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王宛如正在往保温壶里盛粥。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乡巴佬,但是论做菜,她没什么好说的,她刚也瞧了,应该就是油多放,葱姜蒜适当放,她炒菜快得很,特别是素菜,翻个几下就出锅了,她都怀疑她没炒熟。 她趁着温阮出去上菜的时候尝过她摆盘剩下的,不但熟了,还特别好吃,青菜炒的又香又脆的,颜色也鲜亮。 这乡巴佬就是心眼多,要是实在一点,之前就把一日三餐做好吃,她也不至于这么烦她。 温阮最后给每人上了一碗皮蛋粥,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们吃撑,这个破饭她今天做的够够的。 “这个是皮蛋瘦肉粥,比青菜粥口感更好,大家都尝尝。” 江城尝了一口,眼睛立马亮堂了。 正要夸她媳妇,见她热的头发一捋一捋贴在脸颊上,顿时有些心疼。 “你也忙一晚上了,快进屋休息,一会儿厨房我收拾。” 温阮也不客气。 真就解下了围裙。 “那你们慢慢吃,妈在厨房,你们还想吃啥,让她给你们做。” 王宛如正拎着保温壶从厨房出来,听见她这句话,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个死丫头,使唤起她来,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仗着有人撑腰,嚣张的很。 面上自然是不能再外人面前闹出笑话,留下刻薄的名声,她笑意盈盈的说道:“那小温你去休息会儿吧。” “胜利,这是给你爸煮的粥,新口味,你给他带回去让他尝尝,行的话明天我让小温去给她送。” 刘胜利尝了一口粥,嘴里还有余香,连连称赞。 “我爸肯定喜欢,明天让弟妹多做点儿,这也太好吃了,弟妹都能去国营饭店干厨子了。” 江城则是没了吃饭的胃口,只想着赶紧回房间看媳妇。 温阮做了一个多小时的饭,闻味儿闻的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但眼前又有点儿晕,她赶忙冲了一茶缸的麦乳精,带着淡淡奶香的水下了肚,她才觉得好点儿。 搬了个小凳子,干脆坐在小隔间里,慢慢的洗澡洗头,昨天太着急,都没好好洗洗。 幸好茶壶里有热水,不用特意去接,她倒到盆里,一点点把头发湿透了,倒上洗发乳细细的揉搓,又冲洗了两遍。 她洗的细致,还没等她洗澡,水壶里就没热水了,她连衣裙的上半身,半是汗,半是水,几乎都贴在了身上,很是不舒服,但外面这会儿有人在,她要是出去,不换衣服也不太方便。 她用毛巾将头发包起来,一点点的拧干。 门咯吱咯吱的被推开,江城高大的身影进了房间,他喝了酒,脸和脖子都是红的,但眼神依旧清明。 “给,热水。用完把壶放桌子上就行,我一会儿再打满给爸妈放回去。” 温阮惊讶他的细心。 将壶接了过来,又提醒了一声。 “门锁记得找人来修。” “一会儿我修。” 江城说完便出去了。 温阮把头发用毛巾包着盘在头顶,拎着水壶进去洗澡,有江城在外面,不怕有人误闯到房间。 她将毛巾打湿,扑在身上,顿时身上那种黏腻感就不见了,只是水淌到后背的时候,有些蜇得慌,刚做饭刚开始出汗的时候,就有些疼,后面倒是没感觉了。 估计是破皮了,她洗完澡换上睡衣。 客厅里已经没什么声音了,应该是江父和江城出去送人了。温阮撩起睡裙,背对着镜子,侧脸去看自己的后背。 白皙光洁的后背上有一个拳头大的青色,中间的位置似乎破了皮,很是突兀。 她正要往后再挪两步,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有些尴尬,江城迅速的将门关上。 强装镇定的说道:“这个门,确实该修了。” 上一次他太生气,直到最后他也没仔细看过她的身子,今天是第一次见,那修长白皙的腿,他脑海里都是小腿在他眼前晃荡的模样,那细腰一把手就能抓完....他闭眼长舒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股烦躁。 “今天能修吗?” “能。” 他几乎落荒而逃,进了客厅,把今天下午出去买的零件拿了进来,半蹲在地上把门锁卸了下来。 温阮凑了过去,小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鼻尖萦绕的香味儿,让江城更加心猿意马,冷声说道:“不用,你去睡吧。” 温阮有些委屈,真凶!瘪了瘪嘴回了床上,不让帮拉倒,她还累了呢。 刚一躺到床上,背后的疼,让她不由的发出声音。 江城听见她的哼唧声,朝着床上的方向看过去,见她在床上打了个滚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她的睡衣紧贴在身上,因为臀部的丰满,腰部的位置更显得空落落的。 “怎么了?” “疼,你妹妹今天把我推到了门上,撞到后背了,好疼的。”温阮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的说完,半天也没听见男人的回应。 心道了一声渣男。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她在心里暗骂了便宜老公几句,人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城迅速的把新的门锁换上,将门反锁后,又轻手轻脚的从柜子里拿出来药和绷带,执行任务难免受伤,所以他养成了随身带药的习惯。 床上的人一小只,趴在上面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有兄弟累得很了,趴在枕头上睡,早上起来闷死了。 他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轻柔的挪动了她的头,让她侧着头睡。 床上的人嘤咛了几声,似乎对他的动作不满意,将头侧到了另外一边。 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她说一声再检查伤口,但她实在是睡得香,弯弯的睫毛小蒲扇一样,他实在舍不得叫醒她。 便轻轻的撩起她的睡裙,软白的肤色给他视觉上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他虽然是男人,但不是禽兽,画面虽香艳,但她背后的淤青更让人心疼,他压下心底的一丝涟漪,想着怎么给才能让她不这么疼。 光洁的后背上掌心大的青色淤痕十分扎眼,中间位置有个指甲大的破皮,这伤若是在他身上,他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偏偏伤的是他媳妇。 他小心的拿出消毒药水,棉花球刚碰上去,趴在床上的温阮就蛄蛹着身子要起来,嗓子眼里发出呜咽的哭声。 “疼~你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