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姨给的,苏暖暖说这是大姨的意思。”郑超杰为了活命,让自己摆脱主犯的嫌疑,只能如实交代。 他想着既然是大姨的意思,就一定能把他保下来,毕竟大姨是真心疼他的,他今天早上还特意旁敲侧击的问了大姨,是不是温阮消失了她就会开心了,大姨思索了良久点了点头。 要不是大姨给了准话,他怎么可能真听苏暖暖的安排,江家两个部队高官的人脉,怎么可能让大姨出事儿。 至于苏暖暖,那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 害得他什么没捞着还被打了个半死,活该蹲监狱,就应该让她当主犯。 江城先王生机一步出来病房,等人出来了,他低声提醒:“我妈和妹妹你去审,不用担心旁的,我爸怪罪下来我给你担着,务必还我妻子一个真相。” 他已经给他江缓打过电话说明过情况了,他爸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毕竟是他的亲妈,说不难受是假的,但他实在是想不通,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就算是大街上遇见的陌生人,也不能下这么狠得手,把人往死里折磨,若是温阮真被卖了,等待她的就是痛不欲生的一生。 他心中苦涩,愧疚,后悔,心疼各种情绪揉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如果他真亲手把他妈送进去了,他和江家的关系就断了,他在丰城也会留下各种话柄,但平心而论,就算今天受害者不是温阮,他也没法子姑息他妈的这种行为,更别说温阮被她们害的连做梦都在哭。 他回到病房里,苍白的小人皱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他将她攥紧的手放在了掌心,久久的凝视那张苍白的小脸。 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就算当了恶人也无妨,他们家对不起她,活该他当这个恶人。 宋雨婷坐在椅子上睡得摇摇晃晃很不安稳,朦胧中看见身材高大的男人倾身吻着病床上的人,人立刻就精神了,但又不敢睁眼,只能装睡。 而此时的二楼,王宛如听完小警察的描述,整个人如坠冰窟,暖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儿,她只是有些小任性小脾气,但绝对做不出这么让人头皮发麻的事儿。 “刘胜利呢,怎么是你来审这个案子!”王宛如此时还端着团长夫人的架子。 苏暖暖已经吓得蜷在床边,她的腿医生刚重新包扎好,吃了止疼药依旧隐隐作痛,她双目通红,指甲嵌入了肉里。 郑超杰和丁招娣两个蠢货竟然就这么把她卖了,没有江家帮忙,他们两个都跑不了蹲监狱,最气人的是郑超杰竟然没得手。 “妈妈,都是他们诬陷我,我天天躺在床上,怎么可能设计这些,咱们不天天呆在一起,他们就是自己犯了法,想把江家拖下水!” “那钥匙你怎么解释?这可是你的钥匙。”王生机嘲讽道。 “不是我的。” “你哥已经提供证据了,这就是你的钥匙扣,和郑超杰的证词也对的上。” 苏暖暖立马委屈的眼泪都出来了:“妈妈,你看大哥,他又偏心。” 王宛如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道:“放心,妈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王主任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据郑超杰的证词交代,你是默认苏暖暖的这个计划的,而且苏暖暖给郑超杰说,乙醚是你给她的,照这样说,你才是主犯,苏暖暖只能算是个从犯。” 王生机说完看见那个叫苏暖暖的女同志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看来是真的,这母女俩真是没一个好东西,这江家的儿媳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能摊上这么一家子。 白瞎那一表人才的年轻团长了。 王宛如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先是诧异渐渐的便开始愤怒,横眉拍了一下桌子:“你别胡说八道,叫你们刘胜利刘警官过来!我不给你说,我给你说不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老公儿子又是谁,你一个小小的警察敢这么给我说话,栽赃陷害我!” “王主任,经过调查您的医院确实少了一瓶乙醚,说说吧,别让我们调查出来,到时候就不好看了?这东西一般人可接触不到,至于苏暖暖,证物证词都对的上,她认不认罪明天早上我们都会派人把她接到派出所,到时候会有专业的审讯人员对她进行问询。” “妈妈,你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苏暖暖这会儿已经有些不安,她原本就想过,就算事情暴露了,江家有刘胜利这个人脉在,根本不会查到她身上,她设计的环节会让各种证据都指向丁招娣。 出了事儿,丁招娣担着,没出事儿,温阮失踪,皆大欢喜。 怎么会这样,肯定是她哥!一定是他哥插手了!他哥竟然为了温阮那个乡巴佬不要家人,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王宛如审视着自己放在手心的女儿,她确实拿了医院的乙醚。 是暖暖说疼的睡不着觉,吃止疼药会呕吐难受,求着她要了一点儿乙醚,说是听旁人说乙醚能止疼药来用,她没放在心上,告诉了她各种注意事项和危险行为,只当是补偿她被江城摔断了腿,走了关系拿了一点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