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赖子又是哭又是嚎的,看见所里的同学全然不顾他的哭嚎,直接吓瘫了。 完了,这下可全完了,难不成他也要跟那余二蛋一样蹲笆篱子了。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卖那个遭瘟的丫头,把大好的日子都给葬送了。 张赖子四周看了一圈,最终确定了人选,云大丫,这群人里貌似也就这个邪门的云大丫能救他了。 这丫头是个邪门的,早些年也是傻乎乎不蔫声不蔫语的,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开窍了,就连云家那个傻子都跟着开窍了,一定是冲撞了什么厉害的角色,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最主要的是她做生意还能带着嘎子一起,显然是对嘎子是不一样的。 一准是看上他家嘎子了,不然也不能那么多媒人上门她都拒绝了。 自己身为她未来公爹,显然她肯定是不能看着自己不管。 想通了这点儿,张赖子毫不犹豫,扑通一声就给云笙跪下了。 “大丫,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叔只是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想给妞妞找个好人家不跟着我们受苦才犯下了错,求求你帮叔求求情吧,叔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浑,叔一定好好过日子,以后我全都听你的,你说东我绝对不往西。” 虽然他身为公爹给儿媳妇下跪求情不好看,但是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云大丫能帮他说几句好话,把他闹出去,说不定嘎子和所里的同志就不追究了,就放他回去了。 云笙冷笑:“猪油蒙了心?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心,送妞妞去享福?亏你你这个当爹的也好意思说的出口,你哪是送她去享福,我看你是送她进火坑。 再说了,我就说你这人搞笑,这派出所也不是我说的算,你卖的,打的也不是我,你求我有什么用? 要是我说了算,就你这样的人渣,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就应该送去把所有刑法都走一遍,让你也尝尝满清十大酷刑。” 张赖子顿时气急败坏:“你这个小贱人,你……” “砰!” 张赖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子上就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巴掌。 张赖子转头刚想骂,一看是两位穿着制服的“帽子叔叔”,顿时吓闭嘴了。 “闭嘴,消停点,有话一会儿会让你说个够的。” 这次抓的人不少,还救出几个小姑娘,需要做笔录审问的事儿不少,云笙他们做完笔录天都黑了。 结果也不是这一两天能出来的,笔录做好了就让他们回去等信了。 嘎子娘和弟弟都是一身的伤,云笙也没敢让两人回家,从所里出来,就直接把人带到了县医院里里外外好一顿检查。 嘎子娘和弟弟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和挫伤,医生为了保险起见,让两人留院观察。 云笙知道张嘎子囊中羞涩,从病房出来就替他交了费用。 “笙笙,你这明天是不是要出发去比赛了?”云大柱怕闺女耽误重要的事儿,刚才听她说明天再过来,出了医院门口赶紧问道。 “比赛还有几天呢,我晚几天过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