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另外五个金符,赶忙低头检查。 片刻后,史天行抬头,合上包裹,还不忘拍了两下,才声音高亢道:“我这儿倒是没丢什么,其它道友呢?” 正当我以为,这事即将过去。 却突然有人抬起头来,满脸愠怒地盯着吴炜:“吴少爷,前天在广南,帮一个玉石老板捉鬼,完事后收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咋不见了呢?” “……” 我一阵无语,可以肯定,砸吴炜的时候,除史天行外,其余人都是晕厥状态。 但现在,这家伙竟然说支票丢了! 我盯着这人看了一阵儿,身形微胖,满脸胡茬,留着侧背头,不过现在发型有些凌乱,上面满是尘土渣滓,怎么看都不是那种坑蒙拐骗的人。 难道,这家伙真丢了支票? 我心底生疑,直到一阵寒风袭来,将他头顶的假发掀飞,这家伙瞬间变成了光头,唯后脑勺与耳边还有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 但现在这形象,是不是坑蒙拐骗的人,还真难说! 吴炜满面愁容,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冷声喝道:“窦长青,你确定丢了支票?” 通过吴炜的话,我也终于弄清楚了这家伙的名字。 窦长青翻开包,指着里面的一个皮夹子说道:“吴少,这事可假不了,不信你问玉石道友,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下飞机,还找他喊过价钱,当时也提到了钱的事!” 三爷爷连连点头:“吴少,确实有这事!” 吴炜气得直跺脚,骂声不断:“毛玉实,你俩联起手来坑我?以我吴家的底蕴,会在乎区区三十万?真当我是要饭的了?” 我在一旁思索着,这窦长青是否真的丢了三十万,还是说他摆明了趁机讹上吴炜了? 窦长青再次开口,情绪很激动,唾沫横飞:“吴少,我们知道你吴家家大业大,三十万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三十万可是笔巨款啊,刚刚你自己说,曾翻过我们的包!” “而且,你都不知道,去广南驱鬼,对方可是一只宋朝年间的女鬼,有鬼帝的实力,那三十万,可是贫道拼了老命才挣到的!” 他越往后说,情绪越激动,到最后直接带着哭腔:“那可是给养父母的养老钱呐!” 气氛变得古怪,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吴家少爷,要他给个说法。 与来之前,众人对他恭敬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初到此地时,哪个不是对他点头哈腰,恭敬无比,连三爷爷也只能点头哈腰。 如今,他却如同过街老鼠一般。 我始终盯着吴炜,想看他如何解决,他现在处境艰难,若是赔了窦长青三十万,那青铜罗盘的事,就永远说不清了! 可如果不赔,窦长青既然已经开了口,势必要讨个说法! 否则,就等同于承认自己撒谎! 吴炜始终阴沉着脸,之前本就被凶物一脚踹中胸口,伤势本就不轻,又被我以青铜罗盘连砸十几次,从他醒来后都顾不得胸口的伤,也要不断揉后脑勺,就能看出疼的不轻。 他再也忍不住,指着窦长青喝骂道:“给老子闭嘴!别以为你胡编乱造,就不会有人知晓!” 窦长青无动于衷,不断干嚎着。 吴炜大步上前,从兜里取出一张空白支票,迅速在上面填写数字,扬了扬支票:“史天行,这里是一百万,够你龙虎山一年的开支了,用推算之术帮我算算,三十万跟青铜罗盘,到底在哪儿?” 史天行面露难色,沉默了好一阵儿后,才道:“既然吴少都开口了,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势必要揪出真凶,还吴少清白!” 事已至此,我总算是看清楚了! 窦长青,史天行,大概率是一丘之貉,吴炜现在让史天行用推算之术,无异于自掘坟墓,到头来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果然,收起支票后,史天行便盘膝坐地,双手不断掐诀,嘴里阵阵有词,连续打出好几道符篆,分别落在他身周。 片刻后,他缓缓起身,脸色非常难看:“吴少,算出来了!” 吴炜迫不及待地喊道:“快说!” 史天行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道:“吴少,既然你执意要我说,那我可就说了!在这之前,先说好,贫道这推算之术,实属窥探天机,既然已经算出来,不管结果如何,钱肯定是不能退的!” 吴炜已经等不及了:“你他娘的倒是快点儿啊,老子是在乎一百万的人吗?” 史天行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朗声道:“吴少,你就拿出来吧!三十万支票,跟青铜罗盘,都被你藏起来了,怎么就不认账呢?” 我……尼玛! 我差点儿没笑出声,很明显,吴炜被窦长青坑了之后,现在又被史天行坑了! 噗! 吴炜气急攻心,加之之前的伤势,再次喷出一口老血,愤懑地盯着史天行与窦长青,声音低沉道:“好,好啊!你们竟然联起手来坑我,从今往后,龙虎山,茅山两大道门,还有你们几个,我吴家与你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