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来的很快,脸上的欣喜若狂深深刺痛了其他人的眼睛, 尤其是李氏,一脸担忧,福晋有了亲子还会不会对她的弘时和弘毅另眼相看。 她是个头脑简单的,有什么也都表现在脸上,故而连起身的动作都比别人慢了半拍。 好在胤禛眼里只有怀有身孕的凉月,其余人等请安都被他刻意忽略了。 凉月嘴角含笑,伸手自然的放在胤禛的手上,也未来得及行礼就被胤禛阻止了。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多年来相濡以沫的默契对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索幸众人对王爷看重福晋都已经免疫了,便福了福身识趣的告退。 屋里只余下凉月与胤禛后,凉月这才开口问道: “爷就这么丢下明媚张扬的年侧福晋?也不怕伤了美人儿的心?” 面对凉月的调笑,胤禛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不想在凉月面前提及年氏。 “你与她不一样,你是爷的嫡福晋,是爷的福星,是爷的珍宝,是她比不得的。” 凉月噗嗤一声,轻笑出声。 “爷就会哄我,年氏的两位兄长如今也算是爷的心腹。 年羹尧更是年纪轻轻就是一方封疆大吏,对爷的助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年氏明艳不可方物,要换作是我,我可舍不得。 有些事儿上到底是要给些脸面的,不过是有孕,爷晚些时候过来就是,何苦撇下她一个人?” 胤禛不以为意,眼神柔和的盯着凉月的肚子。 “她不过是个侧福晋,爷是念及她的父兄的功劳才抬举一二。 你调养多年,才又有身孕,爷只觉得弥足珍贵,欣喜若狂。” 凉月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俊眉星目的的少年皇子,而是一位成熟内敛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中年男人。 凉月低头抚上小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只是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年氏入府后,不苟言笑的他都时常开怀不已,在她耳边念叨年家得力,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现在除了初一十五晚上来她的凝辉院过夜,几乎大半的时间都留宿年侧福晋的香璃院。 要不然她也没机会出门去铺子里与他人私会还揣了别人的崽! 如今,年氏已经进府两月有余,按照剧情,再没几个月也该有孕了,年氏的胎她可不想沾手。 为此她可是算计好了日子要与男子同房,只可惜她给了胤禛机会,她主动邀宠,是胤禛自己不把握也怪不了旁人给他戴绿帽子。 胤禛那天只是给她送了些价值不菲的赏赐以示安抚,表示晚上不过来了。 阴雨连绵,雷声阵阵,胤禛陪着年氏好不快活。 而她见请不来人,府里又没个男人,也没处消遣,索性就带着染冬去了玉容坊,饮酒听雨,好不自在。 午后,酒意微醺,她独自在厢房里小憩。 隐隐约约间却听见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微微蹙眉,仔细辨认,竟是她的奶兄张兴。 张兴跟着胤禛已经入朝为官,在户部当了一个正六品的户部主事的小官。 只要不出差,平日里张兴就在户部点个卯,也不耽误他给胤禛和凉月搂银子。 因此,张兴来玉容坊是再正常不过的。 几乎每个月的这几天张兴都会过来走一趟,一待就是一天。 屋外凉风阵阵,雨丝缠绵,时而雷声阵阵,昏暗的房间烛影跳动。 微醺的凉月对着眼前的男人不免动了心思。 他那既卑微又爱慕的矛盾气质让凉月心痒难耐,不由自主的靠近他,伸出了罪恶的魔爪调戏他。 “奶兄,这么多年也不见你长肉呢?” 张兴被凉月的大胆举动,惊的脸色涨红,浑身肌肉紧绷。 “主…主子,这……这是做……什么?” 张兴想要挣扎着后退,凉月却不放手。 “自然是做…我们想做的事儿啊!奶兄是喜欢我的吧? 世人都说奶兄痴情于亡妻不肯续娶,可我却知晓,有个人默默喜欢我多年。 一直碍于身份不敢表露心迹,可殊不知我对奶兄同样如此。 每日与不爱的人虚与委蛇,只为了复仇,这样的日子当真不快活!” 张兴大脑宕机,嘴巴张张合合几次却未出一语。 最终被凉月衔着一口烈酒渡入口中。 唇齿留香,酒入喉肠,辗转反侧,屋内春光无限。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天际微亮。 张兴如梦初醒,却发现自己做了无数次的梦成真了。 他将主子拥在了怀里,自己的衣衫凌乱,胸口裸露,又看了看凉月,后知后觉的明白发生了什么。