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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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下,她又转回去接着用膳,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全然没有将余正和吴磐的话放在心上,把阴山两位德高望重的首脑给惹怒了,又坦然自若自顾自吃她的。

余正让她道歉,她也没有道歉,吴磐被她撂脸,看着倒是没有生气。

在这阴山当中,也只有她敢如此了,甩脸吴磐,还敢顶余正的话,令两人哑口无言。

如此嚣张跋扈的余白芷他却不觉得讨厌,反而认为她可爱,是因为她在帮他解围说话甚至出气么?

乔骁垂眸,琢磨不透自己因她牵动变化的心绪。

这句话之后,余正没有再问了,早膳气氛微有些僵持。

一直到用过早膳,余白芷说要给余正看个好东西,自家女儿都开口了,余正自然接她的面子,顺着台阶往下,“什么好东西啊?”

她把画像展开在余正的眼皮子底下,“如何?”

“这是......”余正一瞬间明白,看向乔骁,“这是阿骁画的?”

“嗯哼。”余白芷先替他回答了。

绕是如此,乔骁还是点头,“是小婿画的。”

吴磐也凑过来看了,赞许道,“真不错啊,把芷丫头的形貌画得活灵活现,看见这画就好像见了真人一般。

“夫君的手艺自然不错。

余白芷揽着乔骁的臂膀仰头朝着他笑,露出几颗白的贝齿。

对上少女的笑脸,以及她炫耀的语气,乔骁都不自然起来。

他谦逊道,“拙作而已。”

余正边看边说余白芷,“定然是你缠着阿骁画的吧?这么大的姑娘家了,说话做事半点不收敛,真是不害臊。”

“父亲今日心绪不好吗,总是拿女儿来说事。”

“父亲如今说你两句都不行了。

“哪有人总是训自己女儿的?”余白芷又跟他顶嘴。

余正摆出怕了她的姿态,“父亲说不过你。”

“不过这画......的确不错。”余正满意点头道,语气也带了那么一点不为人知的言外之意。

乔骁提起来的心绪总算是勉强落下去了一些,也是在这一刻,他明白余白芷为何要将画带出来了。

她估计早就料到了余正会问昨日两人在书房做些什么,所以带着画出来,炫耀之下是给余正安心,替他摆脱嫌疑。

没想到她做事如此缜密,竟然还能防患于未然。

余正的神色松缓,看样子应该是没有怀疑他了。

昨日余白芷带着他去了饲养蛇虫野兽的地方,那下面就是关押了大部分朝廷人士的窖牢,余正的确也应该怀疑。

“如今咱们阴山可没谁有这画技了,若是云庭还在的话,说不定还能跟阿骁比一比。”吴磐措不及防提到一个人名。

乔骁一顿。

云庭?

是给余白芷来信,她口中称呼的那位云庭哥哥吧?

他也会作画?他也给余白芷画过人像?

他脑中思绪飞速运转,已经翻来覆去想了许多。

下一息,乔骁最后一个问题在吴磐的口中得到了解答,“我记得云庭在的时候似乎也给芷丫头作过画吧?”

“大哥觉得云庭和阿骁的画技谁更胜一筹?”

吴磐的话看似闲聊,却更像是拱火。

余白芷、余正、还有乔骁三人脸上的笑意都淡了许多。

“我看着不分伯仲。”余正如此道。

“芷儿呢?”吴磐没有略过这话茬,又问余白芷,“云庭当年给你作的画与阿骁给你作的画相比,你更喜欢谁的画?“

乔骁发现此刻他很在意,目光投向余白芷,等着她接下来的答案,她会怎么说?

那个什么云庭究竟是谁?

听起来似乎要比姓解的男人还要难搞一些,解令?这个人乔骁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了,看似厉害,却好琢磨,他并不深沉,还喜欢莽夫之勇,如果没有阴山实权压制,自然能对付。

可是......这位什么云庭,到底什么根底?听吴磐的话茬,他似乎跟余白芷关系匪浅,再听余正的口吻,对他似乎也挺满意的,难不成是余白芷之前的人?

不,余白芷说过她没有再嫁,他是她的第一位夫君。

话虽如此,余白芷有没有撒谎?就算是两人没有实际上的姻亲,这情意呢?有没有情意在?

乔骁忍不住琢磨来去,他心绪起伏,连带着面色有些控制不住了,却还是压抑着,在等余白芷的答案。

“自然是更喜欢夫君为我作的画。”余白芷对着乔骁笑了一下。

如果真的很喜欢,她怎么会犹豫了好一会才回答。

看来,就算是更喜欢他的画,那个什么云庭为她作的画,她也是很放在心上在意的,也是喜欢的。

用两张画的喜欢事先在心中对比了一二,才说出更喜欢他的画。

乔骁嘴角撇了撇,眉心几不可查触动。

她是不是经常让男人给她作画啊?

除却这个什么云庭之外,会不会还有另外几个不为人知的云庭?

吴磐注意到了乔骁蹙动的眉心,端起茶盏欲喝,在喝之前他意味深长又来了一句,“是吗?”

“磐叔怎么感觉你更喜欢云庭给你作的画,当初还让大哥去山下抓一个会作裱的人上来,把画给封存好,因为大雪封山不方便下去,那几日你总是闹腾。”

吴磐细数着过去,乔骁的脸色的确没控制好沉了不少。

余白芷也窥见了,她否认,“没有的事,我都记不得了,磐叔可不要当着夫君的面胡乱说这些啊。

余正也出来说话,“老三,别当着阿骁的面胡说。”

“芷丫头记不得,大哥也忘了?”吴磐还没有结束拱火。

余正到底要给他面子,毕竟当着乔晓的面,又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总不能跟自家任性女儿一般说甩脸就甩脸。

“多少年之前的芝麻烂谷子不值得拿出来说。”余正给了他一个不满的眼神,吴磐挑眉喝了一大口茶。

放下茶盏之时,“说起来,这些时日云庭要进山,可有准确讲了什么日子来?让他带一个会作的人上来,芷丫头既然更喜欢阿骁的这幅画,得好生封存起来啊。”

“还不知道,且再看吧。”余正把画裹卷好递给余白芷身边的人。

“好了,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我和你磐叔还有话要说,你们出去逛逛。”余正对着余白芷如此道。

“好。

余白芷带着乔骁走了。

两人离开之后,跟在余正身侧的山匪非常有眼力见清了场子。

没有旁人在,余正这才缓声开口,“老三,你不应该一直当着阿骁的面提云庭。”

“大哥是怕云庭的存在影响了芷儿和阿骁的感情,让你抱不到孙子么?”吴磐嘴边依旧噙着笑。

余正的视线转向吴磐,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就这样看着他,不发一语。

无声的对峙,吴磐率先低头,“怪我失言了,今日也是想要试探一下那个小子。’

“怎么?”余正反问。

“大哥觉得他真的可信么?”吴磐摩挲着茶盏,他自己起身取了吊烧着,沸腾了许久的水壶,不仅给他自己添了热水,还给余正也添了。

“我觉得这小子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哦?”余正还是没有对讲一句只是看着他。

吴磐视线看着盏中打转的茶叶,“虽然朝廷俘虏的军士都说他除却那张脸之外没有可取之处,不过是仗着他父亲才在朝廷当中有那么高的位置。”

“但也有少数人说他自从承袭了乔将军的官位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建功立业是比不上他父亲,比不上与他同位的大臣老将,但若是把他放到新官入仕的那一批人里比,他还是很出色的,甚至可以说是挑大梁了。

吴磐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不算,还在继续,“大哥别忘了,他可是乔将军的儿子,有句话怎么说的,虎父无犬子啊。

余正听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跟刚刚一样的反问,“你是在置喙我当初的决定吗?”

透过余正表面的笑意,吴磐已经看出他此刻相当不悦,收敛了神色,“老三不敢,也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敢,也不是那个意思,那就不要再说了,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一次,以后在芷儿和阿骁面前,你也稍微收敛一些,别再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没有了外人,余正直接训话。

吴磐正色,“好,老三都听大哥的,毕竟大哥是我们的领路人。”

最后一句话便是服软了,余正摆摆手,“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丫头,她娘去得早,我对她的看顾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性子养得骄纵了一些,说些个什么混账话,你做她爹的,可不要往心里去。”

余正在替余白芷跟吴磐道歉。

吴磐笑,“大哥说的哪里话,这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你我,大哥也不需要太过于操心忧虑了,我看着芷丫头是个有主意的人,您别发愁。”

“但愿如此吧。”余正叹气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吴磐这才出来,出了外厅。

绕过中寨,他身侧的人追赶上去,吴磐盯着深深夜色张口问,“派过去大哥的人可有探听出什么消息?”

“没有。”他身侧的人回话。

吴磐微微眯眼,“大哥做事警惕,这一步的确有些难了。”

“不过...”他身侧的人接着道,“大寨主身边人比之前谨慎不少,但凡是新派过去的,都不让靠近伺候。”

“哦?”吴磐赶马的速度慢了下来,唇边噙着笑意,“是吗?”

他手下的人接着说,“是,大寨主身边伺候的人的确一直都是谨慎小心的,可这一次明显比之前还要留神了百倍。”

“看来,还是有问题了啊。”吴磐挑眉笑。

“属下也这样认为。”毕竟事出反常定有妖,更古不变的道理。

“小心派人注意着,但也不能被人抓瞎了,大哥身边的人都是他亲自训练的心腹,可不是吃素的。

“是。”

末了,吴磐又停下,喃喃自语,“大哥有没有可能是给我下套呢?”

结合今日余正的话,吴磐攥紧了马缰绳。

“您如此担心,我们的人要撤走一些么?”

吴磐想了想,“不用,如今乔骁就在上寨,浅水居那边也安排些人去探听看看。”

他才不相信,乔骁和余白芷就只是作画。

“是,属下一定会安排好一切。”

余正这边缓了许久,他的内力已经快要平复不下来这毒了,没想要越是压制越是反弹得厉害。

“呕??”

过度调动内力,虽然勉强压住,可还是影响了肺腑,余正朝前呕出一大口黑血。

跟在他身侧的林志直接变了脸色,“寨主!”

余正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不停往下掉落,“...水。”

他下面的人连忙将茶水给端上来,先给他擦拭了唇角,这才伺候着他喝下去压了压,然后又从药匣子拿出两颗十全补气回神丹喂到他嘴边。

“一颗就好。”余正丢到嘴里,仰头吃了下去。

“郎中说了不宜多吃,我的身子早就被毒给侵蚀了,若是吃得大补,只怕适得其反。”

“您不如下山去看看吧?”他的心腹林志提议道。

“实在不行,不如去皇宫大内看看?”

“皇宫?”余正摇头,“不......”

“之前有想与您牵线的大臣,或许可以利用一二,万一那些太医真的有用呢?“

余正吃了药之后,短促的呼吸平复了不少,他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一些,林志扶着他躺下,在他的背后塞了一个软枕。

“别再说这些话了,朝廷的人岂是那么好周旋的,我是要为芷儿部署,阴山也得保住。

那些朝廷人想要和他牵线,无非是想要探查阴山的内部。

与虎谋皮,不到万不得已,余正绝对不会那么做的,稍有不慎,就会被老虎给吃掉。

何况他眼下心力不足,根本没有办法。

林志提议,“您或可通过姑爷尝试一番?”

余正抬手组织了身边人接着往下说,“......”

见他心烦,林志也识趣闭上了嘴。

余白芷今日还是带着乔骁去了前面的哨台。

“今日云雾散了不少,比之前我带你来的那一次还要看得更清楚,你瞧那边的山脉是不是很深?我和你说那边有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因为不曾得到回应便转头看了过去,然后她发现乔骁心不在焉的走神。

不知道在想什么,叫了他一声,伸手到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他方才回神。

余白芷不解,“你这是怎么了?”

乔骁看着她,他要怎么说,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他还在回想那幅画的事情,想那个给她作过画的男人。

根据吴磐的口风,乔骁推断,余白芷跟这个男人的关系不错,甚至有可能已经超过了解令?。

余白芷对于解令是客套,对于这个男人少见的热情。

都已经离开主寨的正厅了,乔骁心里就像是着魔一般。

他无法否认,他很在意。

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他想知道那个什么云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比之他如何?

“夫君?”旁边的男人又在走神了。

往常一到哨台他就聚精会神,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莫不是被父亲和三寨主给吓到了?

不论是不是,乔骁这种情况实在不宜参观了。

余白芷问他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找个地方歇息会,亦或者回去休息。

反正她也累了,昨夜就没有怎么休息,正好回去补觉。

乔骁却没有顺着她说回去,两人到哨台旁边的栖息亭坐下,这里四面都围了起来,里面又烧了热柴,暖烘烘的。

中间吊着锅,在烧热汤,见到两人过来,原本在里面守着的人立马起身,“见过大小姐和姑爷。”

“你们坐啊。”余白芷叫人不必客气。

绕是如此,守在里面的人添了柴火和茶水还是出去了,把亭子留给两人。

等人走了之后,余白芷把茶水递给他,“你是怎么了?”

“奇奇怪怪,魂不守舍。”余白芷直接问,“莫不是被父亲的逼问吓到了?”她找了火夹拨弄着燃烧的热炭,轻声询问。

乔骁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吭声,他的视线停留在余白芷的脸上。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她伸手碰了碰,怀疑脸上沾染了东西,转身去看旁边的辟邪镜,没有发现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快说啊,你一直憋着不说话,我是猜不出来的。”

她又等了一会,男人终于开口,“你......出门之时便意识到你父亲会询问我们在书房待了许久的事情?”

听到他的话,她意识到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啊,可......她又觉得乔骁的神色不对劲,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真的想问这个?

单单是因为父亲和磐叔的质问,却也不至于吧。

他的胆子,她是见识过的,还算可以。

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想问这件事情,余白芷还是认真回答了。

“我都跟你说了我很了解我父亲,自然之道他会问。”

“那三寨主呢?”乔晓话接得很快,余白芷几乎反应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简短一句她听不明白。

“我说三寨主的询问你也提前预料到了?”

余白芷蹙眉,“...没有。”

乔骁一直盯着她的脸,留神她一丝一毫的反应变化。

盯得太仔细了,余白芷思忖片刻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视线的怪异。

“既然没有意识到,那你......”

“我什么?”她觉得乔骁好奇怪。

话头是父亲挑起的,他害怕,不应该是害怕父亲,怎么又问到三寨主?

余白芷觉得眼下的时机还不适宜告诉乔晓内里的关系到底如何,因为她觉得乔骁不太对劲。

至于怎么不对劲,她暂时没有发觉,说不上来。

“你把话说清楚。”

他之所以把话挑到那位三寨主,是想问画的事情,问那个什么云庭。

可他又不想余白芷发觉他具体要问什么。

乔骁还在斟酌言语,好半天他再次开口,“...我是想问,三寨主和你父亲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他要如何不动声色把话茬引到作画的事情上,再从她的嘴里套出那个什么云庭的消息。

余白芷一顿,“你为何觉得父亲和磐叔的关系不好,他们可是拜把子兄弟。”

“拜把子兄弟又不是亲兄弟,即便是亲兄弟也会产生间隙的吧?”

他在京城当中可是见过很多亲兄弟为了争夺爵位家产,闹得阋墙谇帚,更有甚者,甚至不择手段要铲除对方。

何况阴山这么大的“家产”,这可是总寨主之位啊。

“你当初不也说了一山难容二虎,何况是三虎。”

“今日看似在盘问我,何尝不能说是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

余白芷听着他头头是道的分析,忍不住点头,都要给他鼓掌了。

“不错不错!真不愧是朝廷当中的身居高位的乔大人啊。”

笑着说完,还朝着他娇俏眨了眨眼睛。

乔骁,“......”能不能不要这样说。

“我说得对么?”他问。

“你既然都如此笃定了,还来问我?”余白芷从旁边拿了核桃丢进去火炭旁边,想要烧着吃。

乔骁见她举动忍不住蹙眉。

“我就算是笃定,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具体的内情还是要你告知我。”乔骁心里盘算着。

余白芷静默了一会,“的确如你所料,这些年父亲和三寨主的关系渐渐走向僵持。”

乔骁在旁边听着,余白芷边拨弄着核桃翻面边说道,“若是放在之前,三寨主绝不对在饭桌之上如此忤逆父亲。”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恶化,难道是因为倒卖朝廷兵器的事情?余正交给了解令去做,没有交给吴磐?

可也不至于吧?况且兵器倒卖是这几个月才发生的事情。

余白芷话的之前,不像是这几个月.......

“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事情?”乔晓又问。

“呀!核桃烧好了。”她答非所问,一心惦记她的核桃。

乔骁,“......”真不知要说什么为好。

白芷把核桃挑出来,用一旁的小锤子敲开。

乔骁提醒她小心烫,她说没事,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烧核桃了,很快就剥开拿了出来,递给他,“尝尝?”

乔骁接了过去,在吃的时候,他佯装不经意问,

“那个什么云庭....是三寨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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