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波将柳云签名仔细放好，主动搭话道：“柳云，我看你好像对潘素有些了解？难不成你也是古玩圈的一员？” 柳云摇头道：“因为我爷爷喜欢收集各类古玩，耳濡目染之下，我对这些也有一些了解。潘素原名潘白琴，为人十分低调，但她出身名门望族，名气并不小，尤其在国画界的地位，堪比张大千！她的画，曾经作为国礼被国家赠送给外国元首，其中就有鹰国首相铁娘子撒切尔夫人，霉国老布什总统和岛国天皇等人。” 【嘶！这画家也太牛逼了！】 【我靠，堪比张大千？张大千可是国画大触，可这潘素，我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我也没听过。】 【柳云编的吧？她只是个明星，哪里懂国画，我看她十有八九是乱编的，肯定是想借这波流量给自己立古玩人设！】 【没错，我也觉得是编的，古玩行业很深的，这些明星懂屁的古玩！】 柳云介绍的画家身份，实在是让人震惊。 画作能被当作国画送给外国元首。 这是至高的荣耀和认可！ 但偏偏，网友们根本没听过潘素这人，压根不认识。 再加上现在的明星都喜欢给自己立人设，什么吃不胖，不喝奶茶会死等等。 所以网友压根就不相信柳云说的。 赵建波神色意外，看了柳云好几眼，称赞道：“看来你对潘素了解不浅啊！潘白琴的确是她的本名，不过她虽是名门望族，早年的经历却很坎坷，早年被后妈卖进青楼，若不是后来遇见张伯驹，结为夫妻，只怕也没后面的潘素大师。至于这幅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幅画应该是潘素大师的1964年所作的《万山红遍》。” 苏安闻言眉头微扬。 该说不说，赵建波在古画方面，还是有点能力的。 赵建波又道：“柳云，你既然这么了解潘素，那一定很了解她的画吧，你看看这幅画是真是假？” 他没问苏安，因为没必要。 柳云面露为难，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只是对潘素大师略有些了解，但鉴定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不过凭着我从小接触古画的感觉来看，这幅画很大可能性是真品，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具体是不是真品，还是要你这类的专家来鉴定。” 这最后一句话，把赵建波捧得那叫一个心里舒畅。 他轻咳两声，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自己的能力。 他拿出放大镜，就着台灯，仔细查看画卷，一寸一寸丝毫放过，尤其是落款处看了许久。 很快。 十分钟过去。 赵建波看完了，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这画风和落款，是潘素无疑，这是潘素大师的真迹！” “苏安，你果然够意思，这幅画我收了！” 陪跑了这么久，终于轮到他收了！ “你等等，我去看看往年潘素大师的画作成交价，你放心，我绝对给你一个合适价，绝对不让你吃亏！” 赵建波兴奋不已，潘素的画相对来说，价格不算太高，一般都在几十万以及百万左右，拿下还不轻轻松松？ “等等，你先别急，除了这幅画，我还有样东西想请你看看。” “还有好东西？苏安，你可真够意思啊！” 赵建波喜出望外，本以为能收到一样就不错了，没想到还有一样！ 这可把他激动坏了。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安，见他从兜里掏出一枚铜钱，放在桌面上。 古铜钱？ 赵建波凑近一看，见是刻着宣统通宝的铜钱。 赵建波拿起铜钱，见上面锈迹斑斑，为难道：“宣统通宝？这玩意我以前倒是玩过一段时间，不过没有仔细研究，再加上铜钱价格都不高，利润也低，我已经很久没碰这玩意了。” 苏安也不急，笑道：“你先看看，实在看不出来，不是还有石老师他们吗？” “可别，他们要是来了，就没我的份了！” 赵建波急忙抬手阻止，他可不想被石军他们分一杯羹。 苏安闻言耸耸肩：“那行，你先研究研究。” 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招呼柳云坐，那模样，就像是聚宝斋是他家一样。 虽然有点夸张，但苏安来这里的次数不少，对这里可谓是十分熟悉。 柳云在旁边坐下，视线看向苏安，好奇道：“潘素大师的画你从哪里收的？” 她现在还有点懵。 明明和苏安一起收废品，就搬个旧空调的功夫，苏安就搞了幅画回来，关键还是真画！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毕竟现存的古玩百分之九十都是假货，真货十分稀少！ 苏安：“就五金店老板那买的，你没看见他那箱子里那么多古画吗？那都是他老爸收藏的古玩，我那幅画就是从他老爸手里买的。” 柳云愣了一秒：“看见了，但那一看就是假货啊！” 苏安点头：“是假货，因为唯一的真货就是那幅潘素的画。” 不是？ 这些假货假的不能再假，虽然没有看见五金店老板的老爸，但不难想象，估计是那种会是被骗买老年保健品的人。 就这么一个人，手上居然会有真货？ 更让她震惊的是，苏安居然能在一堆假货里精准找到真货，这眼力，也太毒辣了！ 柳云惊讶过后，忍不住追问：“那赵老板正在鉴定的铜钱，也是真货？” 苏安瞥她一眼：“嗯，你买的那几枚不也是真货？” 柳云不吭声了。 铜钱比一般的古玩更好鉴定，非常容易入门，所以她也略懂一些。 苏安买的那枚她也看到了，像是老东西，但是有点大，她不确定，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好奇买着玩的，不确定便没买。 如今听到苏安回答是真货，有些惊讶，但也不当回事。 真铜钱也不值钱，就像她手里这枚，最多卖七八百。 果然，漏不是那么好捡的！ 十来分钟后。 赵建波抬头，前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道：“苏安，这枚铜钱我看了，它跟普通的宣统通宝不一样，很可能是宣统时期使用的母钱，但我不太确定，毕竟我好久没碰这玩意了，不敢笃定，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让他来看看？” 他打死都不让石军等人过来鉴定，石军等人要是来了，这枚铜钱他就别想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