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问:“霍捕快,你可有妙计?” 霍捕快恭敬地道:“县太爷,卑职不敢托大。事关刁地主,容易落人口实,惹上公报私仇的嫌疑。不知能否回避,把此案移交给上级知府大人?” 县太爷叹气道:“我正有此意,你替我送信给知府大人。” 洪地主被指认为主谋,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的疑点就是刁地主的儿子是否同样是主谋。 洞州知府司徒大人很快就接手此案,牵涉到赋税,知府大人也不敢等闲视之,立马把刁地主的儿子抓来审问,又命令官差把洪地主用囚车押送到洞州府的大牢,让二人对质。 洪地主指认刁地主的儿子才是真正的主谋。 但是,刁地主的儿子狡猾,他说自己最近一直待在洞州,为父亲申冤,没回岳县去。“没人可以隔空打牛,小人也没有隔空造反的本事啊。” 洪地主反驳道:“青天大老爷,他撒谎,我亲眼在洞州见到他。小人弄那个地主联名,就是他教唆的,他才是主谋,小人受他蒙骗。” 刁地主的儿子反驳:“地主联名信上有我的签名吗?肯定没有!因为我从未参与。请知府大人明察!” 吵来吵去,吵得耳朵疼,知府大人中途休息,对身边的师爷说道:“岳县县令这是给我扔了个烫手山芋啊。上次他搞出人命官司,我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是不是不识好歹?想让我天天给他擦屁股?” 没人会喜欢麻烦。 师爷道:“上次他把责任都推到岳县的钱粮师爷头上,结果案子还没开审,那个钱粮师爷就死了。由此可见,岳县县令为官能力不足啊。” 知府大人点头认可,道:“下次官员考核,休想再让我给他说好话。” —— 官府审案总是慢吞吞,迟迟没有结果。 赶集这天,王玉安亲自来赵家,把王俏儿接回去,但兔子没带走。 赵中突然又跑来找赵东阳,一脸的幸灾乐祸。 “抄家了。” 赵东阳吓一跳,问:“谁抄家了?” 赵中唏嘘道:“赵嘉仁白死了,家还是被抄了。他儿子拿着田契和房契去官府办理过户,官差拿出知府大人的判词,说赵嘉仁纵火烧官府、故意伤人、陷害刁地主等人,数罪并罚,要给刁地主家和小衙内赔一大笔银子,然后罚没家产。” 赵东阳皱眉问:“这咋办?宅院也保不住吗?” 赵中拍一下大腿,道:“宅院也被官府没收。” 赵东阳问:“一个铜板都不给留吗?” 赵中神神秘秘地道:“你甭替他们操心,他们精着呢,早就把金银细软转移到别处了,肯定不会上街当乞丐。” 赵东阳怅然地看天色,松一口气,道:“那就好。” 赵中挤眉弄眼,道:“你天天在家窝着,不无聊吗?我听几个族人议论,说你这个族长是懒鬼,啥事都没为宗族做,还怀疑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当族长了?你如果不想做,就让给我啊,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