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被托着腿弯抱进了房间,她低声的反抗了几句,也没什么用处。 外头日头还未落下,黄澄澄的阳光碎金一般洒进院子,微风透过窗子吹起帘子的一角,稀碎的深吟声透过窗子溢了出来。 铺了一地的衣裳,碧绿色的军裤压着白色的裙角,摆出一幅美丽的花卷。 水声漾漾。 许久之后,汽笛声从门外传来,温阮推了推身旁刚歇下来似乎睡着的男人,小声的提醒。 “爸妈回来了。” 江城低低的嗯了一声,抬手把她挪到自己怀里,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声音沙哑的说道:“不用管他们,累了就再睡会儿。” “不好吧,怪丢人的。” “你现在出去,他们一眼就能瞧出来。”江城见刚刚还含泪的眸子这会儿一片清明,只是脸颊和脖颈还泛着浅浅的粉色,锁骨上细密的痕迹仿佛春日绽开的花朵。 这会儿倒是能起来了,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哭着喊累,连洗澡都是他抱着去的,只让她躺着就哼哼唧唧的喊累,殊不知她越喊,他越是不想放手。 “还不是怪你。”温阮手在他胸前拧了一把,他身上的肌肉硬的像铁一样,也就胸前那块儿拧着不累手。 她刚被抱着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都是红色的印子,连腿上也没放过,这两天怕是穿不了裙子了,开了荤的老处男当真是可怕。 要不是她哭着闹了会儿,怕是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要不要照照镜子。”江城翻身将她抵在身下,鼻尖相对,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人纠缠后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平端的生出几分旖旎的气息,他总也看不够她,总也不想放手。 最喜欢的便是她小嘴抹了蜜一般的讨好着他,明知道都是骗人的,偏偏就是听不够,还想听。 温阮缓缓的睁眼开,对上他眸子里的兴奋,直觉意识到他口中的照镜子没有这么简单,自卫似的将手抱在胸前摇了摇头。 “不要。” “阮阮,我好喜欢你,怎么办。”江城被她的小动作逗笑,低头轻啄了一下,尝到甜蜜以后又舍不得松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怕不是就是喜欢她的身子,温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王宛如推门进了院子,家里没有一个人,嘟嘟囔囔吐槽着:“人不在家也不知道锁门,乡下来的没有一点儿防盗意识。” 江有志低声提醒:“别乱说,人在家呢。”他刚进院子的时候看见江城房间的窗帘是拉着的。 王宛如赶紧闭了嘴,现在这个儿媳妇就是家里的小祖宗,只能供着,不然保不齐自己这个大儿子又发什么疯。 “这大白天的。”王宛如剜了一眼江城的房门,叹了一口气进了厨房,暖暖还在医院躺着,她这几天都要去陪床,医院的床睡得她腰疼。 归根到底,还是温阮的错。 原本她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两天暖暖给她一分析她才意识到,问题不是出在江城身上,而是温阮身上,妥妥一个狐狸精转世,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点拨,人突然亮堂了起来,随便走个路看着都在勾人,更别说那张小脸了,一脸的媚色,江城毕竟是特殊的职业,聚少离多的,那种狐狸精以后江城不在家肯定要和外面的人勾搭,到时候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听暖暖说,丁招娣原来在邮局见过温阮和一个乡下男人说话,说不定就是她的情人,这还不算,最可怕的她的耳边风吹得江城和她一点儿也不亲了,江城小时候养在他大伯家,十来岁才回家,十五岁又出去当兵,本身就和她谈不上特别的亲密,如果再被温阮挑拨挑拨,她这儿子不白养了。 温阮在这个家确实受了三年的欺负,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都是她自己活该,谁让她勾引人,不三不四的做那种下贱事儿,怪不得她这个婆婆,那个乡巴佬没什么格局,恐怕现在已经把她恨上了,想要和好恐怕难。 难不成真像暖暖说的那样,只有换个儿媳妇,儿子才能和她恢复原来的亲密?她虽然想,但不会去做,就算是换,也不能由她出头动手,坏了名声,也会让儿子彻底记恨。 但儿媳妇不换,她一辈子在这个家只能低声下气。 “暖暖年纪也不小了,等能下床了好好相看相看,尽快嫁出去也好定了心性?”江立志摘下帽子挂到架子上。 “什么叫尽快嫁出去,我的女儿自然要嫁最好的。”王宛如不满的反驳,她虽然生了两个儿子,但要论亲近还是和女儿。 她倒是想和儿子亲近,偏偏两个儿子一个养在别人膝下,一个性子野的天天不着家。 “什么是最好的,她那个性子要嫁就嫁个能管得住的,不然还不无法无天了,依我看刘胜利就不错,家世好,性格也圆滑,长得也不错。” “暖暖怎么说也要嫁个头婚的,刘胜利不行!”王宛如立马反驳,刘胜利去年刚死了媳妇,又有两个孩子,家世确实不错,但怎么说也不能嫁给二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