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李贵妃正沉浸于甜美的梦乡之中。 然而,一阵摇晃却突然将她从梦境中惊醒。 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毕竟如今她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整日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好不容易才得以入睡,此刻竟遭此惊扰。 于是,她紧闭双眸,怒声呵斥道:“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竟敢如此大胆地打扰本宫休息,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娘娘……”一个熟悉的男声传入耳中。 李贵妃猛地睁开双眼,定睛一看,站在面前之人果真是南木邬。 刹那间,她脸上的怒色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喜交加的神情。 她那双原本因愤怒而瞪大的眼眸,此时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明亮璀璨,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柔似水起来。 “南木,真的是你啊,你可算来看我了……” 南木邬定定地望着李贵妃,轻声说道:“娘娘,快些,您赶紧趁热喝下吧!” 李贵妃顺着他的目光缓缓低下头去,这才发现他手中正稳稳地端着一只碗。 当她看清碗中之物时,胃里不禁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原来那碗中盛放的竟是一碗色泽鲜红、看上去极为浓稠的液体,单是瞧上一眼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更别说要将其饮入腹中了。 “这是什么?” 南木邬把碗递到李贵妃跟前,“慕容烨的血,刚放的,还温着。” 闻言,李贵妃紧紧地抓住南木邬的手,激动地问道:“烨儿恢复神智了?等等,你们什么时候找到智愈草了?” 南木邬眉头皱起,这李贵妃,差点把这碗来之不易的鲜血给弄撒了。 这般年纪了,怎么还如此毛毛躁躁的。 怎搞不懂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中了她。 “智愈草是我花重金买来的。”南木邬平静地说道。 “那这血……”李贵妃一脸疑惑。 “这是给你喝的,等你生下腹中的孩子,到时候,再让孩子持续喝一段时间,孩子便可百毒不侵了。”南木邬解释着。 李贵妃听闻,泪如泉涌,“太好了!” “现在不是洒泪庆贺的时候,娘娘先喝下这血吧。”南木邬耐着性子劝道。 李贵妃激动得颤抖着手接过碗,闭上眼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缓缓睁开眼,目光变得坚定,“南木,我和孩子会听从你的安排的。” 南木邬轻轻握住她的手,“嗯。不过这段时间,你得小心后宫之人,莫要让人知晓此事。 再者,你劝慕容烨,务必让他继续装呆傻。 要不,皇上若知道他恢复过来,指不定又要把他流放到宁古塔了。” 李贵妃点了点头,“我明白。” “行,那我走了。” 南木邬离开李贵妃的寝殿后,和两位族老用瞬移符离开了这皇宫。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刚刚那一幕被躲在暗处的小炉鼎鼎和小玉佩佩看得一清二楚。 她们赶忙将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告知了小主人。 于是,邵一汐又把这个讯息传递给了慕容靖。 慕容靖收到讯息后,气得直拍桌子,“哼!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竟然胆敢妄图培养出一个百毒不侵的伪皇子! 她真当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 简直就是朕的好贵妃啊!” 然而,就在他怒火中烧之际,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邵一汐曾经为那个胎儿所起的卦象。 卦象清晰地显示着,这个尚未出生的胎儿,的确是一颗来自异星的灵魂投胎转世而来。 而且对于这片广袤无垠的九州大陆来说,其影响力将会极为巨大。 只是,至于这种影响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是福是祸,眼下还难以确切判断。 慕容靖紧紧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坐回到椅子上,端起一杯刚刚泡好的香茗轻抿一口。 随着茶水入喉,那股清香渐渐平息了他心中的怒火,让他逐渐恢复了平静。 “罢了,既然事已至此,为了我天启国的万千子民,也为了这天下苍生,朕就暂且忍耐一番,陪着他们继续演这场戏好了。” 慕容靖喃喃自语,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起来。 …… 那头,暗君按照原定计划开始了为期五日的闭关修行。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终于迎来了他出关的日子。 只见那紧闭许久的石门缓缓打开,一道黑影如同闪电一般飞射而出。 正是暗君! 他身姿飘逸,衣袖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喷涌而出。 只听得一声巨响,眼前那块坚硬无比的巨石竟然瞬间便轰然倒塌,化作无数碎石散落一地。 见到此景,众多属下纷纷跪地,齐声高呼:“恭喜暗君!神功大成!” 声音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暗君悬于半空,俯瞰众人,尽情地享受着被众人膜拜的美妙感觉。 “哈哈哈哈!今日本君心情甚佳,特赏赐尔等! 都到金钱多那里去吧,每人可领取五两黄金!” 听到这话,人群中的金明成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抽。 原来,这个“金钱多”乃是暗君特意赐予他的外号。 自从被暗君委以管理账务之重任后,暗君便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并下令众人皆如此称呼他。 久而久之,大家似乎都忘记了他原本的姓名,而“金钱多”这个名号却广为流传开来。 此刻,看着暗君意气风发地宣布赏赐之事,金明成心中暗自苦笑,但又不敢有丝毫怨言。 毕竟,能得到暗君的赏识和赏赐,已是莫大的荣幸。 自己的本名,能不能被别人记着,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人群中的吴清音,定定地看着暗君。 她前两日收到消息,慕容烨恢复神智了。 以慕容烨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定会来找自己麻烦的。 此时此刻,吴清音正思索着如何才能紧紧抱住暗君的大腿。 如此一来,有暗君的庇护,那些人,估计是没胆量对她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