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得到肯定的回答,欢欢喜喜的出了门。 江母昨天刚给了她十元钱,是这个月家里的第一笔生活费,不过她可不打算再伺候这一家老小,结婚三年一件新衣服都没买过。 江家人虽然对她不好,但顿顿让吃饱饭,加上她身体的正常发育,柜子里的衣服没有一件合身的。 比如她从衣柜里千挑万选最合身的这个衬衣和长裤,胸口的扣子被撑得像是立马要崩开一样,裤子也只到脚踝,屁股撑得鼓鼓囊囊的,她走路都不敢迈大步。 原身整天弓腰塌背,和这些不合身的衣服也脱不了干系。 她刚出门,院子里公共洗衣池里就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呦,小温,这么早就出门买菜啊,江团长难得回来,也不见你睡个懒觉。” “长的好用什么用啊,连个男人都留不住,实在不行可以回乡下问问你娘,她肯定有经验,不然也不能把你弄到江团长床上啊。” “哈哈哈哈。” “刘大莲,你真是什么话都说,人家小温年龄还小,你别乱说话。” 他们住的院子县城的军属大院,里面也都是驻城部队的家属。 刘大莲是丁连长家的婆娘,丁连长和江城他爸差不多的年纪,因为不识字,又没立过功,对江家有两个团长的事情很是嫉妒,特别是江城才二十六,就立功当上了团长,她更是酸的不得了。 往常就爱找原身的事儿,来满足自己的优越感。 原身变得胆小懦弱和和院里这群长舌妇也脱不了干系。 温阮听见她们说她娘,心里很不爽快,慢慢面色冷了下来,侧目看过去嘲讽道。 “刘阿姨,我和江城还年轻,折腾再晚也能早起,你这种上了年纪的,理解不了也正常。” 天知道她现在浑身有多酸疼,要不是怕夜长梦多,江城不愿意付费离婚,她都想在床上躺一天。 “温阮,你吃错药了,说话这么难听!” 刘大莲气的将手里的衣服摔到盆里,撸起袖子就要发火,一个窝囊废竟然敢给她甩脸子了? “小温啊,你刘阿姨给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生气了。”妇女主任王翠芬开始拉架,心道这丫头今天怎么会犟嘴了。 “王阿姨,我也在给刘阿姨开玩笑,她天天给我开玩笑,我回一次不过分吧?”温阮冷笑着答道。 这会儿大院里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王翠芬被噎的说不出话,打量着温阮,平日里这丫头说话的声音蚊子一般,走路弓腰塌背的。 如今倒像是变了一个人,说话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温柔中带着厉色,瞧着比平时还要好看,这才像个人样啊,王翠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许。 江父是大院里职位最高的,江家又出了个江城,年轻有为,江家的热闹谁不爱看。 一见有人围过来,刘大莲更威风了,她不敢得罪江家人,她还拿捏不住这个乡下来的小丫头片子里,两句话都能给她吓哭,更何况江家人就把她当个保姆,巴不得她在外挨打受气,好给小江团长出气。 最近部队里有个升迁名额,他们家老丁给江团长送了几回礼都被拒绝了,江家人多讨厌温阮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不是上赶着讨好江家人的机会吗。 刘大莲从洗水池后绕了过来,掐着腰骂骂咧咧的嚷道。 “你个下三滥的乡巴佬,给谁说话呢!不就会爬个床,给谁叫板呢!” “大家评评理,温阮这种货色配得上咱们小江团长吗,不是祸害人吗?大字不识一个,又是个乡下人,除了那张脸她还有啥啊!” 刘大莲的话音落下,围观的人便议论了起来。 “暖暖不是说了,是她娘灌醉了小江团长设的局。” “怨不得小江团长几年都不回来。” “江家人就拿她当免费保姆,听我家里那个说,小江团长原本有未婚妻的,就在咱们县医院上班,和王宛如一个医院。” 温阮冷眼看着议论纷纷的人。 她不过出个门,就能引这么多人围观笑话她,原主能忍三年,内心当真是强大。 她冷笑着说道:“刘大莲,你不也让你侄女学我爬床?可惜人家江缓看不上,当场就把你侄女赶出来了,上个月刚发生的事儿,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啊。” 她可不止一次听见刘大莲给江母推荐营厂里上班的侄女。 上周她出门买菜回来,一个女孩匆匆忙忙从江缓房间跑出来,听说想要模仿她勾搭江城那一招,谁知道人家江缓喝醉了酒人也清醒着,直接把人赶了出去,为了这事儿丁连长还特意来道歉。 江父发话不让外传,所以这事儿大院里的人,并不知道。 原身是听话的乖乖女,她可不是,她要不是叛逆加废物,也不会被他老爸从家里赶出来,更不会孤零零的过二十二岁生日,结果许了个愿就把自己送到了这里过苦日子。 刘大莲听她说的,气的抬手就要扇过去。 这个窝囊废得了失心疯不成,竟然敢不听江团长的把这事儿说出去,这事儿传出去,对江缓也没好处,所以她才敢让侄女有样学样。 温阮轻巧的躲过,反手就回了一巴掌,她甩了甩扇麻的手。 “刘阿姨,你怎么还狗急跳墙啊!” 刘大莲被她扇的两眼冒星光,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你个小婊子!骂谁狗!你别满嘴喷粪!” “你骂谁小婊子!”低沉的男声从人群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