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刚回府,喜塔腊夫人就抱着她心肝肉儿的哭了一场,哭完才开始询问她在宫里的情况,和成婚的事宜。 凉月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看着昔日用怜悯和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她的妹妹,此刻一脸的殷勤谄媚,就觉得好笑。 凉月打着哈欠说累了,原主的额娘带着她来到属于自己的绣楼。 “晴儿,快去休息吧,你的院子额娘都给你留着,你打小用惯的丫头也住在里头,给你守着屋子,这些年家里让你受委屈了。” 凉月环顾四周,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按照原主的喜好来布置。 桌椅,床榻都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多宝阁上摆放的珍宝古玩,随便拿出去一件都够普通百姓生活一辈子。 就连妆奁都是金丝楠木打造,镶嵌各色的宝石,半人高高的玻璃镜子和自鸣钟立在梳妆台后。 凉月笑了笑,略显真诚的道谢。 “多谢额娘!” 尔云撇了撇嘴,有些不乐意的嘀咕。 “姐姐好冷淡的性子,回到家一直是我和额娘各种殷勤。 有什么好东西额娘总是第一个想到你,我的绣楼里都是比这个次一等的存在。 是不是姐姐在宫里见惯了好东西,这些都看不到眼里?” 凉月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从前的侍女映红,指了指铜盆。 “映红,净面吧!” 映红压抑着一脸兴奋,利落的打湿帕子,含笑将帕子递了过去。 凉月将脸上的东西抹去,露出一张莹白如玉的脸颊。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更何况原身长的就很漂亮,如今肌肤雪白,再加上凉月自身的气质,美的更有冲击力。 “你~真的是姐姐吗?” 尔云摸上自己的脸,突然间变得颓丧起来。 喜塔腊夫人看到如此出挑的女儿洗尽铅华竟是这般绝色。 竟呆愣了一瞬,开始忍不住落下泪来,凉月笑着把还不算熟悉的额娘和妹妹请了出去,自己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为奴为婢好几个月,还是万分的不习惯。 被映红送出绣楼的尔云,一脸的不高兴。 “额娘,姐姐她太讨厌了。” 喜塔腊夫人皱了皱眉头,沉下脸。 “云儿,咱们家抬旗全仰赖你的姐姐,你小时候,你姐姐是最疼你的。 家里出了变故,不得不将你姐姐送进宫,我们把对她的一腔疼爱愧疚都移情给了最小的你。 没想到却把你宠坏了,往日里你就任性,对晴儿越发的不尊重。 以往你们姐妹不见面,额娘舍不得打你骂你,可如今晴儿明显是与我们生分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若再不知好歹,到时候被你姐姐收拾了可不要怪额娘没有提醒你!” 尔云听到一向疼爱自己的额娘,为了刚回家的姐姐说如此重话,眼眶里的泪珠直打转。 再回想起姐姐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的眼眸,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 凉月在喜塔腊府上通过一些特别的手段,用摄魂符从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发展了不少的人脉。 又把原主自小长跑的庄子选出一个,秘密安排人按照配方制作玻璃。 为了给玻璃合理化,凉月还为其编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以备来日之需。 之后就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 偶尔还不时有丫鬟来报,谁谁谁来添妆了。 谁家福晋又带着自家格格前来拜访,被请去了花厅喝茶等等。 这些日子,喜塔腊府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好在是圣上赐婚,没有那些繁琐的繁文戮节。 挑选了良辰吉日,喜塔腊家送了嫁妆,又去富察府上铺了房。 又过了几日,天空飞起鹅毛大雪,将整个京城披上一层银白,凉月也终于熬到成亲的日子。 换上婚服,盖上盖头,在喜气洋洋的鞭炮声中,还有吹拉弹唱中,被兄长背上了花轿。 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来到富察府上。 凉月被喜娘搀扶着下了花轿,手里被塞了一根红绸,跟着傅恒的牵引一步步的走进富察府的大门。 进行完繁琐的礼仪,凉月被送进了洞房。 喜娘催了几次,才催来了姗姗来迟的新郎,丰腴的喜娘一脸喜庆的催促。 “新郎官,快揭盖头啊。” 傅恒面无表情的脸上,清冷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苦。 这才颤了颤手指,慢慢伸手接过秤杆。 自幼习武的他,只觉得手中的喜秤犹如千斤重,他闭上眼,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 颤着手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将称杆伸进盖头底,慢慢将盖头挑开,露出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 鲜红的嫁衣穿在凉月的身上,衬得莹白如玉的容颜美的更有冲击性。 傅恒见了凉月的容颜,手中的秤杆都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周遭起哄的众人也是一愣,还是喜娘率先反应过来。 “哎呦,咱们的新郎官这是被新娘子的美貌惊呆了,称杆都拿不住了。” 喜娘用早已准备好的竹竿,将盖头撑至房檐上,一水儿的吉祥话就往外冒。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