娘生气。我心疼爹娘,怕他们气坏身子。大哥,你为什么不心疼爹娘?” 付大少眼神暗暗的,道:“我当然心疼爹娘,你别胡说八道,管好你的嘴。” 付青夜里睡不着觉,像梦游一样,跑去找全伯。 全伯突然被推醒,吓一跳,问:“三少爷,你现在是做梦,还是咋的?” 付青道:“没做梦,我琢磨事情,睡不着。全伯,你天天在家里,你知道我大哥是啥时候变成这样的吗?” 全伯叹气,道:“好像就是上次分家之后,大少爷的脾气就变了。” 付青百思不得其解,道:“大哥以前脾气好,和和气气,现在脾气大,凶巴巴。而且,他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全伯又叹气,打个哈欠,道:“长大了,就学坏了。而且,以前你们零花钱少,分家之后,他手里钱多,都是钱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