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没什么脑子,但她的脾气秉性与曾经的华妃有几分相似,四大爷难免有些移情,更加纵的夏冬春有恃无恐。 同住一宫的主位富察氏虽有心不搭理她,可架不住她几次三番的口无遮拦。 这也导致二人时常拌嘴,但富察氏多数被夏冬春的无脑发言气的频繁失态,心中难免存了火气,便常用位份压她,更是借着肚子从她那里截人。 四大爷入后宫的次数本来就少的可怜,富察氏娇纵截宠,更是让二人之间的关系越发的势同水火。 再加上迁入延禧宫的福子也就是现在的张答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为求安稳不被当做二人的出气筒更是时不时的从中挑拨两句得些好处。 这也导致富察氏的胎象怀的并不稳当,夏冬春好不容易初次侍寝得来的贵人位份也被降为了常在,闹得个两败俱伤。 这一日,张答应在收到上面传递来的消息后,便找夏冬春说话。 她无意中将富察氏最惧鬼神之说的消息说给了夏冬春,并用绕着圈子的撺掇夏冬春利用刚死去的甄嬛和沈眉庄吓唬富察氏,让她得个教训,看看她的笑话。 夏冬春被张答应吹捧的飘飘欲仙,头脑一热,还当真起身就要拉着张答应出门喊话。 张答应知道夏冬春蠢,但没想到她这么蠢,这么上不得台面,刚得了消息就要行动。 但她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找借口赶紧离开延禧宫,以免出了事被清算到自己身上。 她好不容易成了皇上的妃嫔,虽然只是个微末的答应,但日子确实好过的不得了,哪肯轻易涉险,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她头也不回脚下生风般的往后面安陵容的永和宫而去。 夏冬春见状也不在意,嗤笑一声,暗道一声胆小鬼,这个张答应不愧是从奴才秧子爬上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也怪不得她能与那个小家子气的安陵容相交甚好。 随即夏冬春吩咐宫人关好的偏殿的门,自顾自的带着贴身宫女前往富察氏所在的正殿。 今日她定要好好吓唬吓唬富察氏一番,让她好好出出气,看看她的笑话。 省的她平日里仗着有孕不将她放在眼里,几次截胡她的宠爱,还因为她被皇上训斥降了位份,丢了好大的脸面。 富察氏这边刚喝完安胎药,正准备小憩一会,就听到院子里夏冬春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脸色难看的坐起身来。 “青天白日的,她这是又发什么疯?” 富察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脸不悦的对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桑儿和椹儿说道。 桑儿小心的扶着富察氏起身,轻声说道: “主子您别管她,好好安胎才是正经。 只不过就是狂吠两声,不搭理她也就是了,她觉得无趣自然就回了。” 椹儿深有同感的用力点点头,同样劝说道: “主子身子重,为了小阿哥好咱们也别理那个蠢货。 主子您先忍一忍,等皇上来了,咱们再禀报皇上,让皇上为您做主。 皇上不是说了再有下次,那位夏常在必然不会只是将位抄经那么简单放过了。” 富察氏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刚准备闭目养神,就听门外夏冬春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云萍,你说本小主是不是该去给沈氏和甄氏烧点纸钱以保平安啊! 毕竟好歹是同一批秀女出身,承乾宫和咱们延禧宫又离得这般近,万一这两人心有不忿,变成厉鬼回来索命找错了人可怎么好?” 富察氏听到夏冬春的话,再也坐不住了,陡然就觉得屋子里就有些冷,有些惊疑不定的四下环顾。 桑儿是知道自家小主最怕这些的,连忙上前拉住主子的手,又对椹儿使了个眼色。 椹儿收到眼风自是不会犹豫,当下转身出来怒声呵斥道。 “夏常在,你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常在,竟敢如此在嫔主子殿前大放厥词,我家主子还怀着小阿哥呢,若是有什么差池你担待的起吗?” 夏冬春听到椹儿的话,不但不害怕,反而越发得意起来,继续大声嚷嚷道。 “哟,椹儿你们家仪嫔娘娘不会是害怕了吧? 这沈氏和甄氏去的离奇,嫔妾心中难安,和贴身丫头私下里说话竟也犯了宫规吗? 还是仪嫔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才害怕厉鬼索命呢?哈哈哈……” “你……你……” 椹儿被怼的哑口无言,气的满脸通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干脆下了台阶强忍怒火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 夏冬春见状,得意一笑,扶着云萍的手臂,故意踮起脚尖往正殿的门口瞅去,嘴里自顾自的大声说着些神神鬼鬼的话。 富察氏不想听却控制不住声音往耳朵里钻,听的脸色越发的惨白,肚子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啊……不要说了……有鬼……呜呜……我的肚子……” 富察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肚子哀嚎起来。 夏冬春听到里面富察氏的害怕声,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大了,正准备继续添油加醋说上两句,就看到富察氏的另一个贴身宫女桑儿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